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锐鳞晃晃悠悠的进了圣城之中,城内乱哄哄一片,种族多的很,但是还是有差距的,有些种族在街道上是横着走的,而有些种族巴不得把脑袋塞进裤裆里。
拳头大的在这里就是一方霸主,没有实力的待在这里,要么就是忍气吞声等着称霸的那一天,要么就是被拳头大的强行拉来当小弟的。
圣城之中,四个古老石头大殿在圣城一周,是荒古时候的四位强悍古老神兽,岁月的消磨之下,这四位神兽的后代近乎灭绝,而古妖的祝福就是从四个大殿之中传递出来的。
锐鳞大摇大摆的在前面走着,龙辰跟在后面眯眼四处打量着。
圣城之内,除了龙凤二族的人还是之前的样子,其他种族要么专横的不像话,要么低着头一语不发,像是过街老鼠一样畏畏缩缩的在街道上面走着。
锐鳞四下观望着,不知道在观望些什么,跟在后面的龙辰看了眼锐鳞。
龙辰现在也是笃定了,锐鳞让干神宗的那帮长老护法上去打,完全就是为了让那帮人去送死,摆明了就是一场绝户战,干神宗的那帮长老护法弟子最终能够有几个活着,还真是个未知数。
小末世已经降临,锐鳞之所以没有亲自带领干神宗的长老护法去打架,原因无他,锐鳞的老朋友太多了,带着干神宗人马后肯定会招来杀身之祸,死的更快。
让他们自己出去打,还能消磨十八族的实力,锐鳞和龙辰都挺相信谛霆以及青阳等人的战略感知。
两人晃晃悠悠的在街上溜溜达达的走。
锐鳞就是锐鳞,那股子贱脾气一上来,谁都拿他没办法。
宽阔街道之上,一个原型是大雕的青年正带领着一帮子家奴欺负一个狐狸精。
这狐狸精长得亭亭玉立,并没有想象中的那种狐媚,就像是出水芙蓉一般甚是夺人眼目。抛在人群之中,让人不一眼发现都难。
青年左右摆动,频频挡住狐狸精。
锐鳞两只眼睛高高翻起,一副瞎子模样,双手四下假装摸索着。
左摇右摆的一头冲进了人群之中,那两只贱手不偏不倚就摸在了青年胸部,贱手还顺势揉了揉。
锐鳞翻着白眼嘴里嘀嘀咕咕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说话的时候又给使劲儿揉了几把。
青年被搜的龇牙咧嘴。
喉咙之中发出一声怒吼,青年抬手就要推开锐鳞,没想到锐鳞就像是长在了青年身上一样。怎么推都推不开。
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龙辰也笑眯眯的成了围观群众一员,能不出力气就不出力气,到时候有的是龙辰出力气的时候。
青年身后的扈从立马发现了不对劲儿,纷纷去拉锐鳞,奈何锐鳞就是不松开,扈从在青年的授意之下直接开始动手。
一拳轰在锐鳞身上,锐鳞没什么事儿,那个扈从的一只胳膊当即就飞了出去。
锐鳞嘿嘿贱笑,一手抓着青年胸脯,另一只手有模有样的掐算着,“哎呀,老汉我掐指一算,你今天有血光之灾啊。”
青年勃然大怒,“快给本少松开,不然,本少便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锐鳞那只掐算的手还是有模有样的掐算着,“哎呀!你不仅有血光之灾,你的亲人还有无妄之灾。”
青年袖中一枚翎羽滑落,犹如一柄匕首,直接向着锐鳞心脏扎去。
锐鳞不为所动,掐算的手随意一捻,手指就夹住了青年的翎羽。手指一震,翎羽成了碎片随风飘走。
龙辰不经意回头,突然发现了一个老熟人,就是这位老熟人面色并不是特别好,一张俊逸的面孔阴沉着,咬牙切齿的盯着锐鳞。
乐呵呵的朝着老熟人走去,刚到身前,龙辰伸手勾在了老熟人肩膀。
龙辰传音道,“南风小哥,你也在这儿啊,来干嘛来了?玩儿?”
