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黄曼妮的眼神瞬间从不可思议变成了星星眼,“我去,我也想和项政北这样‘不熟’啊……”
“你们这么迷恋他做什么……”宋安乔嘀咕了一句,不过被耳尖的黄曼妮听了去。
“你看啊,他帅气又多金,风度翩翩、绅士无比,还这么温柔……”黄曼妮说着,好像陷入了恋爱一般,“这样的男人,谁不迷恋啊……”
好吧,可能这就是宋安乔和别的女生的差距——对于项政北,宋安乔都没有她们喜欢他那么喜欢。
“不过话说回来,”黄曼妮突然坐直了身子,“既然你都和项政北搭上话了,那能不能……介绍介绍我给他认识?或者……像照片上这样的活动,给我匀一个名额呗?我知道你是富婆,就帮帮我这个贫穷少女吧……”
宋安乔很是无奈,她转头看向黄曼妮,道:“我也不是你的后门,而且像这样的晚宴,你必须要有邀请函才行,又或者……”
“或者什么?”黄曼妮眼睛一亮,赶紧扯开了嘴角。
“或者你是哪个老板的女儿,他们就会让你进,”宋安乔摇摇头,又补充,“是上市公司哦。”
就像是一棍子打在了脑门儿上,黄曼妮这下彻底蔫儿了。
——
S市最大的上市公司大厦,坐落于S市的环球中心,同时地价也是最高。
在大厦的第77楼,透光敞开的会议室,项政北皱眉正看着手中的文件。
“我想,有了这次夏总的帮助,我们与贵司的合作一定会十分顺利……”说话的是项政北的助理,一个初入职场的年轻男人,他有着上好的口才与绝对的执行力,在项政北身边的这两年,他做得一直非常棒。
夏至桃笑笑,轻轻地点点头。她说着一些客套话,这在职场上十分适用,无论是谈得拢还是谈不拢,都让人留下一个很好的印象。
很快地,结束会议之后,大家一个接着一个地离开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项目需要去完成,时间就是金钱。
最后,屋内只剩下项政北和夏至桃两人。男人低着头打开手机发消息,起身也要离开时,夏至桃轻轻地叫住了他。
“项总,”她说,语气轻轻柔柔的,“我……有个问题。”
项政北微微侧头去看她,手上还拿着那份文件,回答道:“刚才的问题吗?你可以和我的助理沟通。”
“不是,”夏至桃上前两步,在项政北面前停下,“可以询问你一些私事吗?”
男人微微皱眉,沉默了两秒,而后淡淡道:“去我的办公室说吧。”
——
项政北的办公室坐落在大厦的最高层,那是一间类似立方体设计的房间,晚上还能够俯瞰整个S市的奢靡夜景。
“说吧,什么事情。”项政北将文件放在办公桌上,语气没有什么感情。
“我想问,”夏至桃站在项政北的面前,并没有坐下来,她微微皱眉,漂亮的脸蛋带着一些不悦,“你有喜欢的人吗?”
项政北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目光透着凉薄。男人轻启薄唇,回答道:“有。”
“我是说……”夏至桃又上前一步,指尖纠结在一起,“像女朋友那样身份的……喜欢的人?”
“有。”项政北回答得很快,笃定且坚定。
咬着嘴唇,夏至桃脸色微微泛白。半晌,她牵起勉强的笑容,最后说道:“好,我知道了,打扰你了……”说完,带着满腹的悲伤,夏至桃转身离开了。
——
坐在咖啡厅发呆,Lisa端来两杯拿铁。
“给,你的,不加糖。”Lisa笑笑,将夏至桃的咖啡递给她。
“我的,全糖。”喝下一口,Lisa发现身边的美女一动没动。
夏至桃没有注意到身边的人早就坐下来了,她回过神时,Lisa正奇怪地看着她。
“我的大小姐,”Lisa皱眉,“你这是怎么了?失魂落魄的样子,刚不是已经正式谈完了全部的合同了吗?你怎么不开心啊?”
夏至桃轻轻摇头,伸出手来握住眼前的咖啡,说道:“我只是觉得……”她的视线下落,“算了,没什么。”终是没有说出来,一切还是要在肚子里为好。
“怎么了啊?欲说还休的?”Lisa不解,“让我猜猜……是和项政北有关?”
夏至桃心头一跳,她抿着唇喝下一口咖啡,烫嘴,苦涩。
“啧啧啧,看样子,就是因为他呗?”Lisa摇摇头,“怎么了,你后来又和他说了些什么?让你这样出神。”
“没什么,”夏至桃声音轻轻的,像是飘在了云端,“可能感情的事,及时止损才是好。”
——
今天项政北回家的时候,竟是意外地看见了宋安乔正在书房。
男人站在原地愣了两秒,而后才敢相信这是真的。
“安安你……”项政北的西装外套还脱到一半,就这么堪堪地停了下来,“你今天怎么回来了?”
宋安乔站在书桌前,轻轻地捡起倒在上面的药品,没有回答男人的问题,只是又问:“你这个药,怎么吃得这么快?”
项政北上前,不管西装只解开了扣子,上前就把药品从女孩儿手中拿回,表情有些难堪,道:“是、是我最近的剂量需要增加……”他说着,感觉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
宋安乔看着身侧有些狼狈的男人,心里倒是难得地泛起了一点点同情。
很快地将桌上零散开来的药品放进抽屉里,项政北笑笑,道:“安安是有什么事情吗?今天都没有说一声就回来……”
“怎么?”宋安乔也笑笑,“我不和你打招呼就不能回来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项政北一时着急,抓住了宋安乔的胳膊,“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和我说不说都可以……”男人说话时带着常有的卑微,他生怕女孩儿生气就离开了。
宋安乔移开视线,离开男人的桎梏。转身来到窗边,她轻轻地开口道:“快到我母亲的忌日了,我看过了,是下周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