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姑娘慎言,我家染染并未得罪过你,阮姑娘若真想报恩,不如就此离去,阮姑娘若还想要点脸面,就请不要打扰我们夫妻二人。”
闻言阮菲菲的脸顿时变得红一阵白一阵的,从小养尊处优的她,家里人待她都是要星星不给月亮,哪里听过这样严重的话,顿时心里一阵委屈,眼眶也泛着泪。
元尽染抿了抿唇,看她年纪也还小的模样,便忍不住再说重话,放软了嗓音,“小姑娘你赶紧回去吧,你父母这么晚还找不到你真的要着急了。”
这话在阮菲菲听来就是元尽染和自己炫耀,她恨恨地瞪了一眼元尽染,恼怒地说道:“你们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跟本小姐求饶。”
说罢冷哼一声往外离开,元尽染登时回头瞪着君临淮,收到她的视线,君临淮立即觉得大祸临头,连忙说道:“染染,这事真的怪不得我,那个阮菲菲她……”
“阮菲菲?好你个君临淮,我就离开这么一会儿你就结识了这么好看的小姑娘,还连人家的名字都知道了,你甚至还叫的这么亲热,看来你是真的皮痒了。”
元尽染一下甩开君临淮的手,气呼呼地上了楼,君临淮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断,忙提步追了上去。
贴在门口的凌云锦听到对面房间开门又猛地关上门的动静,不由得心里一紧。
“你来说,那个女人怎么回事?怎么连人家名字都知道了,看那个小姑娘的衣服都湿了,你和君临淮干什么了?”
见凌云锦也要发脾气了,萧辰顿时觉得天降大冤,连忙把凌云锦拉到自己身侧坐下。
“天地良心啊小锦,我可真的什么也没做啊,至于君临淮嘛……他根本就是纯纯最无辜的人了,不过是看那姑娘在水里快被淹死了,好心出手搭救了一把而已。”
凌云锦半信半疑道:“就只是这样?那人家姑娘还跟你们来到了客栈?我看她也不像是无家可归的样子,总不至于没有住处吧?”
“非但不是什么无家可归的姑娘,看她穿的衣服就知道她肯定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谁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非要一路跟着我们来到了客栈,像狗皮膏药一样甩都甩不掉,我们全程都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全是她一个人自导自演。”
说到这里萧辰就觉得不值,“其实君临淮一开始也没想救她的,是因为她和你们一样戴了猫耳面具,还以为落水的是染染呢,君临淮纯粹就是关心则乱好不好?谁知道救人一命还会惹上这样大的麻烦?要早知道这样还不如当时让她被水淹死算了。”
“那你呢?君临淮是无辜的,为什么那姑娘身上还披着你的披风?不要和我说你是怜香惜玉。”
闻言萧辰顿时觉得头都大了几分,“小锦你要相信我,我那纯粹就是下意识的动作,当时看她就是一个小姑娘,差点被淹死了,看着怪可怜的,手一痒就将披风给她了,我要是早知道她这么麻烦,君临淮给她从水里捞上来我都能把她再扔下去。”
凌云锦撇了撇嘴,“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我看你就是觉得那姑娘长的漂亮,你心里痒痒才对。”
“小锦,”萧辰喊的很是幽怨,“你是不是不爱我了?要不然为什么我说什么你都不信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除了你之外的女子,就没有谁能入的了我的眼的,你怎么不相信我了?”
凌云锦的嘴角不着痕迹地抽了抽,她觉得自己想打人,想把萧辰往死里打。
凌云锦咬了咬牙,控制住自己想砍人的冲动,“你要是再多说一个字,我不介意做寡妇。”
萧辰顿时做了一个封嘴的动作,只是眼镜眨巴眨巴的,一副十分无辜的模样,凌云锦转头不再看他,在心里念了许多遍不能冲动。
“以后还敢不敢乱救人了?”
萧辰摇了摇头,凌云锦忍不住弯了弯唇,“可以说话了。”
“以后再也不敢胡乱救人了,尤其是女人,以后再遇到女人,我就是个瞎子。”
萧辰一脸讨好,凌云锦见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好了好了,我原谅你了,只要你保证以后不再犯就是了。”
“小锦你真好。”
话音刚落门外便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凌云锦起身把门打开,门外果不其然是元尽染,身后还跟着黑着脸的君临淮,看起来十分可怜。
萧辰是最先笑出声的人,笑声很大,丝毫不顾及君临淮的情绪。
“君临淮你这是被自己媳妇儿赶出来了?”萧辰一脸嫌弃地撇了撇嘴,“可离我远点,我可不想和你这样被媳妇赶出房门的人有半点关系。”
君临淮给了萧辰一记刀眼,对方越发笑的猖狂了起来,下一刻就被人从身后把他推了出去,萧辰脸上的笑意还未散,一脸懵地看着把他推出来的凌云锦。
元尽染直接进了屋,萧辰脸上顿时多了几条黑线,“小锦你这是做这么?干嘛把我推出来?这里是我们的房间。”
说着萧辰又要往里走,被凌云锦瞪了一眼就不敢有通知,踏进去的一只脚又收了回来,一脸委屈地看着凌云锦。
“今夜我和染染一起睡,你们随意,萧辰,不要给我在这闹,我生气你是知道的。”
萧辰一脸不高兴,可被凌云锦后半句话给震慑住了,不敢发脾气也不敢做出委屈的表情,可还是不甘心地看着凌云锦,直到眼前的房门被人无情地关上。
萧辰扭头幽怨地看着君临淮,后者也是一副大受打击的神态。
“别这样看我,我也不比你好过,走吧。”
萧辰对着君临淮的背影拳打脚踢了一阵,而后只能无奈地跟着他进了屋。
元尽染和凌云锦睡在一张床上,两人已经许久没有这般亲密过了。
“小锦,我以前从未想过来到这里会有你这样好的朋友,好的就像一个人似的,谢谢你。”
凌云锦替她掖了掖被角,“说什么傻话呢?是我应该谢谢你才对,如果不是遇见你们,我还是那个一无所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