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的影子替身,在圣朝之中,并不是什么稀罕事,尤其是在皇族之内。
只不过大多数的影子,都是人为。
灵力改变面容,并不是什么难以做到的事情,但眼前的替身宋清章,那是纯天然的苗子。
只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更巧合的是!
杨玉承此时此刻,见到了她。
……
“清章见过二公子!”
“小女子,正是此处的当家花魁。”
水灵灵的眼眸,继续看着杨玉承,宋清章双目间莫名多了一丝悲伤。
旁人都羡慕她的风光,可她当家花魁的日子过得也不安生,更何况她还不是。
“我找你,找的好苦!清章!”
忽然间,杨玉承目光紧紧盯着眼前的宋清章,说出这种让旁人很容易误会的话来。
此刻的杨玉承,眼神真挚,言辞恳切,话语里面全是感情,没有丝毫的技巧。
面前。
宋清章一脸懵逼,根本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杨玉承继续张嘴。
“难道你忘了!”
“十三年前,在那张家村后山小湖泊旁边的小男孩了吗?今日,我是来赎你出去的!”
杨玉承再次开口,根本不给面前的宋清章开口机会。
但此时,杨玉承把这话说出。
宋清章双目一亮,但有人却坐不住了。
正是徐诗!
徐诗推开房门。
她身着红衣,大踏步间来到此处,直接拦在了杨玉承和宋清章两人中间。
“杨管事,这话,可就过分了!”
“你是何人?”
见了徐诗,杨玉承装作不知,故意发怒问道,“莫非,今日当真要得罪我杨玉承!得罪洞天之内的三长老?”
杨玉承毫不犹豫,将刚刚得来的靠山,直接拿出砸去!
“这!”
徐诗面露迟疑,“此事同三长老又有什么关系?”
但想让她就此放弃这么多年的替身,可实在是有些不愿!
鬼知道。
面前的宋清章,随眼前的杨玉承这么一去,会不会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
即便她同宋清章相处的年岁不少。
但有些事情,最好还是在她的控制范围之内,比较不错!
“唉!”
杨玉承没有回答徐诗话语中的问题。
他继续直勾勾看着面前的宋清章,眼中是满满的追忆,“清章!莫非你真的忘记了,我幼年之时,曾经在那湖泊茅草屋一直住着!家里面的人,当时以为我必死无疑,所以将我丢弃此处。”
“只有宋清章姑娘你!”
杨玉承语气焦急,身形更是迫不及待,一把便拖住了面前的宋清章双肩。
在此处继续说道。
“只有清章你不眠不休,日日夜夜照顾,我这身子才渐渐好转,所以来到这青云洞天,得知了宋清章姑娘你的消息,才迫不及待前来此处。”
“否则。”
杨玉承嘴角扯出一丝苦笑,笑容里有着旁人所说不出的伤悲,“莫非,宋姑娘真以为我杨玉承是那流连风尘之人?若当真如此,也不会到了此时!”
“我依旧,还是这元阳之体。”
杨玉承轻轻开口。
这一点,是最大的解释。
“还有,你!”
这时,杨玉承好似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他微微眯眼。
“你又是何人?居然敢拦本管事,不过一区区鸿雁楼的花魁而已,多你一人不多,少你一人不少。”
“如果再敢上来,今日杀了你,又有何妨?”
杨玉承自是知道,眼前此人身份定然非同凡响,不一般。
可又如何?
二楼之处还有着苏然,对方灵尊之境,可不是吃素的。
面前这女子,也就灵尊之境而已,还不至于达到灵宗,所以他也有着全身而退的法子和仰仗!
“杀我?”
有些愣神的徐诗,顿时冷笑。
她神色间更是带着丝丝凌厉,“莫说是你,哪怕是他苏然,也未敢这么狂妄!”
“小女子青云洞天,真传徐诗,不知杨管事今日到底杀,还是不杀?”
徐诗自曝身份。
面对真传弟子,杨玉承可不会傻到,和对方直接硬碰硬。
他选择大召唤之术!
“苏师兄!”
“苏师兄,救命啊!有人要杀我!”
杨玉承转身,二话不说当着面前宋清章、徐诗两个女子的面,直接开始放声大喊,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犹豫。
而这样的举动,还真把她们两个女人给弄得有点傻了!
杨玉承这样的举动,和此前那运筹帷幄、风轻云淡的形象,可实在是有点南辕北辙,实在是不怎么符合!
“杨师弟!”
苏然眉头一挑,瞬身之下,直接来到三楼之处,同样出现在了杨玉承身旁。
“师弟放心,有师兄在!区区鸿雁楼而已,不算什么大事!到底是谁?”
“今日,本少爷还真挺好奇,敢如此欺侮我这杨师弟!”
苏然负着双手,大步朝前走去。
他眯着眼,眼神之中,容不下任何一人!
“是我!”
徐诗面无表情,脱口而出就是两个大字!
见得眼前此人,苏然瞳孔深深一缩,随即表情有些僵硬。
苏然神情尴尬。
“哈哈哈哈!”
他笑声缓解着场上的氛围,脸上带着几分无所适从,“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咱们青云洞天最出色的女真传徐诗。”
“同为真传弟子,你又何必非要如此?”
“刚才,杨师弟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要对他下这等的狠手?莫非方才一楼之事,徐诗你不知?”
苏然知道!
他没那么大的脸面,让面前的徐诗就此退缩。
但三姐姐,三长老罗红梅一定可以!
“呵呵!”
徐诗连连冷笑!
没好气的瞪了眼躲在苏然身后的杨玉承,“若非此事,你觉得他现在还能活着吗?”
“原来是徐诗师姐!”
杨玉承站了出来,不至于一直躲在一个男人后面!
他轻轻一笑,笑容再次恢复淡然。
“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徐诗师姐多多见谅!”
随即,杨玉承转过身行,开始给面前的苏然解释,“刚才师弟,我只不过是想为这位花魁姑娘赎身。”
“可谁能想到,徐诗师姐忽然走出,还说不可,甚至还有几分出手的倾向。”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