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燃笑了：“她不光愿意，还生怕楚浩扬抛弃了自己，拼命讨好楚浩扬。”
否则楚浩扬那么折磨她，她为什么不跑？
真想跑，凭莫依依的手段，还跑不了吗？
只能说，她为了自由，为了活命，为了不再回精神病院，只好牢牢攀附住楚浩扬。
听到这里，乔烟脑海中忽然冒出一句话：昨天的你对我爱答不理，今天的我你高攀不起。
这两人……还真是孽缘！
“对了，你忽然提起莫依依，不止跟我八卦她的惨状这么简单吧？”
沈熠的死跟她脱不了干系，以沈燃哥宝男的性格，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
沈燃点头：“莫依依做梦都想报仇，要是把莫依依送到沈文立面前，你猜会发生什么！”
光是想想都觉得刺激。
“牛啊！不愧是资本家，也只有你能想出狗咬狗的法子来。”乔烟竖起了大拇指。
“所以我是老爷子孩子？”
“对呀！”
……
空气陷入一片死寂。
等乔烟反应过来，想撤回时，已经晚了。
她猛地抬头，一眼撞进沈燃那双漆黑幽深没有丝毫感情的眸子。
不由咬牙。
“你可真阴险狡诈啊！居然套我话！”
怪不得沈燃今天晚上聊天东一榔头西一棒槌。
她一直觉得怪异，却又说不上来问题在哪里。
加上被莫依依的八卦给吸引，正是身心放松的时候，没防备沈燃竟然来了这一手。
沈燃笑了笑，没说话。
他抽出一根烟来，想点燃，但又意识到乔烟在这里，就夹在指尖，那双眼神……乔烟不知道怎么形容。
明明笑着，却像一头孤狼，叫她有点心惊。
空气沉默许久，乔烟索性摆烂了。
“你很早就猜到了？”
沈燃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像是在说别人的事情：“沈伯恩很早之前就做过亲子鉴定，即便如此，还是咬定我是野种，既然真的是野种，但为什么还要养着我？他有无数次杀我的机会，最后都被我死里逃生，真的是他运气不好，每次都会被人撞破，还是我命大，不该绝在他手里？”
沈燃很聪明，复盘之后，瞬间就想通其中关窍。
那就是沈伯恩不能把沈燃怎么样。
乔烟没想到沈燃早就有怀疑了。
“你什么时候确定你是……的孩子？”乔烟犹豫了两秒，还是没说出老爷子那三个字。
“云思雨。”沈燃笑了，“我知道她跟你不对付，就叫人查了她，因为她的身世，我想到了自己，虽然荒谬、离谱，但结论一旦成立，之前二十多年的疑惑，又全都有了解释。”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他和老爷子那张相似的脸。
虽说孙子像爷爷的多的是，但前提是正常家庭。
他的家庭明显就不正常。
乔烟默了默，说道：“既然你都知道了，干嘛还要问我。”
搞得好像是她说出去一样。
沈燃一眼看穿她：“你不用有负担，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哪怕以后捅破天摆在众人面前，也不会把你牵扯进来。”
因为这本来就是他们沈家的孽和恶。
沈燃笑了笑：“其实在问你之前，那么一瞬，我真挺希望你能否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