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有两名府衙看守,令外两名府衙则押着莲裳等候君临淮的发落,君临淮抱着元尽染走到门外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将人带回县衙。”
“是。”
莲裳彻底瘫软了下去,她没想到自己最终会毁在自己的贪欲之下,早知道这两个丫头身份这样尊贵,说什么她也不敢去招惹。
萧辰抱着凌云锦,用力踢开了房门,进去的一瞬间用掌风将门关了起来,此刻的凌云锦已经失去了理性,抓着萧辰胸前的衣服不放手。
屋内很黑,没有点灯,萧辰看不清凌云锦此刻的神情,不过却能感受到她全身都在发烫,若是不赶快解毒,烧也能把她烧死。
两人的呼吸都有些粗重,萧辰将人放在床上,抓住了她不安分的双手,黑夜之中还能听到她低低的啜泣声。
“大人,我难受。”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萧辰听在耳朵里只觉得一股灼热自脚下直蹿头顶。
“我……我难受……”
萧辰一边拂开她抓自己衣服的手,一边拿出一粒清心丸掰开她的嘴让她服下,萧辰的力气太大,凌云锦觉得喉咙被什么东西卡的生痛,体内又像有火在烧她,那一刻她觉得自己就要死了,蓦地想到了还困在尚书府的母亲,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手背上传来一片湿意,凌云锦的泪落到萧辰的手背上,萧辰愣了一瞬,声音有些沙哑:“别哭。”
“萧辰,我难受,很难受,我是不是……要死了?”
她叫他萧辰,没叫他大人,萧辰的脖子里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样,让他的喉咙发紧。
“我也不比你好受。”
混乱间她似乎听到了男人说他也不比她好受,那瞬间她没明白萧辰这句话里的意思,在她再一次用力抓上萧辰的手背时,唇上传来一片温凉,她说不清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只知道那种感觉让此刻的她很是舒服。
毫不犹豫,凌云锦就像是馋到了甜头的小姑娘,在萧辰放开她的时候又一次主动把自己的唇贴上了萧辰的唇,贪婪地攫取着他身上的味道。
坐在床榻上的元尽染已经沐浴过三次了,可她还是觉得身上不干净,手腕上白嫩的肌肤被她用力搓的通红,看起来与她身上的皮肤格外不搭。
她身上裹着被子,呆呆地坐在床上,眼睛随着君临淮的动作移动,他替自己换了热茶,又将热茶吹凉了一些才往回走。
“染染,喝口热茶就没事了。”
君临淮的眼神太过温柔,眼底似有万千熠熠生辉的星辰,很容易让人沉溺进去。
元尽染眨了眨眼睛,伸手接过他递来的茶杯,将里面的热茶一饮而尽。
“还要吗?”
元尽染摇了摇头,君临淮接过她手中的茶杯放到了桌上,这才重新坐回到她身旁。
“君越离找到了吗?”
“找到了。”
“小锦呢?小锦怎么样了?她……她喝了媚香凝,那是一种媚毒,没有解药她会死的。”
“染染,小锦有萧辰,不要害怕。”君临淮叹了口气,干脆自己也翻身上床,将人连人带被拥进怀中。
今夜他也吓坏了,只有此刻这般真真切切地抱着她,他才能感觉到她在。
“君临淮,今日是我闯的祸,小锦是被我害的这么惨的。”
她的声音闷闷的,君临淮有些心疼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像是安慰她道:“染染,今天你很累了,有什么事明天说好不好?你现在乖乖睡觉,我一直在你身边。”
这句话让她很安心,元尽染点了点头,这才躺了下去,君临淮替她掖了掖被角,自己也躺了下去,过了一会儿,身旁的小姑娘翻身滚进他的怀中,君临淮嘴角勾了勾,伸手环住她,又在她额上轻轻啄了啄,不过一会儿就听到了怀中小姑娘平缓的呼吸声。
月凉如水,星空点点,偶有几声不知名的啼叫声,所有的一切都让这个夜晚显得不那么平常。
元尽染睡的并不踏实,君临淮醒来的时候她已经醒了。
“怎么这么早就醒了?今日不用监工,再睡一会儿。”
君临淮紧了紧怀中的人,又替她掖了掖被角。
“天亮了,我睡不着。”
“那我陪你聊天?”
“君临淮,昨天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是因为你。”
“什么?”
君临淮轻笑出声,他的确是因为她才想到她们可能就在潇湘院的。
“你还记得你曾经说要研制一种很特殊的香液吗?”
元尽染抬眸看着他,睡醒的君临淮看起来格外温和。
“昨天我带去了,还说给小锦试试,难道你是闻到了香液的味道?”
君临淮点了点头,又道:“许是你和莲裳说话的时候她不小心沾染到了香液的味道,虽然很淡,但是仔细一点还是能嗅到。”
君临淮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君临淮蹭了蹭她的额头,声音慵懒,“怎么了?”
“没什么,没想到你居然连这么小的事都记得,真好。”
“你说的话我都记得。”
君临淮神色认真,一字一句道,元尽染盯着他看,看到他的喉结上下滑动,蓦地笑出了声,随即不受控制地伸手去触碰。
“做什么?”
君临淮把元尽染的手拿开,面色有些凝重地盯着她。
“君临淮,我听说男人的喉结不能摸,这是为什么?你刚才是生气了吗?是因为我碰了你的喉结吗?”
她像一个懵懂的小姑娘,这样的元尽染在君临淮眼里无疑是有诱惑力的,君临淮喉咙滚了滚,翻身下床。
元尽染也坐起身子,好奇地看着他,“你怎么了?为什么起来了?”
君临淮深吸一口气才让自己平静下来,“染染,以后不许开这样的玩笑了,天亮了,该起了。”
说完便穿了外衫开门出去了,元尽染愣了一瞬,又过了好一会儿才起身,收拾好自己后才去寻了君临淮。
可到了院子里她又看不懂了,现在已经是接近晚秋,早间的气温有些低,可她却看到君临淮脱了外袍在院子里练剑。
“你不好好睡觉这么早来这里耍剑,是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吗?”
君临淮练完最后一式才停了下来,转身瞥了她一眼,朝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