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上床去睡?”方木兰看着两人,满是心疼。
“等你们回来!”慎远揉着眼睛睁开,没见到爸爸,“爸爸呢?”
“你爸喝多了,暂时先留在饭店里,你们先睡吧!”
她过去抱起迷迷糊糊的小悦,让品华和慎远回房睡觉。
孟慎远还想问什么,只能闭了嘴,乖巧的和品华一起进了房间。
一进屋就迫不及待的问,“我爸喝了多少酒?连路都走不了吗?”
还真是!莫品华点头,“喝得很多,不省人事。”
他平静的把去了后看到的情况说出来,他和姐姐都快气死了。
泼了几桶水啊,只有苏哥和三哥清醒过来。
“我爸泼了冷水都没醒来?”孟慎远问,真的这么多吗?爸不是从来不喝酒吗?
“那倒不是,别人都被水泼了,就姐夫没有。姐舍不得,”
孟慎远小声的哦了声,抿起唇。
爸爸是知道今天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们的,
他和小悦明儿要回港城,爸爸也要回京城,走的时候,他特意和爸爸说,他们在家等他。
可是他没回来,喝了酒在饭店里不省人事,也没想回来见他们。
他敛下眼,突然闹了情绪,脱了鞋子爬上床,用力的敲了两下枕头。“爸爸坏人,”
他说得小声,品华没听清他的话,昂起脸嗯了声,“你说什么?”
孟慎远僵硬住,小声地回,“没说什么,我准备睡了。”
他奥了声,“那你先睡,我去洗个脚。”
出去跑了一圈,又出汗了。
外面这天,感觉一天要洗好多次澡。
他出去时,方木兰把小悦抱到床上睡着后,出来刚打了一盆水正准备擦擦身,
刚跑了两公里,也是满身的汗,汗哒哒的贴在身上,难受极了。
问品华干嘛,听到洗脚后,她赶紧把水递了过去。“那你先洗,洗完快睡,”
品华坐在沙发上,快速洗了脚,方木兰站在旁边等他洗了,直接端水去倒。
又重新打了一盆,回房间里擦拭身体。
等收拾好趟床上,已接近凌晨,明明很疲惫,却不太有困意。
躺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又因惦记着睡饭店的四人,不知道他们怎样,而一晚上没睡好。做了好几个梦,梦千奇百怪,就这么半睡半醒到翌日一早,天还没亮,她又猛地惊醒看时间。
看到凌晨四点,又闭眼睡。
等时间刚过五点,她才爬起来。
三个孩子还要坐早轮船回港城,早上六点二十最早的轮船,这个时候得赶紧起来。
她爬起来后,喊小悦起床。
小悦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还没睡醒。
她只能先穿好衣服,等去洗漱完在叫小悦。
出去后发现,不让她操心的品华和慎远已经起来洗漱好坐在沙发上了。
“稍等下,我们马上好,”她去打水洗脸,刷牙,
花了五分钟迅速弄完,回房去喊小悦,小悦还困。
她干脆抱起她出门,
“小悦还没醒!”
“没,昨晚你们俩不早点睡,你带着她熬嘛!”她瞪了儿子一眼,在慎远心虚避开视线后,抱着小悦下楼。
四人到楼下,天还没亮,老张已在门口等着了。
昨儿他们约好,五点出发,现在都五点十五,时间超了。
四人赶紧上去,拉开车门进去,
老张刚开始走,孟慎远就抱紧手臂,扯着方木兰袖子。“妈,我们可以去看看爸爸吗?”
方木兰侧身,对上他期盼的眼,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
喊老张,“老张,先开到明德饭店,”
“好勒,”老张转弯,过明德饭店去。
开车过去,三分钟就到目的地。
车停下,摇下车窗,能看到饭店大门紧闭,似乎被锁着。
此时天麻麻亮,白肚皮刚冒边,入眼的是黑和浅淡的亮交替。
人的眼睛能视物,却不如白日能完全视物。
“没有人,门好像还是从外面锁着,”方木兰看着外面说了句,孟慎远拉开门,跑过去。
见着被锁着的大门,门锁着,里面的情况看不到,而这四周,也没人。
他拉耷下脑袋,情绪低迷。
方木兰喊他上车,他回头又看了两眼,才重新上车。
“门是锁着的吧?”
他小声嗯了声。
方木兰皱起眉,“饭店要八九点后才会有人来上班开门,我们又不知道老板住哪儿,你就算想现在见,我们也见不到你爸。”
孟慎远低着头,小时说知道了,
“又不是以后不再见,再是半个月,你们学校放假,可以去京城找你爸。”方木兰见不得他愁云满面的模样,小孩子想这么多做什么!
抬手去捏了捏他的链家,让他笑一下。
孟慎远裂开嘴,对着她扬起个笑。
“这才对嘛!”她也笑起来,喊老张出发。
四人坐稳,老张拉着他们直接去了码头。
船票是昨儿就买好,今儿最早的一趟,六点二十。
等到港城后,刚好七点,直接打车去学校。
方木兰也跟着一起去,她会送三人到学校,然后再返回来。
因为港城是天朝的地盘,目前在Y国殖民地,两国从去年开始,一直在谈回归问题。
只要有护照,两边来往方便,检查也就还好。
她把三人送到学校后,先回家去看了看,和保姆说了一声,这周她可能过来的少,要麻烦她好好照顾三个孩子。
说完后,惦记着饭店三人,她又急冲冲往深海市赶。
饶是如此,等到饭店,也已是上午十点多了。
老张把车刚一停稳,她就拉开车门跳下车,
“客人你好,”老板还没来,就店里的两个小伙子和小姑娘在打扫卫生。
见到她,都凑了过来,说包厢里的四人还在睡,没有醒过来。“我们早上来时去叫了一下,没有叫醒,我们就没叫了,想等打扫完卫生,再去喊他们。”
方木兰嗯了声,问他们几个都好的吧!
小伙子点头,“好着呢,就是……”他说着,红了脸,很不好意思的偷瞄她。“好,好像是你哥哥,在房间里撒尿。”
天气热,一点水洒在地上,没多久就干了,不留印记。
但是尿是不一样的,会留痕迹。
方木兰:“……”
她捂住眉,都替房里的人臊的慌。
“我去看看,”她对几个年轻小伙姑娘道谢,走向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