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五
这可是接财神的日子，别人都忙着迎财神，秦书倒好，直接跟个猪似的，呼呼大睡，直到太阳都晒屁股了才醒。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老赵送他散财通天碟这事，一想起这茬，秦书心里就跟吞了只苍蝇似的膈应。要他去拜老赵？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眼瞅着后天就得上班了，秦书这心里别提多郁闷。这过年天天跟个陀螺似的，东奔西跑，忙得晕头转向，哪有一点属于自己的清闲时间啊。
感觉眼睛一闭一睁，这假期余额就跟坐滑梯似的，“唰”地一下就没剩多少了。一想到回公司又得看到张又人那张老脸，秦书简直不想睁开眼，希望这都是幻觉。
等等！张又人？完犊子！秦书还没来得及揉揉睡眼朦胧的眼睛，直接跟装了弹簧似的，从他那一米八的豪华大床上“嗖”地一下蹦了起来：“我靠！完了，忘了这茬！”
没错，上次从华城回来的时候，秦书差点就自爆成“人肉烟花”，是张又人拿出他珍藏的雷击枣木酿，帮秦书稳住了肉身。
当时秦书答应了人家，过年去华城的时候得去他家吃顿饭。现在好了，都怪这天地灵气怎么突然复苏了，倒把这正儿八经的事儿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子郭大叔！我得去一趟华城，你跟我一块儿呗，反正在这儿也闲得没啥事。”秦书一边说着，一边顺嘴喊了喊正搁沙发上睡觉的张子郭。
自下凡之后，子郭大叔这睡眠质量简直好到爆。也是，换谁上万年不用睡觉，突然身体发出“睡觉指令”，那不得跟八辈子没睡过觉似的，睡得昏天黑地、香得不得了。
秦书正好走近，好家伙，子郭大叔这睡觉看着也挺“费神”啊。这眉头皱得，额头上还冒出了点汗珠，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刚跑完步在休息。
“这是？做噩梦了？神仙也做梦，牛牛牛！”秦书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从子郭大叔身边路过，也没急着叫醒他。
“是谁？你到底是谁！”冷不丁地，子郭大叔“嗖”地一下在沙发上坐得笔直。
这可把没走两步的秦书吓得一激灵，“叔，啥情况啊这是？还真做噩梦了？要不我给周公发个‘加急电报’，你解解梦？”
子郭大叔被脑海里那声音吓得冷汗直冒，在无尽岁月里，他从来不知道被梦魇缠身是这种感觉，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努力调整着情绪。
模模糊糊听到秦书在说话，他才慢慢缓过神来：“周公？天庭里有这号神仙吗？”
“啊？周公解梦你都没听说过？难道周公不是神仙吗？我以为他就是解梦之神啊，感情都是人编的啊！”秦书也是这一秒才知道，敢情自己一直把周公当成天庭在编神仙了，又丢人了。
子郭大叔擦了擦眉头上的汗，这会也没什么睡意了：“解梦吗？天庭里有这能力的神仙不少。南北两位星君，还有九天玄女，他们都会一些。”
“额，那叔，要不我给您安排一下，让你的这些老同事帮忙看看？”秦书看着子郭大叔这一板一眼罗列会解梦的神仙，心里暗暗竖起了大拇指，绝了！
“对了，刚跟你说的事儿听见了不？咱一块儿去华城啊，带你出去溜达溜达。”
“喔，我都可以，在你的地盘，听你安排就行了。”此时的子郭大叔压根没什么心思跟秦书讨论这些，那个梦...
