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鬼?连石头都能碎成这样?这人过去岂不是要被削成碎片了?”
元尽染顿时紧紧拽住君临淮的胳膊,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方才还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长枪利剑,此刻竟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这应当是一种阵法,只要有人或者什么东西想要通过此处,阵法就会立即启动。”
“那怎么办?”元尽染看向苏陌,后者则是将视线移向君临淮,“看来要麻烦太子殿下了。”
“苏陌你什么意思?你没看见这阵法有多危险吗?人怎么可能过得去?你这分明就是想让我们家殿下去送死,你怎么不去?”
苏陌有些无奈地看着元尽染,果然,在这丫头心里谁也比不上她的太子殿下。
“方才不是还一直苏大哥苏大哥的叫吗?怎么?就让你的殿下闯个阵法就直接叫苏陌了?”
“谁让你要这么害他?这么危险的事你让他来做,你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你怎么不过去呢?还装出这么一副无辜的表情来,我可不吃这一套。”
“噗嗤。”笑出声的人是祝余,“小妹妹啊,我是真没想到你这人这样实诚,不过我喜欢。”
“反正不管对方是谁,要想害我的男人,那是万万不行的。”
闻言君临淮的唇角微微上扬,看来在他的太子妃心里,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最重要的。
“染染放开,没事的。”
“不行不行,你刚才没看到这阵法多可怕吗?你不能去,这过去一不小心被那长枪大刀什么的刺中了怎么办?”
“好了,你不相信我吗?”
“君临淮这不是我信不信你的问题,这太危险了,你不能过去。”
方才那些长枪利剑就像是平白出现一样,连石头都能削,何况是人呢?虽然她知道君临淮很厉害,可这机关也很厉害,她不想让他冒险。
君临淮朝她笑了笑,拍了拍她的手背,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没事,相信我。”
“可是……”
“阿染你放心好了,太子殿下的轻功是我们这里最好的,这里只有他能毫发无伤地到达对面。”
元尽染咬了咬唇,她想说要不不进去了,可是她又想找解药。
“好了染染,你站到后面去。”
君临淮抽回自己的手,元尽染抿了抿唇又继续抓住他的衣袖,君临淮回过头来看着她,“那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
君临淮往前走了几步,打量着两边的石壁,只要启动阵法,两边石壁掩藏的利剑便会立即出现,君临淮弯腰又从地上捡了一块石头扔过去,这一次他看清了石壁两边利剑所在的位置。
君临淮跃身而起的那一刻,元尽染的心都揪在了一处,屏住呼吸不敢说话,怕打扰到了君临淮。
君临淮腾身躲过鼻尖上方的利剑,又在空中转了一圈躲过腰间的长枪。
分明只是一会儿他就到了对面安全之地,可元尽染却觉得像是过了很长时间,看到他连衣服都没有皱一下,元尽染这才朝他竖了竖大拇指。
拉下铁链,峭壁之间果然出现了一座石桥,元尽染看向君临淮,后者点了点头,元尽染脚步轻快地飞奔了过去。
祝余和苏陌对视了一眼,皆在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没想到君临淮的轻功这样好,这样险峻的阵法,居然连他的头发丝都没有碰到一根。
“君临淮你可太棒了?简直跟神仙一样,那些剑连给你挠痒痒的机会都没有,真棒。”
“太子殿下这身轻功果真是出神入化,佩服佩服。”
君临淮也回之一笑,“护法大人谦虚了。”
元尽染走到石门前看了一眼,倒是看不出有什么机关,不过那上面的凹槽有些奇怪。
“接下来是要从这进去吗?可是这门怎么打开?”
苏陌走上前一步,伸手摸了摸石门上的凹槽,“阿染,你把手放到这个凹槽上试一试。”
元尽染点了点头,按照苏陌的话把右手放在上面,可是没有什么动静。
“没有动静啊,难道我的手不能打开这门?”
苏陌皱起了眉,随即想到了什么,“你的血和我们的不一样,这石门只有圣女能打开,而圣女的身份族人是通过圣女印记来辨认,这石门定然是通过圣女血来辨认。”
“这什么石门还挺高科技的?它怎么知道怎么辨认普通血和圣女血?真是活久了什么都能见到。”
元尽染拿出腰间的匕首,在右手的五指的每一个指尖都划了一道伤口,再次把手放到凹槽里的时候果然听到了石门打开的声音。
元尽染退开,看着缓缓打开的厚重石门点了点头,“看来古人的智慧才是真智慧,这玩意居然造的跟高科技一样,不得了啊。”
君临淮执起她的手看了看,五个指尖都在流血,蹙了蹙眉,元尽染连忙笑道:“没事,就一点点血而已,说不定一会儿还有更多的地方需要用到我这圣女血呢。”
石门打开的瞬间,在场的人连同君临淮在内都震惊了,里面和外面完全不一样,就像是进入了一个新的世界一般。
“这也太好看了吧,真的像是宫殿一样,君临淮,你觉不觉得这里的宫殿都能和东宫比美了。”
“确实让人震惊,没想到这地宫里面还有这样一座宏大的宫殿群。”
“这里应该就是历代圣女栖身的地葬宫了。”苏陌也很是惊叹,没想到这地宫里面竟然真的如同传言一般盛大恢宏。
“这里还有字,墙上还有画像,看样子这些画像应该是每一任圣女的画像了,真好看。”
元尽染站在墙边看着上面的画像,每个女子额间都有和她一样的圣女印记,不过从画像上t看似乎每个女子都没有很快乐,眉间总是藏着浓浓的哀愁。
“怎么了染染?”君临淮看她似乎在发呆,忍不住问了一句。
“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些人好像不快乐,每一个人都不快乐,似乎她们的一生就是……是一个笑话一般,我也不知道为何,总觉得心里闷闷的。”
她甚至忍不住会想自己以后是不是也要成为这里的一幅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