南风盯着锐鳞,身体之上震出薄薄的一层烈焰想要的龙辰给逼走,奈何还是低估了龙辰,压根儿没有松手的意思。那副坐等看大戏的小表情让南风恨不得把龙辰一巴掌给拍进地面之中。
“松开!”南风传音低喝。
龙辰就是不松手,四下看了看,“我嫂子没来吧?”
南风斜了眼龙辰,冷哼传音道,“怎么?风白衣在这里英雄救美,和这个狐狸精在一起,你这是给他打掩护吗?”
龙辰乐了,“看你说的,我龙辰人品如何南风哥你还不知道吗?我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吗?我当然肯定站在我嫂子这边了,你这姐夫没有一点儿底线,还真是什么事儿都能够做出来,这种人,真的,就是欠收拾。”
南风只是冷笑,看了眼还在装模作样的锐鳞。
青年一击未中,这么近的距离都弄不死锐鳞,再待着结局只有一个。
“我是天妖雕族族长的十八子。松开!”青年厉喝一声。
龙辰眉头一挑,没想到在大街上瞎走就能够碰到一个新一代天妖十族之一的天妖雕族。就是这个当街欺男霸女的模样着实让人受不了。
锐鳞手中一停,咧嘴一笑,“让你老子亲自来接你,不然你就别想着离开。”
青年眉头皱起,手臂暗中运劲,想要做最后一博。奈何根本撼动不了锐鳞分毫,青年偏头看了眼一个迟迟近不了锐鳞身的扈从,“废物!回去搬救兵!”
扈从逃也似的溜了。
青年冷笑,“等人来了,就是取你狗命之时。”
话刚说完,锐鳞就给青年弄死了。一切发生的很快,快到围观群众都没有反应过来,就连龙辰都没有反应过来锐鳞会这么快出手。
锐鳞随意拍拍手,环视一周的扈从,所有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度凝聚的时候,地上摞着一叠尸体。
临近狐狸精,锐鳞伸手去扶,狐狸精款款起身,甜甜的行了个礼物,“谢谢恩人。”
锐鳞随意摆摆手,“不碍事的。区区小事,何足挂齿。”
不知为何,日上三竿的时辰,本来还挺热的,但是龙辰就是感受到了一股子透心凉的寒气席卷而来。
龙辰不由得偏头去看,惊的一愣,龙辰咧嘴干笑,“嫂子啊,你咋来了。”
霓裳扫了眼龙辰“怎么,听这话,我不该来吗?”
龙辰摆摆手,“哪能呢,看嫂子你说的,我意思你来也不打个招呼,我这一点儿准备也没有做。”
霓裳冷笑,只是看了眼龙辰,龙辰识相的闭了嘴。
龙辰正合计要不要给沉浸在英雄救美快感中的贱货传音提醒一声,狂风突来,地面之上青砖向上飞起,哗啦啦的四下飞舞。
锐鳞身后站着一道身影,是个一身灰色长衣的中年人,面容阴鸷,那个鹰钩鼻让人一眼就能够彻底记住。面容枯瘦,两条白眉斜入云鬓,双手笼在衣袖之中。
中年人盯着地上的一摞尸体,面色愈寒。
锐鳞扶起狐狸精,中年人正要发作之际,锐鳞回身,看了眼中年人。
“你生了儿子又不管教,我帮你管教了一下,有意见吗?”锐鳞不温不火道。
中年人刚刚起来的气势转瞬就消弭了下来。
盯着锐鳞半晌,中年人开口道,“风白衣,从你消失之后,你我便恩断义绝,你杀本座子祠,本座念及旧情忍了,自今日起,你我彻底没有半点关系。若是有类似事情再发生,便没有今日这么好说话了。”
中年人甩袖收了一摞尸体,就要离去,锐鳞哈哈大笑。
街道上的围观群众本来都沉浸在风白衣的大名之下,当听到锐鳞的大笑之后,都不明所以的看着锐鳞,难道干神宗宗主傻了不成。
活的年纪大点的,有点见识的都知道,这位天妖雕族现任的族长曾经也是干神宗的一员。就是后来,风白衣消失之后,天妖十族暗中运作,干神宗旧部山头林立,这位就是追杀那帮子等着风白衣归来的干神宗长老护法的一员。当初没少杀曾经的同袍,没想到,现如今,不知道踩到了什么狗屎运,竟然夺得了古妖赐福,带领其种族跻身为天妖十族中的一员。
龙辰现在甚至怀疑,锐鳞来这里并不是胡乱窜的,而是有目的性的来这里的。
这一切就像是之前安排好的一样,龙辰扫了眼那个狐狸精,越看越眼熟,总感觉在哪里见过,最后不由得眉头一挑。
娘希匹!
