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说这话的人是苏伊伊,元尽染真想朝他翻一个白眼,苏伊伊立即笑着挽上元尽染的手臂,靠在她的身上撒娇道:“我都知道阿姐是为了我,可是已经够了,我能保护好自己的,阿姐放心。”
元尽染冷哼一声,对君子慎说道:“虽说你是皇帝,是这天下最大的一个人,可是我不怕你,我今天就把话说在这了,要是你敢辜负伊伊,我真的会打进皇宫的。”
君子慎连忙回道:“皇嫂的话,我向来是信的,所以也请皇嫂放心,我一定不会辜负伊伊。”
元尽染本欲就此做罢,可她就是越想越气,如此一来自然只会把气撒在君子慎身上。
“你倒是和我说说以后准备怎么办?”
眼看元尽染的情绪又不对劲,君子慎越发小心谨慎了起来,这姑奶奶他可惹不起。
“皇嫂说的是指哪方面?”
元尽染耐着性子,不疾不徐地说道:“我听说你打算立左相之女左灵儿为后?而且这次伊伊被绑的幕后主使就是左相?”
君子慎咬了咬牙,暗自叹了口气,这一刻终究还是来了,这皇嫂果真不会让他这么轻易地蒙混过关,好在他有先见之明,在来的路上已经把此事告知苏伊伊了。
闻言君子慎瞥了一眼苏伊伊,见她蹙着眉,心想这事果真不是什么好事,是他没有办好。
“左灵儿虽为后,可我心里没有她,她有的不过是一个后位而已,伊伊在宫内不必遵循请安的规矩,若是左灵儿敢借位阶一事为难伊伊,我定不会轻易放过她,还请皇嫂放心,我不会让伊伊受到委屈的。”
话说到这份上,元尽染也不好再说什么,君子慎的态度她还算满意,他是天子,况且他还是伊伊自己喜欢的人,有些事自己也不好过于插手,只得冷哼了一声便不再为难他。
月上柳梢头,君子慎和苏伊伊被安排住进了客房,房间内只剩下元尽染和君临淮两人。
元尽染坐一会儿便又急匆匆地起身,在屋内转悠一圈之后又坐下,如此反复几次,君临淮总算是开口说道:“染染,你这样转悠不晕吗?有什么事坐下来好好商量。”
元尽染瞪了他一眼,生气地说道:“我没法和你商量。”
“那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事吧?你先说出来。”
“还不是立后一事。”
闻言君临淮闭上了嘴巴,别的事都好说,唯独这事不好商量。
“怎么?哑巴了?”元尽染的脸色算不上好,君临淮觉得自己很冤,分明自己什么都没有做错,可是被罚的有他,被骂的还是有他。
“染染,我也没做错什么,你干嘛要把气撒在我身上?”
“谁让你是老四的哥哥?还觉得自己很委屈吗?”
“可不是很委屈吗?是他要立后又不是我,我已经被罚浇了一天的水了,结果现在还要被你骂。”
元尽染翻了个白眼,转身进了屋,不想再理会他。
“染染你别生气,我不说了还不行吗?我是该骂该罚,你说什么都是对的,这总行了吧?”
君临淮快步走过去拉住了元尽染的胳膊,元尽染转身瞪着他,君临淮便立刻放开了他,不敢再碰她。
第二日早朝的时候,君子慎觉得自家皇兄周身的气势不对,尤其是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似乎要把自己打残一样,他自然已经猜出了是因为什么,可这事他自己也很冤枉,他还不想娶一个麻烦的女人呢,谁又可怜过他呢?
“皇兄,这事我不干了,不如我把这皇位还给你,你来当皇帝好了,反正我是不想当了。”
闻言君临淮立刻后退了好几步,一脸防备地盯着君子慎。
“你这是什么眼神啊?好歹我也是你弟弟,你亲弟弟,你这样我会很伤心的。”
“自己做的孽怪的了谁?要是再说这种话,这摄政王我也不做了,谁爱做谁做。”
君子慎颇为哭笑不得,就连一旁无所事事的萧辰听到这话都忍不住替君子慎抱不平。
“我说君临淮,你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有你这样的人吗?”
萧辰话音才落,君临淮和君子慎同时将视线移到了他身上,萧辰心里突突的,顿时感觉到两个如狼似虎的人正准备密谋怎么弄他。
“干什么干什么?看我干什么?我是为了你们两个好,大家都是兄弟,可不能因为一点小事就生了嫌隙不是?”
“朕觉得萧大人这话说的十分正确,大家都是兄弟,就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对不对?”
萧辰顿时防备地退了两步,“皇上,刚才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你现在只想干什么?过河拆桥吗?”
“怎么会呢?朕不过是觉得萧大人才华横溢,绝不应该只是如今这样的位分而已。”
“皇上,做人要有良心,”萧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我都已经把我自己都奉献给你的宏图大业了,你是想把我最后一点价值也压榨干净吗?做人不能这样。”
君临淮和君子慎对视一眼,顿时计上心头,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萧辰身侧,分明挺和善的眼神,可萧辰就是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皇兄,我突然有一个很有意思的想法。”
“我觉得你的想法很有意思,可行。”
“不是,怎么就可行了?你们想干嘛?离我远点。”
萧辰下意识想要抽出身来,下一刻被两人紧紧架在了中间,动弹不得。
“放开放开,我得回家去了,要是回家晚了我家小锦该骂我了。”
“咱们果真是兄弟情深啊,朕还什么都没说,阿辰就已经知道我要说什么了。”
闻言萧辰顿时炸毛,吼道:“姓君的你什么意思?赶紧放开我,我要回府了,可没有时间和你在这闹着玩。”
“阿辰,你怎么不听听我和皇兄的想法呢?我们都觉得很有意思。”
萧辰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不用猜也知道你俩没憋着什么好呢,什么有意思,你们就是想着怎么整我罢了,我才不想知道呢,撒手撒手,再不撒手我可要动手了。”
“现在是我和皇兄两个人,你打不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