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辰按照锐鳞的说法随意捡起地上的一柄剑仔细观摩。
端详着手中的长剑，剑刃之上存在很多缺口，似乎是被很强的力劈砍后造成的。
长剑古朴无华，不知存在了多少岁月，拿在手中时竟然想要挣脱龙辰的手掌心。
强行抓住长剑，不料长剑之中激射出一道紫芒，凌厉霸道至极。似乎只要是其所过之处，摧枯拉朽，无坚不摧。
龙辰侧身堪堪躲过那道紫芒，离得太近，紫芒直接扫破了龙辰身侧大片衣衫，皮肤上当即出现一道划痕，刚开始只是一道红印，龙辰没怎么注意，只是继续端详着长剑。
过了半晌，龙辰一抹腰间。
你娘的！
竟然流血了！
掏出混沌涎震成粉末敷在了伤口之上，龙辰吸着凉气，不曾想伤口处竟然还带有丝丝紫气缭绕，混沌涎只是止住了流血，但皮肤下面可是疼痛的要紧。
龙辰紧忙运转灵力，蕴含杀气的灵力对上紫气嗤嗤拉拉最终化为乌有。这才止住了痛楚。
看着手中长剑，龙辰闭眼，放开心神，融入长剑。
“吾乃常霸天，追寻剑道一千四百零九载，杀人无数，终而得出些许感悟。
前五百载，吾杀人夺剑式剑诀，力求学尽天下剑诀剑式。
中五百载，学习斑杂错乱，吾杀人，力求融尽所学剑式剑诀。
后四百零九载，吾杀人，只求一剑，吾之一剑，天地变色，苍生破胆，吾念所致，生之所极，世人尊吾剑帝，尊吾剑霸剑。
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后面什么都没有了，就像是被人强行抹去了，龙辰又探查了好几次，都是一个结果，前前后后只有那一段话。
收了心神，龙辰睁眼。
剑帝，霸剑。
杀人只用一剑，剑指天地，苍穹变色，着实霸道，当的起剑帝，称得上霸剑。
瞥了眼，碰巧看了到不远处往嘴里塞剑吃的锐鳞。
这贱货知道的事情肯定多，问一问指不定真能知道常霸天是个什么人呢，或许后面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龙辰都能够问出来。
“你知道常霸天吗？”龙辰试探着问了声。
“谁？”锐鳞抬头，嘴里还有半柄剑凸了出来。
“常霸天。知道吗？”龙辰又问。
“剑帝啊，知道，二杆子一个。问他作甚？”锐鳞随意回复道，继续咀嚼着长剑。
龙辰抽了抽，好端端的剑帝在这贱货嘴里竟然成了二杆子，这让别人怎么想。
把手中的长剑扔了过去，“这好像是他用过的剑。”
锐鳞接过剑，想都没想就吞了，吧唧吧唧嘴，“吆！还真是这二杆子的剑！”
龙辰皱着眉头，这贱货把剑吞了经常吃出来了那是剑帝的剑。
“这人最后怎么样了？”龙辰好奇问道。
锐鳞嗤笑一声，“还能怎样，二杆子一个，自以为悟出个什么破剑式，到处找人下战书挑战，只要是输了的，没一个活口。
你以为剑帝的名号是哪来的，全是这二杆子给自己加上的，每次与人干架前，肯定少不了一句。吾乃剑帝，前来取汝狗命！
这种人吧，天赋还行，悟性也不差，就是脑子有病，说他是二杆子二杆子都不乐意了，仗着自个儿实力强悍，一言不合就大开杀戒。
不过话说回来，确实是有两把刷子，一身剑意所向披靡，很多人根本接不住人家的一剑。
不过后来，这二杆子闹腾的不行了，吵着嚷着要和那个人干一架，就是我给你说的那个同样有杀气灵力的那位。
上去后，二杆子还大言不惭的让那人先拔剑，说是让那人三招。
那人压根儿不搭理二杆子，二杆子急了，拔剑就跟人干，没想到，那人同样只是一剑，二杆子连人带剑都给劈成了两半。
啧啧啧，你是没见当时那个场面，忒他娘血腥了，不过贼啦刺激。”
锐鳞嚼着各式各样的剑给龙辰讲了一下这位所谓的剑帝的往事。
还以为多厉害的一个人呢，什么的剑帝，到头来让人一剑活劈了。
名头这玩意儿啊，还是别人心甘情愿给你的才好，强行给自己冠上个这个那个名头，指不定哪天就嗝屁了。
物极必反，刚极必断，说的就是这么个理。
何况，常霸天杀人无数，已经有违天道，常言道，天道无情，可是纵然无情，苍天依旧怜生。
万物生灵，生而有灵，哪能那么让杀的。
管你剑帝还是什么的，都得死。
“你说的那人到底是谁？”龙辰问道。
