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珏花?为何会如此的美!”心中不禁感叹,据闻宇晖国国人皆受儒学熏陶,虽商业极为发达,但无论百姓或是商人,他们为人文雅好客。不嫉外人,还将自己经营奥秘对其他三国倾囊相授。
其余三国也曾想引进凤珏花,奈何“聚生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
这引进的凤珏花不适三国气候,便是运送花朵路上保存良好,只要越过国境,未过几日便都会枯死变色,惨不忍睹。
所以,宇晖国人将凤珏花称为宇生花,寓意它只能生长在宇晖国土壤。
“何以它竟能开如此鲜艳?不是曾说那花不曾在外开过么?”
这三公子如何弄得这凤珏花?我倒是惊讶。
“这自然是在下所栽种,否则,娘娘怎么能够如此近距离欣赏它的美丽呢!”
他言语透出骄傲,但若然真是他培育出,他确然是可傲然于世。多少能工巧匠都想将这花在自己国家培育出来,只是凤珏花现世多年,却也从未有人实现。
“真漂亮,你太神了!”我观赏着这花,心中对这司空影只有无限佩服。要有多大的聪慧和毅力方能将那赖国深重的凤珏花引种过来,他决然不是凡人。
“如今听到娘娘如此夸奖,在下倒是觉得以前所有辛苦都是值得的!”
我转眼望向他,见他眼睛微眯,望不穿他眼中的神采。只能淡淡笑道:“司空公子果真是奇人,如此难入登天之事也能做到,他日前程定然不可限量!”
司空影眼眸忽的睁开,眼中闪过不知名的情绪却又一转而逝。只对着我笑道:“司空不图他日锦绣前程,如此出力只为一知心之人而已!若是无人支持,司空也不能努力到今日!”
我淡淡一笑,只望着他而不言语,他也只温柔地望着我。两相望,形先藏。
“三公子,大少爷请娘娘过去用膳!”
一身着藏蓝色长裙的丫鬟妹妹过来禀告,我一看日头,方觉此时竟然也已将近午时,便站起身来道:“三公子如此惊喜,郗瑶倒是喜欢得紧。他日若有闲暇定来向公子讨教几番。现在将军前邀用膳,不知三公子可赏脸一起通行?”
我原以为他会笑着接受,没想他竟脸色一沉,只冷声道:“既然大少爷只邀了娘娘,那在下一闲人若是跟了过去,这大少爷岂不是没了吃饭兴致。如此,司空只谢了娘娘好意,这凤珏花还需人照料,司空便不远送!恭送娘娘!”
这忽的变了脸,真不知这人到底想什么!丫鬟妹妹替我撑上伞,绣缘也依旧扶持着我。跟上前面的丫鬟妹妹,我们倒是一起离开了司空的初蕊园。
由此可见,这三公子与千谋关系倒是很僵。这三公子连提也不愿提及千谋,这千府内纷繁复杂,表面看似平淡,但私下里估计早已是暗潮汹涌。
首先说这千谋千衡,这千衡表面上看来对千谋毕恭毕敬,甚至有些狗腿的倾向,但是千谋与千蔓的暧昧可能直接成为他与千谋翻脸的导火索。
再说这三公子司空影。先不说他与千谋到底有何过节,光是他对千谋的态度就惹人发奇,同一屋檐下,若非有深仇大恨,又怎会连名字也不愿听。还有,这司空为何被称为三公子?他与千家到底是何关系?我们也是说不准的!
所以,一字总结曰----乱“贤妃娘娘到!”
在丫鬟妹妹的娇声细语中,我缓缓出场。便看到昨日用餐的一群人除了千衡,只有千谋与千蔓在场。
千谋对我一抱拳,千蔓只欠了欠身。我便请他们坐下吃饭。
这顿饭吃得安静,没啥气氛可言。饭毕,在千蔓对千谋恋恋不舍的眼光中,我辞了他们,免得自己做了几万瓦数的电灯泡。
出了院子,我推了绣缘和其他丫鬟妹妹的跟随,自己一个人撑起伞在花园中信步自由,倒也觉着一番别有的滋味。
看着地上成块鹅卵石铺成的路径,我瞧见四下无人,便自己脱了鞋子拎在手上,踏上这鹅卵石之路来搞一次脚底按摩。
虽然有些痛,但是还是很舒服。这样做有利于血液循环,促进新陈代谢!
“砰!”的一声,我无意中竟将前面一人撞倒。我急忙丢开鞋和伞,走过去扶起那人。
我才过去方看见那满头花白的头发,没想是一身着深色长袍的老者,我心中大骂自己粗心,怎就顾着享受却忘了看路了!
“对不起老爷爷,您没事吧?我扶您起来!”
待将这老爷爷扶起之后,我搀着他倒一旁树荫下的石凳上休息!他口中叫道无碍,手却一直捶着腰,我知我的粗心可能就让着老人不小心闪着腰了!心中满是愧疚!
“老爷爷您慢点,小心!您感觉怎么样了?”
他抬头在满面皱纹的脸上扯出一个极为为难的笑容道:“无碍无碍!小姑娘倒是你没事儿吧!”我讪讪笑道:“我没事,倒是您似乎腰扭了,我看我去请大夫过来给您看看,要不然若是落下什么病根就不好了!您等等!您就在这儿,我马上就回来,您被乱走哦!”
我出了院子,到处找着熟人的身影,幸运的是在我努力了五分钟之后便看到了绣缘与另一个丫头聊笑得场景。还未到她身边,我便大喊道:“绣缘,你去将府内的大夫请到这边来,刚才有位老爷爷摔了一跤!像是扭伤了腰!”
绣缘一听是我的声音,立马回了一礼,然后跑了开去。另一个侍女跑来我身边将手绢擦着我头上的汗水,只道:“娘娘您慢些,绣缘姐马上就会回来,我陪您先去那看看状况!”
我点点头,由她搀着我。约莫过了十分钟我回到了刚才的园林,方才还坐着老爷爷的石凳上哪儿还有人的身影,便是连风的影子也没有了!
我心中发奇,莫不是那老爷爷走了?
“你去告诉绣缘,不用找大夫了!”那侍女答应一声,便向后跑去。我只坐在方才的石凳上,发觉那石凳早已没有余温。
难道,我刚才一走,那老爷爷便走了?可我见他扭伤有些严重,不可能马上就能行动啊!
难道,我被骗我?是什么间谍之类的么?
“呸!”我是不是谍战片疲劳了,要是间谍,我见他他还不来杀了再跑么!
想了想,这件事还是算了。若是要调查这老人是谁,还得费一番功夫,与其如此,还不如花功夫想想今晚上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