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尽染话落转身又要进宫,被萧辰拽了回来。
“你别胡闹,阿临与我说了让你不要冲动,他自有分寸,我们如今最重要的是要查出侍卫是被何人杀的,这样才能还阿临一个清白。”
元尽染跺了跺脚,一肚子气没处撒,心中对皇上仅剩的一丝好感消失殆尽。
三日,元尽染在淮王府等了三日,皇上第二日便下旨监禁淮王府,整个府内的人不许进出。
“王妃王妃,萧公子来了。”
“萧辰来了?”元尽染猛地起身,看向说话的小宁,“带他进来。”
小宁将萧辰带入屋内,出去的时候还替元尽染将门带上。
“你怎么这般憔悴?可有君临淮的消息?”
萧辰紧蹙着眉头,元尽染心下了然,定是君临淮的状况不好他才会来王府的。
“你来王府可是有什么要事?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
萧辰抿唇,终道:“我暂时不能去上朝了。”
“是父皇的意思?”
萧辰点头,“是我父亲奏请了皇上,今日一早圣旨就到了丞相府。”
“卑鄙,”元尽染猛地拍了拍桌,“他是想害死君临淮吗?”
“还有一件事……”萧辰说到一半突然犹豫了起来,似乎有些为难。
“什么事?你说。”
“我听父亲说皇上已经下了密旨,阿临他可能会被遣送到西境封地,可能一辈子也不能回城。”
“君无晏他什么意思?变相软禁吗?还是说早早断了他的路?他怎么不干脆下旨砍了君临淮呢?”
“你小点声。”
萧辰无奈,他就知道元尽染知道这道密旨后一定会冲动。
两人一时无语,元尽染低头禁抿着唇,忽地抬头看向萧辰。
“你……你怎么了?”
“萧辰,现在只有你能帮我了,我们得自己救君临淮。”
“你不会是想劫狱吧?这可行不通,我们要是真劫了狱,阿临的罪名可就真洗不清了。”
“劫个屁的狱,就算我们武功再高,打的过父皇的金羽卫吗?”
“那你什么意思?”
“朝中有没有父皇最器重的大臣?或者是父皇必须仰仗的人?”
“你想做什么?”
“我不能再等了,再等君临淮就真的没命了,必须得来硬的。”
元尽染转身从枕头下面拿出一包用黄色牛皮纸包裹好的东西,递到萧辰面前。
“这个是我昨日做出来的新型毒药,我敢保证天下除了我无人可解,用这个可以救君临淮。”
萧辰微愣,立刻明白了元尽染的意思,有些纠结道:“你是想将这毒药下到重臣身上,然后再提出解毒,解毒的条件就是放了阿临?”
“不仅是放了他,还必须还他清白,他不会杀人。”
“你……这么相信他?阿临他手上沾染的鲜血可不少。”
“我不管他以前杀过多少人,我只知道这一次绝对不会是他动的手。”
“这个方法太冒险了,若是皇上察觉到是你自导自演的一出戏,那你可是犯了欺君之罪,值得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总之君临淮不能死,冒险也得做,不过现在的情况你也清楚,只有你能帮我。”
萧辰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无奈只能同意元尽染的计划。
“跟我去一个地方,或许那个人可以帮到我们。”
萧辰带着元尽染去到了第一居,第一居是王孙贵族聚集之地,去第一居的人,身份背景显赫不说,很多家中都是世代袭爵的王侯将相。
萧辰和元尽染站在四楼的楼道上,那里能够将下面的风景一览无余。
“看到那个身着紫衣的人了吗?他是镇北将军府的独苗,叫薛枫,他能帮到我们。”
“父皇很重视镇北将军?”
“镇北将军薛宗盛这个月刚平定北夷之乱,皇上正是中用他之际,薛枫是独子,整个镇北将军府都将他当做一块宝。”
“镇北将军府是静嫔的母家,想必你已经听说过静嫔了,如果薛枫中了毒,皇上会做出最大让步。”
元尽染知道静嫔是谁,进宫那次她可是领略过了,都说她是宫里的老人了,就是皇后都要给她几分薄面。
“这个薛枫人品怎么样?”
中毒之人是要受些苦楚的,如果薛枫品性端正,她会找其他方法减轻一些毒发时的痛苦。
“妻妾成群,极爱美色,仗家势欺人,整个皇城可以说没有几个人喜欢他。”
“那正好。”元尽染说完就要下去,萧辰拉住了她,“你准备怎么接近她?”
元尽染勾唇一笑,“你不是说他喜爱美色吗?你看我怎么样?”
萧辰微微笑了笑,放开了元尽染的手,却还是交代了一句:“别让他察觉你的身份。”
元尽染重新换了一套衣裙,还让人给她重新上了妆容,与原先的样貌大相径庭,这才扭着腰肢朝薛枫所在的方向走去。
“薛公子,这几日我又新得了一批绝色,不知薛公子可否赏脸到府上一聚?”
说话之人态度十分恭敬,元尽染心想此次定然没有找错人。
“绝色?有多绝色?”
薛枫端起酒盏一饮而尽,放下酒杯之时余光瞥到了远处走过的元尽染。
元尽染微扬了唇,继续装作没有看到他们的神情,急匆匆地朝薛枫所坐之处走去。
“啊……”在越过薛枫之时,元尽染脚下故意一滑,顺势摔在了薛枫怀里。
美人在侧,身香体软,薛枫早已经看傻了眼,双手逐渐攀上元尽染的腰肢,元尽染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侧头将锦帕上的药粉抹在了薛枫的耳朵上。
“公子对不住,我着急走,公子可有被我撞伤?”
元尽染连忙起身,关切地看向薛枫,却瞥见薛枫嘴角的水渍,元尽染暗自翻了个白眼,这个薛枫真是个恶心玩意儿。
楼上的萧辰忍不住笑了笑,真想让君临淮看到这一幕。
“美人,你叫什么名字?”
薛枫喉咙滚了滚,元尽染压住想吐的冲动,娇羞道:“奴家叫楚楚,因方才看到了熟人,这才着急出去,不曾想竟然伤了公子,对不住,是奴家的错。”
娇滴滴的模样,就连楼上的萧辰都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他倒是不知道元尽染原来还有这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