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余觉得自己简直要被姜柠气死了,当即朝她大声说道:“姜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世界上有哪个女子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君子喻是你夫君,不是可以随意舍弃的小玩意儿,这样你还觉得娶侧妃是好事吗?”
闻言君子喻也抬起头看向姜柠,他想知道接下来她会怎么回答。
“阿姐。”良久姜柠才喊了一声。
“男人三妻四妾本就是很寻常的事,更何况王爷是亲王,娶一个侧妃没什么不对的啊。”
一旁的君子喻简直被姜柠这话气笑了,他是不是还得感谢她身为亲王妃如此慷慨大方,凡事都为为自己考虑呢?
祝余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姜柠,她不敢相信这是姜柠的心里话。
如若让她与别的女子分享苏陌,她便是死了也不愿意,便是她不要苏陌,也不愿意苏陌身边有除了她之外别的女子。
除了心里没有君子喻,祝余想不到别的原因,姜柠不喜欢君子喻,还没到非他不可的那一步,所以即便是君子喻有了别的女人,她也不在乎。
祝余忽然觉得方才打君子喻的那只手此刻竟然重的有些抬不起来。
“柠儿,阿姐再最后问你一遍,你真的不在意君子喻身边还有别的女人吗?”
姜柠看向君子喻,后者也正看着她,姜柠回过头还是和刚才一样的答案。
“阿姐,耶律敏是公主,他们这次来就是选定和亲对象的,她选定的人选是王爷,你说这事是可以那么轻易改变的吗?”
祝余没回答姜的话,转过头看君子喻,“君子喻你说,这事还有改变的余地吗?”
君子喻扯了扯嘴角,“这事你得问姜柠,我该说的已经都说了。”
姜柠知道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昨日他的确已经把该说的以及不该说的都已经说了。
祝余看向姜柠,姜柠答道:“阿姐,我们都不是普通人,不可不顾全大局,否则我当初就不会来堰国了,更不会嫁到钰王府。”
祝余没再说什么,反而是下意识去看君子喻,刚好看到他低下头时嘴角那又似自嘲又似无奈的弧度。
姜柠努力笑了起来,说道:“阿姐,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知道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你不用担心。”
半晌,祝余才轻声道:“我知道了,那我回去了。”
说完祝余又看向君子喻,嗫喏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君子喻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一样,主动摇了摇手道:“走吧走吧,下次可不许这么打我了,你看看我这脖子都被你抓成什么样了?明日我可要和苏大人告状。”
“谁让你不躲开的?”祝余下意识反驳道,不过她也知道今日这事是自己没道理了,又连忙说道:“今日算是我的错,大不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我帮你就好了,你一个大男人就不要记仇了,我回去了。”
“不过君子喻,我丑话说在前头,耶律敏娶回来之后你若是敢欺负柠儿,我还是会来算账的。”
君子喻无奈地看着祝余,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好不好?
祝余离开后,君子喻转身要走,便听到姜柠大声喊道:“君子喻对不起。”
君子喻的脚步一顿,停在了原地,背对着姜柠,心里说不出的难过,他以前多么潇洒自在的人,怎么如今变成了一个成日为女子神伤的人?
想来还真是没用。
“喜莲喜念,我还有话要单独和王爷说,你们先回去。”
喜莲和喜念对视了一眼,识趣地退下。
君子喻没离开,可却仍旧没有转过身去看姜柠,姜柠也不在意,走到君子喻面前站定。
“你还有什么事?”
“我们去你屋里。”姜柠说完没给君子喻犹豫的时间,直接拽住他往君子喻的院子走去。
君子喻愣愣地跟在她身后,他想不明白姜柠又要做什么。
两人到了屋内,姜柠直接关上了房门,转过身盯着君子喻看,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君子喻蹙了蹙眉,愈发不明白她此举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要做什么?我还有事,没空陪你在这里耗着。”
姜柠垂在身侧的手紧紧握成拳头,半晌又松开,看向君子喻脖子上的伤口。
“你脖子上受了伤,我给你涂药吧。”
君子喻觉得姜柠简直是莫名其妙,分明有话要和自己说,可现在又要岔开话题。
“姜柠,你到底想说什么?我还有很多事要忙,这种小事就不用你亲自做了,若是没有其他的事,你便先回去吧。”
君子喻说罢转身要走,姜柠闭了闭眼,咬了咬牙,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把开门的君子喻给拽了回来,顺便把人堵在了墙上,如此以来君子喻被姜柠堵在墙体和自己之间,形成一种很奇怪的姿势。
这姿势若是君子喻做好像也不会看起来那么奇怪,只是眼下换了顺序,便觉得怎么看怎么奇怪。
姜柠的眼神比方才进来的时候还要炙热,君子喻回过神来后便立即要拉开姜柠,谁知她竟用了很大的力气,硬是把君子喻的手控制住了。
“姜柠你有毛病啊?你想干什么?谋杀亲夫吗?”
姜柠看了看君子喻,又看了看里屋,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拽着君子喻往里屋走去。
君子喻脑子完全堵住了,他根本不知道姜柠到底要做什么,直到姜柠连拖带拽地拉着他径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君子喻的脑子像是猛然被雷劈了一样,停下脚步,用力把姜柠给拽了回来。
“姜柠你疯了?你到底要做什么?”
姜柠手上用了力,没拽动君子喻,脸色有些着急,而后盯着君子喻的脸看,蓦地凑上前去,用自己的唇贴在君子喻的唇瓣上。
两片湿润的唇瓣相接的那一刻,君子喻的全身都像是被雷劈了一样,姜柠也被自己的行动吓到了,唇瓣接触了一瞬便飞速撤了回去,往后面退了一步。
姜柠不知所措地看着君子喻,她方才真的就是像心里想的那样做了,可真正这样做了的时候,她便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了。
君子喻愣了一会儿,脸色沉了下来,凝着姜柠的眼睛看,姜柠不敢看他的眼睛,低下了头去,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
君子喻浑身的怒火没处发,最后只能吞了回去,把他自己烧的够呛。
“姜柠,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