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大吵着,然后被警察呵斥了几声,让她们别胡说,别到警局闹事。
办案,哪是一下子就能决定的。
再来,他们要以妨碍公务问责了。
夫妻俩刚失去女儿,哪里会怕警察的威胁,“那就抓好了,把我们都抓进去啊,我倒要看看,你们警察是怎么对受害者的。”
警察听到这样的话,也气了,当即和妇人争论起来。
声音吼得有点大。
就在警察局门口,眼见要发生成斗殴事件,方木兰快步上前,堵住警察推向妇人的手。
伸手去扶住了妇人,亲切友好的打了声招呼,“大姐你好,”
她出现的突然,让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微微缓和了些。
方木兰抓住妇人的手,先介绍自己。“我也是被拐卖的受害者家属,可以和你聊一下吗?”
夫人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在怀疑中时,方木兰提了品华。
也许这对父母连品华都不知道,但品华,却对这个孩子,深深自责。
“我弟弟在人贩子拐骗你女儿时,亲眼见到上前阻止,也被坏人抓了去。”
她苦涩地开口,并不是想邀功,只是诉说这个事实,
她知道这对夫妻失去了女儿,心里难受。可她的弟弟伟大,她不想让他隐在幕后,做了这么多事情,对方竟一点不知道。
“很抱歉,他没能救回您的女儿,”她对着两人鞠躬,抱歉地道。
这对夫妻,也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
两人眼泪落下,抓着她的手,问她弟弟呢?
“他受了伤,还在医院里。”
“我们能去看看他吗?”
方木兰点头,这自然可以。
三人结伴打车去医院,警察见到这对难缠的夫妻走了,松了一口气。
方木兰也只是从品华嘴里听说了当时的事,她转述的,也是品华说的。
一路上,夫妻俩又哭,又问品华如今伤得如何。
她们并不知道品华的存在,若不是在警局门口遇到方木兰,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知道这个事。
而一路过来,方木兰也知道了夫妻俩姓名。
她们是港城一普通的市民,开了个早餐铺子,做点小本生意,就住在女儿被拐的附近。
说话间,医院到了。
三人一去上楼去了病房,
品华是个很爱学习的孩子,闲下来,他容易胡思乱想。
只有思考数学题,能让他陷入自己的思绪里,没有那么悲伤难过。
三人到的时候,苏唐京不在,就两人在病房里学习。
方木兰推开病房门,两人都没有回过神,直到他喊了几声品华,他才从数学的思考中回过神。
“姐!”
方木兰走上前去,把他拉下了床,和他介绍。“他们是婷婷的父母,我在警局遇到的。”
夫妻俩目光不错落地停在前方的少年身上,他的额头上还包裹着纱布,面上的肿胀退去,还剩下不少淤青停留在脸上。
“你好,”两人看着少年,又想落泪,却忍住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他走过去,紧张地介绍自己。“我,我是婷婷的妈妈。”
莫品华看着两人,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还是方木兰扯了扯他的袖子,说婷婷就是那个女孩。
莫品华突然愣住,急忙转身避开两人视线,不想和两人对视。
两人却期盼地看着他,目光哀伤怀念。
“品华,”方木兰牵住品华的手,在三人中间调和。
几分钟后,几人坐下来,品华惭愧地和夫妻俩道歉。说他没有救活女孩,妇人摇头。
看着他目光哀伤却又含着期望,想要知道,女儿是如何死的。
莫品华垂着头,捏紧手。
再次复述了遍人贩子的坏与恶。
并惭愧的道歉,他没有救活女孩。
妇人看着他,留着眼泪摇头,“你已经尽到自己该做的了,是婷婷没有福气。”
她抬起手,轻轻的去触碰了下品华的额头,“疼吗?”
莫品华抬起眼,摇了摇头。
“我家婷婷能在死前,遇到你这么个哥哥努力救她,想来她走的时候,也没那么难过。”妇人想要安抚他,说婷婷的事不怪他,是坏人作恶。
可一出口,就是哭腔和眼泪。
夫妻俩,永远的失去了她们可爱的女儿。
眼泪里,藏着的是痛苦和思念。
夫妻俩在病房里坐了三个小时才离开,离开前,说她们会盯着这事,让犯罪分子,受到应有的惩罚。
方木兰和莫品华表示也会帮忙,
不会让这事,成为过去式。
和萧颂筠去参加晚宴那天,方木兰给品华办了出院手续,
几人先回了家,她和刘嫂下厨,一起吃了午饭。
下午时分,家里电话响起,萧颂筠说造型师已到她家楼下,让她下楼接一下。
方木兰下楼去接人上楼,对方连礼服也带了来。
“方小姐,”这位造型师是港城内很有名的年轻小姐,给许多明星,太太做过造型。
面带笑容和方木兰打完招呼后,两人一起上去,
穿上她带来的礼服,由着对方给自己做造型。
化完妆时,看着镜中的自己,方木兰微微皱眉。“这会不会太妖娆了?”
还有这身礼服,也太过性感。
“不会,”造型师笑道,“方小姐长得好看,礼服和妆容,都是最适合你的。”
“慎远,”方木兰持怀疑态度,在要求造型师帮她改妆容被拒绝后,果断地扬声高喊慎远进屋来,
“怎么化成这样,”孟慎远一进屋,瞧到她的模样就被吓了一跳,
“你瞧这妆容怎么样?”方木兰轻挑眉,漫不经心地问道。“妈妈觉着不好看,但舒女士说很适合我,儿子你看呢?”
“化得丑死了!”孟慎远嫌弃地皱起眉, 拧头开始骂造型师,“你怎么给我妈化的妆,化得跟个妖精似的,一点不好看,”
他拧着眉,语气嫌弃地骂了几句,在造型师的化妆盒里找出纸巾,就往方木兰脸上擦。
他的动作粗暴,可纸巾擦到后妈脸上时,变得极为温柔。
方木兰由着他擦了一部分妆容,才不好意思地和舒女士开口。“舒女士你看,我儿子也觉着这个妆容不适合我,你要不重新帮我化一个吧!或者我自己化。”
“方小姐,”舒女士看着一唱一和的母子,倏地笑了。“礼服是萧先生选的,妆容也是萧先生定好的,这便是这次要求方小姐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