在梦里，他看见了一张模模糊糊的脸，虽说看不清长相，可透露出的那股子霸气，就好似能把天都给“吞”了。还有一个小女孩站在他的身边。
子郭大叔使劲眯着眼，也看不清这两人的模样，可那小女孩的笑声，跟复读机似的，一直在他耳边响个不停，“咯咯咯，张子郭，你把我们给忘啦？张子郭，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这声音，一遍又一遍地在子郭大叔脑袋里“循环播放”，直到他猛地惊醒，那声音还像个“幽灵”似的。
“小女孩……仙偶……到底是谁啊？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他一个人闷声不响地坐在沙发上，小声嘟囔着。
“喂，子郭大叔，有身份证不？买车票得用呢。额，你知道身份证是啥玩意儿吧？”
这会儿，秦书正麻溜地在自己公司的APP上捣鼓着买票，突然一拍脑门，差点把这茬给忘了，买车票可是要身份证的，也不知道子郭大叔有没有这东西。
照理说，神仙下凡，怎么看也不像是会有身份证的主儿啊。可谁能想到，子郭大叔跟条件反射似的，立马就回了句：“你说的是那十八位数字的玩意儿吧？我有。”
说着，跟变戏法似的，从兜里掏出一张小卡片。
真的，这下秦书有点傻眼。要知道，办身份证得去警察局录档案啊，子郭大叔这是从哪弄来的？该不会天庭下凡的神仙都兴办假证吧？
“叔啊，办假证那可是违法的事！得，看来咱们只能开车去了，这可累死人咯！”秦书说的还一本正经，结果全错。
“假的？这是真的啊，你可以查查。虽说没查过，不过天庭早就对这身份机制备过案了，这肯定不会出岔子的！”
子郭大叔一脸严肃，那眼神跟在天庭述职似的认真，说罢，直接把身份证“嗖”地一下递给秦书。
真的？是自己格局太小了？天庭的神仙都这么牛，能无中生有？秦书半信半疑地在哪都去APP里输入子郭大叔身份证上那十八位数字。
好家伙！还真对上了！张子郭，510XXXXXXXXXXXXXXX。
“我去！还真有啊，牛掰！你们天庭神仙都人手一张身份证，还都录入咱人间系统？怎么做到的？”秦书就跟看外星生物似的，打量着子郭大叔这张身份证。
这问题，倒是让子郭大叔挠了挠头，犹豫了好一会儿，有些不太确定：“应该是吧。不过那些没下凡的神仙，在你们人间系统里应该搜不着，只有下凡了才会被触发，我记得是这样的。”
“行嘞行嘞，算我孤陋寡闻。叔，咱赶紧的，票都买好了，两小时后出发去华城！到那儿，我请你吃最地道的烤鸭！”
两个半小时后，秦书坐在高铁上，有点不好意思地拨通了张又人的电话。“嘟嘟嘟”几声过后，电话那头传来张又人那熟悉的声音：
“你小子，想起我了？听说你已经回江水城了？啧啧啧，还记得答应叔什么事了嘛，真不靠谱啊！”张又人那语气，嘲讽值直接拉满，跟开了嘲讽似的，每个字都带侮辱属性。
“你都知道我回江水城了，那你不叫我？合着张总那边也不是非得把人灌醉才行呗？行嘞，那这高铁我不坐了，就当这钱打了水漂，喂了狗！”
虽说这事把，是秦书给忘了，但咱为了兑现承诺，不正火急火燎地往华城赶呢，那是不可能听张又人在这儿冷嘲热讽的。
“嗯？你小子又来了？”电话那头的张又人一听，还真有点意外，没想到秦书还有点讲胃口啊。这感情好，自己的计划看来有戏：“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下午三点多吧。对了，我还带了个朋友一块儿去。你们家不是什么古武家族嘛，没那些稀奇古怪、乱七八糟的规矩吧？要是把我这朋友给得罪了，你们家往后可别想消停喔。”
秦书想着，来都来了，子郭大叔肯定得跟着一起去，蹭点吃的喝的，不过分吧。
他哪知道，要是子郭大叔晓得他要去见的是谁，保准一百个不愿意。可这会儿呢，子郭大叔被蒙在鼓里呢。
“得嘞，那叔直接过来接你，晚上就在家里吃饭，没毛病吧！”张又人一听秦书要来，瞬间来了精神。
一想到张善人那家伙，肉麻的话一套一套的，可真要他拿出点果酿来，就跟割他肉似的，各种推脱，忒抠门。
正月初五，下午三点半。
秦书和子郭大叔已经站在了华城西站的进站口。张又人之前就说过，进站口方便，到了就能直接走，省得找停车位、找车啥的，麻烦得要死。
没一会儿，秦书就瞅见一辆破破烂烂、看起来随时都能散架的二手奥拓，慢悠悠地朝着他们这边晃过来。
“不是吧，张又人，你至于这么寒颤人嘛！没钱吱一声，我打车去也行啊，犯得着坐这‘老破车’！”
秦书看着那辆又破又小的奥拓，心里顿时“哇凉哇凉”的。嗯，这个绝望是正确的，这辆奥拓不偏不倚，正好停在了秦书和子郭大叔跟前。
“秦小子，够哥们儿啊，专程跑这一趟！今晚的‘战利品’，我分你两成，够意思吧！”张又人话音刚落，就跟从“古董车”里钻出来的“古董”似的，从那辆破奥拓车上走了下来。
“你下来干啥呀，直接开车走呗！这地儿能停车？”秦书看着张又人的举动，一脸懵圈，完全搞不懂他在干啥，进站口即停即走，他都知道。
可就在张又人下车的那一刹那，子郭大叔像被施了定身咒似的，整个人僵在了原地，接着止不住地颤抖起来，那样子，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
【作者题外话】：55万字了，有朋友读到这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