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觉得有点闷,沈燃那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把衬衫扣子扯开了两颗,露出性.感的喉结。
嘶——
乔烟吞了口口水。
我的老天奶呦!
简直活色、生香!
她都不敢想象,这喉结摸上去会有多颤栗。
等合约期满后,她第一件事就是直奔白马会所找男模。
就照沈燃这样的点。
点他个十个八个的,好好潇洒潇洒。
“上车啊!”
见乔烟发愣,沈燃用眼神示意。
“难道还等着我下去抱你?”
“嗯……也不是不行。”
“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我是不会奖励你的!”
嘤!真是个冷漠绝情的男人!
……
车子在建筑工地停下,这是片开发中的旅游渡假区,旁边还有正在修建的高速公路。
当初沈文立利用不正当手段,把这片地以最低的价格买下。
没多久上面就说要修高速公路,周边的村子当场就闹了起来。
傻子都知道他们被沈文立给骗了。
加上想分一杯羹的人比比皆是,一个个在中间煽风点火,差点闹出人命。
沈文立没办法,只能威逼利诱,把这些人安抚好。
项目才得以动工。
前几天有人把沈文立被革职送出国的消息散了出去,还说这个项目剩下的钱他们也拿不到。
这下不光村民有意见,连承建方都乱了。
人都跑了,钱也没了,项目还干不干?
干的话,后面的钱找谁要?
投进去的钱又怎么办?
一时间闹得不可开交。
接管了这个项目的沈燃,第一时间就派人前去处理,结果这些人被沈文立忽悠怕了,任你说破了嘴皮子,我就是不信你。
一来二去,项目就停工了。
一大早匆忙赶到工地的沈燃,刚下车,白经理就马不停蹄跑了过来。
“沈总,您可算是来了,我是真没辙了!”
沈燃朝他身后看去,那些负责人看到沈燃的车,立刻围了上来。
“沈文立呢?叫他出来!不接电话几个意思?”
“当初说好他全权负责,结果项目刚动工他就被革职了,我们投进去的钱怎么办?”
“就是,要不是看在沈氏集团的份上,谁会跟他签这种合同!”
“不管怎么说,你们今天必须打钱,要是见不到钱谁也别想走!”
“急什么,我这不是来了。”沈燃地视线扫过在场的人,沉声说道。
简简单单一句话,却像是带着抚平人心的魔力,嘈杂的人群渐渐安静下来。
“大家之所以有争议,无非就是担心钱的事,我可以跟大家保证,后面这个项目我会全权负责,我以沈氏集团的名义担保,跟你们重新签订合同,并且先预付30%的资金。”
沈燃将视线转向带头的一身西装,面带憔悴和焦急的男人。
“你就是这个项目的承接人,蔡家明?”
蔡家明点头:“是我。”
沈燃:“既然你是老板,那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谈后续事宜,说了,只能你一个人去。”
实在是这些人太吵,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等下骂起来。
不等蔡家明开口,他身后的人就先反对起来。
“蔡哥,我们也去,沈家没一个好东西,万一他们又给你下套怎么办?”
“就是,咱们跟那些大老板不一样,这可是你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要是黄了,我们找不到工作,全都得回老家去。”
“对,要去我们一起去!”
蔡家明有些犹豫。
他只是个小包工头,运气好赚了一笔钱,又遇到了沈文立,被人忽悠着签了合同,说只要完成这个项目,就会一.夜暴富,从此走上人生巅峰。
他本来就是草根出身,没啥算计,能有今天全靠他一身莽劲。
是他财迷心窍,想从此跨阶级实现身份的转变,这才跟沈文立签了合同。
直到沈文立跑了才知道合同漏洞百出。
前期的钱也没到账,如今投进去的都是他自己垫的钱,还有欠的银行的钱。
这个项目要没了,他只有死路一条。
事到如今,蔡家明已经不奢望项目继续,他只想把自己的钱要回来。
“到底还谈不谈?”沈燃催促。
“谈!”蔡家明咬牙。
“蔡哥!”
身后的人还想说什么,蔡家明道:“放心,我今天就是死在这,也要把投进去的钱给咱们要回来!”
乔烟聪明的没有跟过去,沈燃交代了,等下会有人闹事,她得留下准备开骂。
气氛有点紧张,也有点无聊。
乔烟主动开口:“听你们口音,不是本地人?”
“我们是安城人。”
“安城?羊肉泡馍,肉夹馍,凉皮,香太太,撩扎咧!”
一口地道的安城话。
“安?你也是安城滴?”
“肯定么,额碎时候在安城长哈外,后来把学考上了,出来还没有回去过。”
“沃你咋不回去么?”
乔烟叹气:“俺爸死的早,俺妈跟人跑了,俺妹还得了病,额么办法只能留京市打工挣钱,结果留哈的房子还叫村里人给占了,幸亏沈总收留了额,叫额给他打工,要不是他,额怕是早都活不下去咧。”
语气低沉,带着哽咽,说到最后还有泪花闪烁。
短短几句话,乔烟的人设就立了起来。
早死的爹,跑路的妈,重病的妹妹和破碎的她。
许是老乡见老乡,亦或是乔烟身世太惨,加上她又漂亮乖巧,还哭了,在场的竟没一个人怀疑她的话是假的。
“咱都是乡党,我也不瞒大家伙儿,我还有间歇性神经病和心脏病,得了这病治不好,一辈子都毕了,说不定哪天人就走了。”
“老哥们再怎么样,比我好多了,要我说这项目能干就好好干,咱不为自己想,看为屋里的媳妇和娃想想么,你说男人一辈子这么辛苦,挣两个钱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媳妇和娃么。总好过我孤家寡人一个,挣的钱也么人花,有今个么明个滴。”
“所以我也看开了,反正迟早得死,还不如趁活着给沈总好好打工,还人家的恩情,比啥都强,说不定死了阎王爷看我懂事,还能叫我下辈子投个好人家,再包受罪咧!”
空气死一般的寂静,悲伤弥漫四周。
有心软的人想到自己女儿也就像乔烟一样大,不禁眼眶湿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