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身一变,两人都成了老板。
又在深海市开了三家建材门铺,大哥和二哥在门店帮忙。
方父听着女儿说这些,听得津津有味。
“老三出息了!”
没想到这出去一趟,老三会懂事这么多,成了老板,讨了媳妇。
回来这几天,老三嘴上说着自己在深海市多厉害,赚了多少钱,实际上方父是持怀疑态度。
他这三儿子,最喜偷奸耍滑说大话,他以为他夸大了。
通过小女儿的嘴,知道老三在深海市确实长了能耐,方父脸上的笑就没停过。
“你姑外婆明天下葬,你妈和你哥怕要明后天才会回来。”
“姑外婆家住哪儿?我怎么没印象?”
“远,在梁山上,”方父拿着老烟杆在桌子上敲了敲,放到嘴边砸吧了一口,瞥了大女儿一眼。“在黑顶山,隔岩头村不远。”
岩头村?
方木兰瞧向大姐,正对上她突然红起的眼眶。
她眸色微暗,“爸,你知不知道杨磊要把大英嫁人的事。”
“大英嫁人?”方父神色疑惑, 看表情,不像知道这件事。
方木兰点头,垂下眼没多说。
方家从方木兰嫁人去了深海市后,三个儿子带回的钱不少,家里盖起了石头瓦房,亮堂的三间,还有窗户。
楼下中间这间做堂屋,剩下的都铺得有床。
孟国祥带着慎远品华睡一张床,方木兰和大姐带着小悦和方怡睡一张大床。
家里如今只有方父一个男人在,地里一堆活等着要做。
第二天一早,方木兰也被喊上,跟着去了地里。
压根没种过地,只有过记忆的方木兰,头顶着大草帽,在太阳下除草!
种地其实随时都有事儿忙,从过完年时开始翻地,把土壤翻松,到准备各种草灰,粪。
现在村里家家户户都养了一两头猪,目的除了猪肉外,就是猪粪。
一两头猪一年的粪,够盘一家人的粮食。
所有准备工作做好,种子播种下去,等长出来后,要进行翻新泥土,除草等各种事儿。
总之就没有一刻是闲着的!!
农历七月的太阳毒辣,方木兰除了一会儿草,就受不了太阳的晒,躲到阴凉处,看着几个孩子跟着国祥,吭哧吭哧的努力。
她休息了一会儿,羞耻于就自己在休息,又跑去干活。
人多力量大,原本应该一整天才能干完的活,她们一大堆人,一上午就做完了。
方父扛着锄头,喊她们回去。“下午热,就在家休息了。”
陈兰兰高兴地应了一声好勒,“沾妹妹的福,平时我们可不得休息。”
又说下午休息,她想回一趟娘家。
回娘家这事,方父不会有意见,只有方母在会多说几句,让陈兰兰厌烦。
回去吃了午饭,她提着篮子站在门口。“木兰,我娘家弟媳孩子满月,我这做长姐的,肯定要回去看一看,你带回来的糖,我拿了一点给我弟媳。她刚出月子,怕是嘴里苦。”
方木兰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没有吭声。
陈兰兰咧开嘴笑着,像感觉不到她的态度一般,“那我走啦,今晚不回来吃饭了。”
她说着,高兴地提着篮子走了。
里面除了放着七八个鸡蛋,还有一小包糖,几块核桃酥和一罐水果罐头。
最珍贵的,莫过于用金色的糖纸包着的巧克力,那巧克力极甜,她昨晚吃了一颗,好吃得嘴里一整晚都是甜的,其他糖根本不能比。
还是小姨子过得好,吃穿用度,全是她没见过的。
那身上穿的又鲜艳又好看,才来这边几天,竟还带着什么护肤品来。
她们提来的包裹,里面一大半是她的东西。
陈兰兰捏紧了篮子,走出村里后,往四周看了看,见没看到人,赶紧拉开盖在篮子上的方巾。
里面除了吃的,还有一条金色的手链,是她从小姨子床边顺走的。
“我就借一借,晚上会还回去。”
她轻声呢喃着,把篮子放在地上,把这手链往手上戴。
她昨儿见方木兰戴过,好看极了,把那双手衬得像是神仙的手。
今儿要干活,小姨子才扯下放在床上。
怎么戴上来着?她一只手不好弄,尝试了好几遍,都没把这收敛给戴到手上。
小姨子是怎么戴到手上的?
陈兰兰疑惑,耽误了好一会儿时间,都没戴上。
她干脆提起篮子,跨在手臂弯上,往前赶路,继续戴。
边戴边走路,弄了半天,终于被她研究出来,上面这里竟是机关,按住后可以打开,松开后又会关上。
原来是这样?真厉害!
连个手链,都这么神奇。
陈兰兰感慨着,终于会往手上戴了,戴上了。
因为专注于手中,没注意脚下,在她刚把手链戴上时,脚下一空,一脚踩在了水坑里。
她整个人倒下去,头磕在河沟里。
幸好,河沟全是泥土,没有磕到,可是她半截身子沾染污水,鸡蛋摔碎,全破在篮子里。
陈兰兰僵硬着身子从河沟里出来,捡起篮子蹲在河沟边,看着破碎的鸡蛋和手里的链子,神色难看。
她现在没了戴上好看的手链激动的心情,只有满心的怒火。
灾星,一定是方木兰这个灾星诅咒的。
陈兰兰是邻村人,走路半个多小时就能到娘家,平时她也没少回去。
每次回家,都会带些东西回去,加上方家极品,在村里过得很好。所以,她也算嫁进了比陈家好的人家。
每次回陈家,都是她装逼的时候,
她的妹妹,就嫁在了本村,过得没她好,每次她来,都要和她妈说,喊妹妹回家来吃一顿饭,难得相聚。
然后饭桌上,各种说自己往家里带的东西,问妹妹住这么近,怕是经常往家里拿东西吧!
总之,她每次回娘家,都呆的非常舒心。
只有这次,开局不利。
可都走了一半路,她总不好在回去。
幸好除了鸡蛋碎了,其他东西没碎还能吃。
陈兰兰在河沟边,洗了洗裤子,捏去水珠,重新整理了下衣服,走向二河村。
晌午时分,太阳毒辣,身上的衣服在她走到村头时,差不多半干状态。
她撸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手链,把方巾拿开,露出篮子里鲜艳的包装盒,抬头挺胸走进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