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胸毛茂密的汉子压根儿没想到龙辰会破门而入,天灵盖传来的麻热让汉子脑中一片空白,感觉不到疼痛,就感觉有个啥东西在脑袋上来回敲。
龙辰抡圆了膀子,手中金砖呼呼带风,砸的一个酣畅淋漓。
你娘的,给你脸了!
李小军听到这边有打斗声,紧忙跑了过来,就见龙辰手中一方金砖呼呼往下砸,被砸的汉子躺在地上,差不多废了。
上前抱住龙辰,龙辰回身要砸,一看是李小军就忍了下来,说了声松开挣着还要去砸地上的汉子。
李小军死死抱着龙辰,“龙师兄。别打了。房间我已经收拾好了。”
龙辰停下手中活计,收了金砖,李小军这才犹犹豫豫的松开龙辰。刚一松开在李小军的惊呼声中龙辰大方的赏了汉子一脚。
茂密胸毛擦地,断了不知道多少根。
李小军急忙跑过去扶起地上晕晕乎乎汉子,探查了一下,发现身上骨头断了四五成。呼吸急促,人没有什么大碍。只是昏了过去。
李小军运功给汉子灌输灵力,龙辰在一旁看着,也没说什么,环视屋子一圈,屋子里臭哄哄的,桌上放着块牌子。龙辰走过去一看,上面写着庚亥。
龙辰拿着牌子又去了一趟被李小军收拾好的屋子门外,牌子是镶嵌到门上的,龙辰把刻有丁亥的牌子摘下来换上庚亥的牌子,刚刚好。丁亥的牌子偏大,是硬卡在凹槽里面的。
拿着丁亥牌子折回大汉在的屋子,牌子往门上一搭,不大不小,正好。
不用多想,一目了然,进门又去找胸毛汉子的腰牌,果不其然。那边房间真正的主人在这儿呢。
龙辰坐在一旁,看着李小军给汉子疏导灵力。
没过多久,汉子醒来,没由来的送了李小军面门一拳,挣扎起身。阴毒的盯着龙辰。
李小军被打了个措手不及,鼻中留下两行鲜血。
“拿上你的东西,滚!”龙辰一甩手,汉子腰牌飞出。
汉子倒也干脆,没有废话,抓了腰牌就走了。
龙辰看着擦干净血迹的李小军,“这是我们房间,那个房间是刚刚那人的。”
李小军愣了一下,唯唯诺诺道,“龙师兄,我们回去吧,占了刚刚那个师兄的房间不好,我把我们房间已经收拾干净了,不信你去看。”见龙辰不为所动,李小军近乎哀求道,“龙师兄,我真的收拾干净了。”
龙辰还是不动,指了指门牌,“我们的房间被刚才那人换了,这才是我们房间。”
李小军显然不信,“师兄,别逞强了,刚刚那个师兄肯定是去搬救兵了,他们要是来人了,你要是磨不开面子放不下身段,我去替你道歉。我们回去吧。”
龙辰打量着这个瘦瘦弱弱的弟子,眼中看不出其他成分。耐着心道,“我说的都是实话,不信你去看门牌,两个门牌大小不一样,我们的门牌被人换了。他搬来救兵也无所谓。我的就是我的。”
李小军算是信了,却还是难以抉择,左右为难。
龙辰看到李小军这般模样,不由问道,“你是怎么来的二重天?”
心思显然不在这儿的李小军略显心慌开口道,“我是第一阵营的,被陈师兄带来的。没出什么力气。龙师兄,我们还是回去吧。房间我收拾好了。我们吃点亏不碍事的。你要是还嫌弃的话,完了我把房子拆了重新建一个。”
龙辰真心无语,退避三舍也不是这么个退法,人都欺负到你头上了,你还要一退再退,这不成心给别人鼻子让上脸呢嘛。
李小军惴惴不安盯着龙辰,又走到门口观望看跑了的弟子是不是搬救兵来了。
龙辰管也不管,屁股都不带动一下的,将天心宗衣服摆在桌子上,是一身白衣。面料丝滑,水火不侵。锐鳞吞着口水说是好东西,
腰牌一面刻着一株灵药拖着药阁二字,左下角刻着丁亥。另一面刻着流云拖月,月上天心二字。右下角刻着龙辰名字。
手指摩挲腰牌,不只是用什么东西做成的,手感极佳,滑而不腻,腰牌上还有淡淡清香,可防凶怪。
枯等苏灿涯带来消息时,门外传来很不和谐的声音。
“新来的掏粪郎在哪儿?”
