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怀孕而已,又不是马上要死了,这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低下头,堵住她的嘴,一口咬下去,她痛呼出声,他离开。“别胡说,什么死不死的。”
感受着他声音里对她乱说话的愤怒,她嘟囔起唇,示了弱。“我这不在好好和你商量吗?”
“我现在刚开始有一点点显怀,都不明显。”她拉着他的手抚摸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幅度非常的小。
“要到六个月到七个月,显怀才会明显。我就还有两三个月时间。现在已经进入十一月,慎远他们在读两个多月就放假,那时候我怀孕不到七月。我们一起来京城。”
她睁大眼睛,认真地和他商量。“那时候,你这个工作也告一段落,可以抽出时间到港城去接我们,”
“好不好嘛!”她磨着他。
孟国祥错开他的眼,翻身躺倒她旁边。“就算我不同意,你决定好的事,你都会去做。我的意见又有什么重要。”
“重要,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她的声音平静,
孟国祥静默了片刻,才出声。“要照顾好自己,有任何事及时给我打电话。”
“嗯,好!”她唇上蔓延出笑容,高兴地凑过去在他脸上亲了一口。“我爱你。”
她要去港城,是必定的事。
但他能同意她去,是为了爱她做妥协让步。
她很高兴!
孟国祥轻哼了声,搂着她说快点睡,别闹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床边果然没了国祥的人,他早早起来去上班。
她又开始自责,昨儿闹他闹得太晚,让他没休息好,不知会不会影响他今天上班。
这担心只是一会儿,很快她就把这事抛到脑后,打电话给苏唐京,让他赶紧给她定机票。
“你和孟国祥商量好了?”
“商量好了!”她嘿嘿两声,“我家国祥同意。”
电话里,苏唐京骂了一句我去,冷哼了一声。“这个男人果然不能指望!等着,我打电话去问。”
他办事儿很快,半个小时后,就给她回了电话,机票定好了,到海州市。
定的后日一早,“机票是十点起飞,你提前一个半小时,到机场去取机票,报姓名和户籍证明,会有人把机票给你。到海州市后,我过来接你。”
“好!”她应下。
此事定下后,中午到国祥单位吃午饭,她就把这事和他说了。
孟国祥神色平静,说知道了。
当晚,回来的比昨日更早了些,九点就回来。
回来后缠着媳妇,在安全范围内折腾了两个小时。
第二天,她才去她单位陪他吃完晚饭,他就直接下班陪着她回去。
收拾衣服,收拾要带的东西。
这边东西不多,其实没多少东西可带,但各种证件,钥匙,钱包确是要带好。
孟国祥帮她全部收拾妥当,拿在手中掂量掂量,有五六斤,太重了。
他又打开包,看里面什么是可以不带的,拿出来。
方木兰看得眉头突跳,连忙制止他。“这没多少东西,不能再拿了。”
“这我的护肤品,必须要带着。”她阻拦了对方想把她护肤品拿出来的动作,抢过包裹说收拾好了,让他别再忙了。
“那护肤品能带上飞机?”
“可以,我这到时候可以在脸上试用。”
好吧!他绥放弃。
翌日,方木兰六点起来,洗漱好后六点半。
孟国祥帮她提着行李,送她到机场。
机场往往距离闹市较远,过去都要一个多小时。
等到机场,刚好八点钟。
方木兰去取机票进机场,孟国祥送她进了安检才回去上班。
京城的深秋,已很冷,加上马上进入初冬,外面的温度都在六七度的样子。
飞机上的人穿得都比较厚,一到飞机上,就取了围巾,脱了外套帽子,轻松坐在椅子上,好多人嘴里都说着舒服。
京城到海州市,飞机四个小时就到。
上午十点准时起飞,下午两点,就到了海州市。
海州的天气又是完全不一样,在京城冷得要命,到了这里,稍微加件秋衣就不会冷。
好几个没来过海州市的, 穿着厚厚的毛衣,下了飞机后,不时的抹头上的汗,显然是热的。
方木兰了解这边天气,来时穿的外套,此时外套一脱,身上就一件秋天的毛衣,不热不冷刚刚好。
她提着行李跟着人潮,走出了出口。
苏唐京站在出口处,看到她后扬了扬手,她跑过去。
出口处接机的人很多,说的全是港语,举着招牌的,大声呼唤叫着招待所,旅社入住的,还有拉去饭店吃饭的。
明明还是白天,这里已有了晚上拉人那股劲儿。
方木兰就被人逮着问,“靓女,饿了吧,要吃饭不?”
方木兰忙用港语回了句不需要,走到苏唐京身边。
苏唐京顺势接过她手里的行李帮她拿着,两人刚要走,听到耳边传来大声的呵斥声。
“放手,放开!”而他的声音下,则是港语的。“靓仔吃饭,我家的饭馆味道可好了。”
扯着人就要走,
而这人,被两个人拉的往前踉跄了些,又因为太顾忌举止,只会喊放手,不知甩手去挣脱。
苏唐京只是看了两眼,就走了过去。“放开他!”
他说的港语,才说完,那两人就叽叽喳喳地说这是他们的客人,要去他们家饭店吃饭。
“他答应了吗?就是你们客人了。”苏唐京很看不惯这种强买强卖,仗着人听不懂港语欺生的本地人。
说是拉去吃饭,但吃了多少钱,是由他们来计算,往往都是很大一笔。
很多人为了省时间,怕麻烦,就会把钱付了。
这越发助涨了这些人宰外地人的心思。
“先生,你听得懂普通话吗?”而被救的,穿着件圆领毛衣,外面还套了一件中山装的中年男人,抓住苏唐京的手,问他能不能听懂普通话。
他一出飞机,就被这两人给逮住,他说的话对方听不懂,对方说的话他也听不懂。
都不知道这些人抓着他是要干嘛,他都以为自己遇到坏人了。但一想,这里是机场,应该不至于。他又想,难道他犯了这里规矩?
苏唐京斜瞅了他一眼。“能听懂!”
男人舒出口气,忙问。“这两位是机场的警察吗?我是不是犯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