萧宸听到“疟疾”二字,记忆中浮现出一些历史片段——此前也曾在史书上读到过,前朝有经历过严重的疟疾。
这场疟疾发病症状类似风寒,由于正值季节交替,许多人未能及时警觉,导致病毒迅速扩散,不少人因此丧命。
后来前朝帝君派人寻找到大量的明日叶,才成功遏制住了疟疾的蔓延。
萧宸心头一亮:“李小亮,快去取明日叶来煮。”
尽管李小亮不明所以,太医开的药方中并未包含这种草药,但他还是遵从萧宸的指示。
萧宸提醒李小亮要用河水而非井水煮药。
楚幼薇看到李小亮迅速去煮了明日叶水,并端给萧宸,不禁疑惑地问:“你会药理吗?”萧宸老实地回答:“不懂。”
“不懂你还乱喝,连命都不要了?”楚幼薇脸色一沉,阻止李小亮将汤水递给萧宸。
但萧宸坚持道:“陛下,不尝试怎么知道有没有用呢?”
“如果这明日叶真的对疟疾有效,那么就能阻止疫情扩散了。”
他满眼恳求地看着楚幼薇:“陛下,大楚的百姓还在受苦,等不及了。”
听到这话,楚幼薇的神情有所缓和,尽管他对百姓同样关怀备至,但他更不能接受失去这个失而复得、寄予厚望的萧爱卿,他是未来的大楚宰相,容不得半点闪失。
见楚幼薇仍在犹豫,萧宸猛地起身,抢过李小亮手中的汤碗,一口气喝光了明日叶汤,结果被烫得直叫唤。
由于动作过猛,他喝完后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当萧宸再次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周围除了楚幼薇担忧的眼神外,还有跪在地上的李小亮及乔家兄弟,以及太医和王立峰等人。
萧宸起身感觉身体确实比喝药前轻松了许多,头脑也不再昏沉,之前剧烈的胃部不适也消失了。
“陛下,好像真的有效果!”萧宸兴奋地向楚幼薇报告。
楚幼薇责备而又心疼地说:“萧爱卿,你可吓死朕了。”
她本想打萧宸一下,但在想起萧宸病着的情况下,只是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萧宸直接对太医说:“大夫,这明日叶确实有疗效,请您找更多人试一试。”
然而,太医听闻此言,面露难色,看向楚幼薇。
“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楚幼薇冷哼一声催促道。
太医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回到:“回陛下,这明日叶是白旗国特产,短时间内无法运来。”
“而且现在大楚境内爆发疟疾,商人恐怕会借此哄抬物价,明日叶实在难以获取。”
楚幼薇听后也感到为难,正愁眉不展之际,萧宸却说道:“这个不用担心,陛下您忘了臣是做什么的了吗?”
楚幼薇愣了一下,突然想起年前似乎见到萧宸储存了一批草药,不知道其中是否有明日叶。
“你小子是不是囤积了一批草药……”楚幼薇震惊之余,瞪大眼睛看着萧宸。
萧宸坦然回应:“不是未卜先知,只是提前做好准备而已。”
随后萧宸吩咐李小亮清点家中库存交给太医,并提到路上运送的明日叶应该很快就会抵达,可以直接送到太医院。
同时,萧宸还提醒楚幼薇派人调查城中的井水情况,他认为这场疟疾可能源于水源污染。
萧宸分析,这场疟疾区域性明显,没有共同的食物源,所以最大可能是出在饮水上。
楚幼薇听罢,立刻命令王立峰带人去查证。
经过两日的努力,在明日叶的帮助下,萧宸的身体状况迅速恢复。
期间,楚幼薇忙于彻查井水问题,两人并未见面。
直到有一天,李小亮急匆匆跑进院子,对萧宸喊道:“大人,出事了。”
萧宸放下手头的明日叶,询问出了什么事。
此刻他已经知道疟疾已得到有效控制,传染趋势减缓,故并无过多忧虑。
李小亮犹豫着告诉萧宸,他们找到了疟疾的源头,确实是水质问题。
然而,当他提及城北一口公井中捞出了几具面目全非的尸体时,萧宸忍不住呕吐起来。原本以为只是水源污染,没想到竟是如此骇人之事。
楚幼薇正好这时走进院子,告知萧宸最近千万不要喝井水,因为井水中发现了尸体,并发誓要严惩此事。
萧宸听完更是不堪,再度剧烈呕吐,面色苍白。
楚幼薇见状,一边安慰萧宸,一边鼓励萧宸要坚强面对。
但萧宸毕竟从现代文明穿越而来,对于这样的事情实在少见,仍难以承受,只能不断干呕,心中充满惊骇与恶心。
“好了好了,不提这个了。”楚幼薇见萧宸确实不适,便心疼起刚刚康复的萧爱卿,不再提及此事。
然而,尽管楚幼薇不再提起井中尸体的事情,但皇城内外的议论纷纷仍让萧宸无法避免。
每当出门,所到之处都是关于这桩骇人听闻事件的讨论,这让萧宸备受困扰,甚至因此消瘦了不少。
不过,鉴于明日叶在疫情中的显著效果,萧宸愈发意识到种植珍贵草药的重要性,近几日他频繁外出寻找合适的种植地。
从商行出来后,仍未找到满意的地方,萧宸边走边思考问题,试图屏蔽街上的杂音。
然而,一心二用之际,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此人正是姜迪。
两人寒暄几句后,姜迪邀请萧宸一同前往刑部查看那些身份不明的尸体。
萧宸因想起自己曾饮用受污染的井水而感到恶心,连连拒绝。
但姜迪却坚持要带萧宸前去,认为或许萧宸能提供一些线索。
最终,萧宸被姜迪拽到了刑部停尸房,姜迪去找仵作时将萧宸留在了房间内。
萧宸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心中十分不安。
不久后,发现门被关上且无法打开,更是令他心生恐惧。
正当萧宸打算仔细查看尸体以找寻线索时,姜迪带着仵作回到了停尸房,并踢开了房门。
萧宸在停尸房中意外发现最后一具尸体,脖子处有明显的黑色痕迹,与其他七具死于利器刺杀的尸体有所不同,推测其可能是中毒身亡。
就在此时,姜迪闯入,吓得萧宸险些扑倒在尸体上,再次引发呕吐。
姜迪道歉之后,刑部尚书和仵作也来到现场。
在仵作递过银针后,萧宸开始逐一用银针对尸体喉咙进行检测。当检测到最后一具尸体时,银针显现出异常,证实了他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