明显看到锐鳞小身板打了个冷颤，极其不情愿，支支吾吾就是不说，岔开了话题，“小辰子，你还是别学二杆子的剑意了，实在想学，就去其糟粕，取其精华，把他那个一剑破敌的剑意学一些，总归是有用的。
虽然是个二杆子，但还是有那么点实力的。”
见锐鳞不愿提及那人，龙辰也就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真不知道，这天地间竟然还有人一个名字就能堵住这贱货的嘴。
那应该是何等的强悍。
龙辰不再去想这些，仔细回味之前从长剑之中飞窜而出的紫芒，那股凌厉霸道之感一点点的研习模仿，继而化为己用。
一个时辰，或许是两个时辰，龙辰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锐鳞也不知道吃了多少剑。
轻轻睁眼，龙辰信手一甩，一道黑芒从指尖激射而出，面前地面摧枯拉朽的破开一条缝。
前面的锐鳞骂了一声娘就往边上跳。
看怪胎一样的盯着龙辰，“你娘的，我说这他娘还要不要人活了，那二杆子穷极一生的东西，你这么短时间就学会了？”
龙辰点点头，剑帝所谓的霸道，是杀人无数后，凌于九天之上，俯视众生，视众人为蝼蚁一般的不屑一顾。所有人在自己面前只有臣服，不然便死。
不知道为何，那种凌于九天之上的霸道之感，龙辰似乎很早之前就有了，比之剑帝的只强不弱，所以，学的自然就快。
龙辰抓起身旁的另一柄剑，发现里面的意念还是之前那位剑帝的。
第二柄第三柄都是如此。
“别看了，方圆十里的剑都是二杆子的剑，有的是被他用过的剑，有的是被他霸道剑意直接毁了原本剑中的剑意变成的废剑。”锐鳞打了个嗝，喷出一个剑柄，急忙又抓起来重新塞进嘴里，咕咕囔囔道。
龙辰起身，直接往远处走去，锐鳞飞上龙辰肩头。
端详着手中的断剑，龙辰放眼望去，这一片区域竟然全是断剑，没有一柄是完整的。
静下心来，心神笼罩断剑。
“世人笑我有一柄断剑，杀不了人，可我只有一柄断剑，我也不杀人。”
龙辰古怪的看着手里的断剑，什么玩意儿？
又抓起另一柄断剑，还是一模一样的话。
你娘的！
逗我呢是吧！
龙辰又挑了十来把剑一一检查，发现都一样。
“别看了，还是一样，都是欧阳断剑砍断的剑。”锐鳞抓着剑柄剃着牙。
“欧阳断剑又是谁？”龙辰问道。
锐鳞扔了爪子里的断剑，“很操蛋的一个人，成天到晚抱着把断剑，你还不能说他，谁说他抱着断剑，人就把你的剑啊或者其他兵器全部砍断了，你也别想用个完整的。
这王八蛋现在还没死呢，魔性的很，这么些年还真让人家给悟出了点名头，就人家手里那柄断剑这么一劈，啥玩意儿都能给你劈断了。
大到山川，小到蝼蚁，更操蛋的是只要是人家想砍的，就没有砍不断的，上次人家一剑，老汉我就在旁边站着，啥也没有的一剑，砍了之后人就收了剑。
你猜怎么着？
他娘的！
把人家记忆砍断了，刚刚发生了什么事全忘了，是谁都他娘忘了，贼他娘魔性。
以后你要是遇见了他，没腰子就别和人对着干了，趁早扯呼吧。”
锐鳞似乎想起了什么极为不开心的回忆咕囔着说道。
“你说那人还没死？”龙辰禁不住的好奇。
锐鳞点头，“那人吧，强的很，但是有原则，人不都说了吗，人只有一柄断剑，但人从来不杀人。
这倒是大实话，欧阳断剑从来没有杀过一个人。d
但是砍断的剑啊啥的就数不胜数了，也不知道天心宗谁谁这么有耐心，竟然把欧阳断剑的这么多砍断的剑都归拢到了一起。
小辰子，这个你倒是可以悟上一悟，这玩意儿魔性异常，学会了指不定还有大用，不过话说回来，一般人还真是学不会，哪般都不行，欧阳断剑从学剑开始就只有一柄断剑。
你充其量只能学来人家的大概样子，精髓啥的，你也就瞅瞅得了。”
锐鳞撂下一堆话后又扭着小屁股去捡法器品阶的剑吃了。
龙辰盘坐在原地，静音沉入手中断剑，仔细观摩着断剑缺口，感受着欧阳断剑挥出断剑砍断别人之剑的剑意。
剑阁之中，白黎盘坐于虚空，偏头看向墨瞳，“他进去了？”
墨瞳点头，“天赋果然不同寻常，自动分去了甲等剑池。
估计现在已经在观摩常霸天的剑意了。”
“我倒是很好奇，这个小家伙能够凝聚出怎样的剑意。”白黎微笑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