紧接着就听到李小军声音,“几位师兄,你们找的人是我,是我。”
“我找的不是你,滚开!”听声音是刚刚跑出去的汉子。
几人横冲直撞要往屋子里冲,李小军死死拦住,不断赔礼道歉说好话。
龙辰起身,伸手扶住被踹进门的李小军,李小军痛苦的捂着肚子,额上豆大的汗滴沁出。
龙辰拍了拍李小军肩膀,就要上前,却被李小军拽住衣袖,“各位师兄,都是我的过错。我们现在就搬回去。有什么责罚我来担着。”
来的七八人中,为首的是个青年,嘴唇平薄,颧骨略高,穿一身淡绿色衣袍,卖相不错,放在凡人中间定是个十足的翩翩公子。
被龙辰打了的汉子就站在青年身后,青年另一侧站着个斗鸡眼。
斗鸡眼指着龙辰,“你就是新来的掏粪郎?长得这么丑就应该做掏粪郎!”斗鸡眼又转头问汉子,“猩猩,你说的就是这个人?”
被称作猩猩的汉子点头称是,盯着龙辰狞笑。
“师弟,叫什么?”卖相不错的青年开口。
“听到没,赵师兄问你话呢!”斗鸡眼指着龙辰吐沫星子横飞。
龙辰盯着赵姓青年,“龙辰。”
“龙界的?”青年诧异问道。
龙辰不点头不摇头,算是默认。
斗鸡眼抹了把鼻涕蹭在鞋底,指着龙辰,“龙界的怎样?在天心宗,在二重天,在灵药阁这片地盘上,是龙你得盘着,是虎你得趴着。我管你是哪来的。”
李小军扯了扯龙辰衣袖,痛楚犹在,咬牙直起身子道,“师兄教训的是,赵师兄,龙辰之前实为无意,这才冒犯了那位师兄,还请师兄宽宏大量,放我两人一马,来日若是师兄有什么用的到的地方,我和龙辰一定义不容辞。”
龙辰是真无语,李小军和锐鳞简直是两个极端,一个巴不得和你干起来,一个不顾尊严的求着别打。
相对而言,龙辰还是倾于前者,人与人是平等的,你敬我,我敬你,我敬你,你也得敬我。如果不然,我们金砖下面见真章。
只要道理讲得通,谁错了谁低头服个软就行,可若是你错了还要仗势欺人,过来压我一头,给我颜色,那么不好意思,我也有个颜色要给你,血红色爱不爱。
“掏粪郎,你遇到个奇葩啊。嘎嘎。”脑海中传来锐鳞贱笑声,从之前斗鸡眼喊出掏粪郎一直笑到现在。
“我遇到的都是奇葩。”龙辰毫不犹豫的反驳回去。
斗鸡眼无视李小军,“滚滚滚,你算个什么玩意儿,看你那模样是怎么混进天心宗的,长成那样也不怕给天心宗丢人。”说完又指向龙辰,“新来的掏粪郎,跪下认个错,给我好兄弟赔个礼,再给赵师兄孝敬点儿宝贝,我们就原谅你了。”
哎吆我去!龙辰当即就掏出了金砖呼了过去。
青年嘴角挂笑,面前隔出一道波纹,波纹一凹一凸,龙辰被推了出去。
青年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站稳后的龙辰盯着对面青年,刚才这青年将气息压制在了化灵期巅峰,现在放开压制,竟然是筑兵期后期。
气息滚滚扑面而来,赵姓青年每进一步,龙辰便退一步。
泥土地面被龙辰一连踏出七八个脚印,龙辰咬牙止住身形,再退就撞到墙了。来阻挡的李小军被青年挥袖间翻飞着砸到了墙上。
以前遇到过筑兵期的凤阳,被龙辰一剑重伤,可凤阳也只是筑兵期初期。那一带灵力稀疏,凤阳即便是筑兵期怎么也不是一流的筑兵期。被龙辰重伤很正常。
可眼前的青年可是实打实的筑兵期后期,与凤阳相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简直没法比。
青年往前再进一步,龙辰脚下生根不得,被推着向后划了一截,后背紧贴墙壁。如若砧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
若是青年再进一步,后背顶着的墙壁破开都不是不可能。
龙辰目中发红,传音喝道。“你准备等到什么时候?”
无数鳞片哗啦啦从袖中飞出,推着龙辰倒退的光膜无声破开,青年面色不变,袖中飞出一把折扇,扇子哗的展开,手腕一抖。飞来鳞片停在了身前数寸不进不退。
锐鳞现身,趴在龙辰肩头,面相苦的很。“这你娘的,老汉我刚刚稳定到筑兵期三兵,这个人已经筑兵期后期九兵了。拼命能杀他,就是老汉我得受点伤。划不来啊,”脑海中传来锐鳞磨洋工声音。
“我以为哪来的底气,原来有一个筑兵期的小畜生。”青年不屑翘唇,向前踏出一步,鳞片竟然齐齐向后退了一步。
听闻此话的锐鳞炸了毛,鳞片疯狂宣泄而出,张口怒喝,“你娘!小畜生!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