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时候联系上他的?我们的身份就这样暴露了?”萧辰也是一脸紧张,听到他说身份暴露的时候,元尽染和凌云锦也都提起了一口气。
“不算是暴露的,只能算是我我们主动承认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一个字也听不明白?什么叫做我们主动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你的意思是说我们现在的身份别人已经知道了?”
元尽染一脸疑惑,君临淮答道:“至少阮菲菲和阮瑀是知道的,如今算算时辰,樊篱的君主应该也已经知道了。”
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一声高呼:“皇上驾到。”
元尽染和凌云锦仍旧还处于状况外,不知道该作何反应,人已经来到了他们面前。
君临淮和萧辰反应极快,两人同时上前一步,分别将元尽染和凌云锦挡在各自的身后。
“大堰摄政王君临淮,见过皇帝陛下。”
“大堰丞相之子萧辰,见过皇帝陛下。”
元尽和凌云锦没有说话,跟在他们身后愣愣地行了一个礼。
“不必多礼,久闻大堰皇朝卧虎藏龙,如尽一见,果真名不虚传,摄政王殿下风流倜傥,萧大人自有一身气势,实乃人间罕见。”
樊篱的君王阮澈,关于他的传闻甚少,只有一点,他喜欢美人,时常命手下人于天下寻找貌美女子,后宫换人不断。
“听闻二位的王妃和夫人此行也一并随同,二位夫人为何不说话?可是觉得朕招待不周了?”
只听他说话,元尽染便隐隐觉得有些厌恶,刚来就被关进天牢,自然是招待不周。
“皇帝陛下明察秋毫,我与王爷初到此处便救下了落水的菲菲公主,可公主非但不感激我家王爷的救命之恩,还不问是非就将我们一行人都关进了天牢,此事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毕竟事关两朝的平和,还请陛下让公主给我等一个说法。”
元尽染向来不是一个能吃亏的人,反正此刻身份已经白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摆出她王妃的架子来,不管如何,必须向阮菲菲讨一个说法。
元尽染没有和自己商量就出头,君临淮的有一丝不悦,再看阮澈看元尽染的眼神,心底的不悦完全表现在了脸上,凌云锦见状连忙把元尽染拉到了自己身后,萧辰微微侧身把她们二人都挡在了身后。
“樊篱太子邀约本王而来,本王原以为能在贵国享受到该有的礼遇,倒是不曾想过贵国的公主殿下这般不知礼数,没有教养在先,恩将仇报在后,本王倒是不知道陛下就是这般教导自己女儿的。”
见君临淮的生气,阮澈这才从元尽染身上收回眼神,赔笑道:“王爷莫怪,是朕对公主缺少教导,你们就放心住下,朕已安排了人准备接风宴,今夜宴会过后,定会让菲菲给各位赔不是。”
暗中告知太子本就是无奈之举,宴会之事君临淮早已经想到了,自然也知道有些应酬是必要的。
“如此便谢过陛下了。”
阮澈笑的时候脸上的肥肉堆积在了一处,看着十分猥琐。
“那朕就恭候王爷王妃的到来了。”
阮澈走后,君临淮才看向元尽染,脸色有些冷。
“方才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就擅自开口?”
元尽染一愣,随即立马生气道:“什么时候我说话也要征得你的同意才可以了?你做事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了?救阮菲菲你和我商量过了?还有在天牢的时候你和阮菲菲离开的时候问过我的意见了吗?你把我们的身份公之于众的时候你问过我了吗?”
君临淮抿了抿唇,元尽染是真的生气了,她一生气自己就没有办法,只要她生气,自己就算只是呼吸都是错的。
“我……我总不能见死不救吧,再说了那个时候我也是看到了她脸上的猫耳面具才跳下去救她的,我也是着急了嘛,我如果早看清她不是你,那我肯定不会下去救她。”
元尽染简直恨铁不成钢,“你还好意思说?我穿的衣服是红色的吗?她有我好看吗?哪哪都比不上我还好意思说认错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是认错了,你根本就是看到阮菲菲是一个还算漂亮的小姑娘,你分明就是怜香惜玉。”
元尽染掐着腰,俨然是真的生气了,凌云锦挪上前,拉着元尽染的衣袖扯了扯。
“染染,你别生气了。”
“就许他生气,不许我生气,他做什么都不告诉我,凭什么连说话都不许我说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这算什么道理?”
“你……你简直无理取闹。”
这句话算是说到了元尽染的气头上,当即眼眶都气红了,“你……你这个死渣男,你简直不可理喻,哼。”
说罢元尽染便冷哼一声生气地往外跑走,凌云锦看了君临淮和萧辰一眼,无奈只得追了出去。
“你不去追?”
“她爱怎么样就怎么样,这件事又不是我的错。”君临淮怒道,萧辰知道他此刻心里真生气,也没和他计较。
“你今天是怎么了?以往对小王妃明明那么有耐心,小王妃今日说的这些话其实也没有什么错,你做事之前的确没有和她商量,凭什么就要要求她和你商量?”
“我……”君临淮一噎,他也是气急了,知道自己不该和元尽染发脾气,可是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情,他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阮澈是什么样的人,你也不是不清楚,一代帝王,却没有丝毫底线,他方才眼镜都要盯在染染身上了,可她呢?非但不知收敛,还故意把自己凑到了阮澈面前。”
想到方才阮澈看元尽染的眼神,君临淮就像把他的眼睛刺瞎。
萧辰恍然,总算是明白了君临淮为什么这么生气。
“所以你是因为害怕阮澈会把主意打在小王妃身上?”萧辰皱了皱眉,虽然也知道阮澈的名声向来不怎么样,可他终归也是有头有脸的人,应该不至于这般厚颜无耻。
“好歹你也是大堰的摄政王,小王妃是你的,他应该不能把主意打在小王妃身上吧?”
君临淮眯了眯眼,眼底风云暗藏,危机四起,若是阮澈真把主意打在了元尽染身上,就算他是一朝君主,他也会让他付出相应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