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长得好看,
就算国外不想承认华国美人,可审美并不畸形。
她甜甜一笑,眉眼弯弯地和工作人员套近乎,那个被套话的青年,顿时红了脸。
结结巴巴的和她说,品牌方可以离开。
还告诉了她几个她不知道的规则,
方木兰笑得更甜,充满感激地和他道谢,问何处可以打电话。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她走出酒店,去了外面电话亭。
“木兰,”接到她的电话,莫世欣很是高兴,激动地和她说了几句,突然反应过来,这电话不是港城的区号,是来自纽约。
“你到M国来了,”她立即询问。
得到方木兰的回答后,她下意识的问:“品华也来了吗?”
方木兰垂下头,很抱歉道:“没有,他还在读书,就我一人来。”
“哦哦!”莫世欣略显失望,很快又热情地问她到纽约来的目的。“你也不提前联系我,我来接你。你现在住在哪儿?到我家来住吧,黛西很想你们。”
听着莫姑姑的关怀,方木兰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连忙道谢。
想到自己的目的,她就很是心虚。
“莫姑姑,我这次来,是因为《VOGUE》举办的时装周比赛,”
她简单的说了下这次的事,兰尚的设计师寄来参赛的作品入围,她是来出差的。
莫世欣听罢,表示理解,让她出完差,在到她家里玩。
方木兰轻嗯了声,不太好意思的开口,“莫姑姑,其实……”
她斟酌着语言,忐忑地说了今儿遇到的事情。
“周婷毕业于伦敦艺术大学,寄简历和作品时,她并没介绍国籍,只是附上了自己的学校,英文名和作品,没想作品入围了,到这里才知道……”她苦笑,
因为肤色问题,备受歧视。
莫世欣抿起唇,“你现在在哪,我过来。”
“莫姑姑,”方木兰情绪略起伏的喊了一声,
莫世欣轻笑起来,“埃利斯家的身份,在纽约还有点面子,我也认识几位时尚界的名人,三天后的时装秀,我会去参加,她们也会去。”
“有些东西电话里说不清楚,我们见面谈。”
“谢谢莫姑姑,”方木兰感激地道谢,她的目的,也就是让莫世欣来帮她撑腰。
说完地址后,她挂了电话,重新回到酒店会场。
会场里,设计师们坐在桌前,各种颜色的笔和画板,有的已拿起笔开始勾勒,有的还在沉思没有动。
设计师们身前,有咖啡水果饮料糕点,可以随时享用。
到这一步,其实已经不需要摄像拍照了,主持人也离开了此处。
只剩工作人员和品牌方还在此处,
品牌方的人交头接耳,正在闲聊,
“方总,”方木兰刚进去,Nora就急忙起身相迎,见到她,才有了主心骨。
方木兰平静地嗯了声,坐到位置上,问她情况怎么样。
“现在是设计师开始设计草稿,设计师可以离开,把画板带到房间里,”
已经有两位设计师,直接带着画板回了房间,
可是主办方没给她们安排住处,她们就是想回房,也回不去。
“没事,我去问问,”方木兰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担心。
说着,她站起身,正要去问主办方,一位四十岁左右的贵妇,突然叫住了她。“这位女士,”
“你是在叫我?”她侧过头,往声音来源看去。
对上一双湛蓝的眼珠和肯定的视线,她抬脚走过去。“这位女士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兰尚,”时尚的女郎目光从她桌面牌子轻轻掠过,漫不经心地问:“没有听过这个讲品牌,你的门店开在哪里地段?”
方木兰笑了,同她一样看了看她桌前的名牌,“seal,我也没听过这个品牌,是女士创立的吗?”
她用对方的话堵回去,这女郎当场变了脸色。
seal在M国,还算小有名气。
这个品牌是她母亲创立,至今已有二十年。
这个女人,竟拿那完全没听说过的小杂牌,来和她的seal比。
她捏紧拳头,冷笑了一声。“卑鄙的华国人,别以为靠运气挤进入围,就能拿名次,你和你的品牌,什么都不是。”
她恶言相向,
方木兰神色温柔平和,“在这种明目张胆的肤色歧视下,我和我的设计师都能靠实力入围,就不劳女士担心了。比起来,仗着国籍和肤色入围,才会让人不耻。”
她说完,对着女郎勾唇一笑,转身去找工作人员了。
搭话的女郎气得破口骂了句法克,
表情都扭曲了。
这里发生的事,都被其他品牌看在眼里,立即上前和女郎搭话,言语间全是对这位华人的嘲讽和侮辱。
方木兰去找工作人员没听到,坐在位置上的Nora听了分明,非常的生气。
而方木兰寻找到工作人员,结果并不理想。
对方一句,酒店入住是早就安排好了,她们之前没入住,定是拒绝了他们安排。
拒绝后,将不会在提供住宿。
哪怕方木兰说,是当时他们工作人员说维修,借故不让她们住宿也没有用。
这个工作人员,面色冷酷,不为美色所动。
对她也多有歧视眼神,她提了几句,对方都顾左右而言她,拒绝了她的申请。
无奈,她坐回位置上,神色冷凝。
没有身份,没有权势,走到哪儿都会被歧视。
她环顾一圈,看着这满场的外国佬,挺起胸膛,抬起下巴。
就算他们看不起,歧视又如何。
四十年后,华国会成为他们得罪不起的国家。
“方总,”Nora气愤地唤她,这些人,一直在说她们坏话。
“不用理!”方木兰淡淡地回道,换成英语。“狗咬你一口,还能咬回去不成,”
她捏了捏她圆圆的脸,高傲地扬起下巴,往这些议论她的人身上轻蔑地瞥过。“畜生就是畜生,咬了你一口,及时去打狂犬疫苗,而不是咬回去。”
Nora听懂了她的比喻,高兴地回道:“我知道了!”
“她在说什么?”品牌方的人没听懂这比喻暗示,却知道这不是好话,连忙问其他几人。
三个人摇头,还有几个半听懂半没听懂,还在琢磨这句话。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一家稍有名气的女装品牌老板,她接触过几个华人,包括那位埃利斯家媳妇。
反应过来后,她脸色铁青难看,给几个人翻译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