哪来的狐狸精,完全就是锐鳞这贱货用分离出来的鳞片变化出来的。
别人看不清,龙辰却是能够看的一清二楚,龙辰偏头看了眼霓裳,霓裳一语不发面孔之上蒙着纱巾,安安静静的盯着锐鳞看。
“殷血故,让你来这里,还能让你走了吗?”锐鳞冷笑一声。
天妖雕族的中年人回身盯着锐鳞,“风白衣!你想要怎样?”
锐鳞冷笑,“并不是本座想要怎样,而是那天做梦的时候,那帮老兄弟托梦告诉本座,他们死的很冤,他们想让你去陪陪他们,去跟他们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在背后捅刀子?为什么岂曰无衣,与子同袍就只成了一句话了。”
殷血故回身盯着锐鳞,神色激动,片刻之后又哈哈大笑。
“风白衣,和你一直在一起的那个人族大祸害没有教过你一句话吗,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本座自以为本座没有做错什么,所谓的做错什么只不过是你们强加在我头上的框子。”殷血故冷笑道。
“这就是你杀昔日手足的原因?”锐鳞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随你去想,他们都是我杀的,怎样?你要杀本座吗?呵呵,风白衣,你还是太过于理想化了,现实点,莫要活在梦里了。”殷血故咧嘴笑道。
锐鳞不言语,只是盯着殷血故。
突然,锐鳞一甩衣摆,直接将衣摆一截撕扯下来,手中抓着布条,面无表情的盯着殷血故,“殷血故。本座为理想而活,也为理想而死。曾经干神宗的每一位都是有理想的,既然你已经背弃理想,便不是一路人。”
“割袍断义?为了你自由的理想?哈哈哈哈哈哈!风白衣!你且记住本座的话,自由终将乱余生!
若说干神宗是一片江山,一半是你打出来的,剩下的是本座,青阳和离尘打出来的,本座想脱离干神宗就脱离,你能奈我何?”
锐鳞随手扔了撕扯下来的白色布条儿,布条儿随风远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
“脱不脱离干神宗是你的事情,但是杀本座兄弟就是我的事,本座说了,本座不听你的任何解释,若想解释,去找那帮老兄弟。”锐鳞面色越来越寒。
围观群众都很自觉的腾出一个很大的地盘供这二人发挥。
龙辰也跟随大流往后退,这种事情龙辰也不插手,锐鳞说要自己做就自己会去做。
至于这位殷血故龙辰也是颇有耳闻,曾经干神宗里面,大扛把子就是风白衣和离尘,离尘偏向于单挑,风白衣不论单挑群殴都是玩的很转。剩下的其一就是妖域大名鼎鼎枭雄青阳。还有一个便是眼前的这一位。
这一位是个狠茬子,平时也不怎么显山不怎么露水,可是真正打起架来,那每一次都是第一个往上冲的,受的伤最多,杀的人也最多。在妖域名声不大,但是在干神宗内部稳稳的坐着第四把交椅。
就是后来人家不干了,为了更好的活着,没少杀曾经的老兄弟,每个人站的角度不一样,所以看法也就不一样,殷血故觉得自己没有什么错,但是对立面的锐鳞就感觉他有错。
龙辰站在锐鳞这边,无论主观还是客观龙辰都觉得殷血故做的不对。
殷血故一双精亮眸子盯着锐鳞,“风白衣,本座知道你强,但是如今你孤家寡人一个,本座岂会怕你?”
说话间,殷血故身后站着数十道身影,清一色超脱轮回境的大佬。
锐鳞咧嘴笑。
“就这点实力么?”
殷血故面无表情,“杀你足矣。”
龙辰看的挺着急,偏头看了眼霓裳,“嫂子啊,他这么装犊子,我该不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