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秦珩之下了逐客令。
“叶倩桐,事已至此,我确实没有留下的必要。”秦珩之颓然苦笑,可他转身离开时,却触不及防的握住了我的手。
手背一凉,我心尖震颤。
秦珩之的掌心冷汗彻骨,和我恼羞成怒的体温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冰遇上了火似得。
水火不容,像极了我和秦珩之当下的处境。
我不介意被秦珩之误解,但我不喜欢他这样藕断丝连的做法,冷着脸想要甩开他的手。
可随之而来的是手背一紧,攥入骨血般的痛感蔓延开去。
“倩桐,你非要这样推开我吗?”秦珩之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不爽。
我垂眸看着手上的红痕,心乱成了一团。
到底是谁推开谁呢?
“要和童童结婚的是你秦珩之!”我强忍着万蚁啃噬的头痛感反驳了一句,整个脑袋都是麻的,耳边还有嗡嗡声作响。
这算什么,反咬一口吗?
是秦珩之听了孩子们的话,误解是我有意诱导,所以才委屈又气恼的对我发脾气……
既然属于我和秦珩之的‘平衡’早被童童打破了,我何必还要苦心辩解什么。
我咬牙忍着疼,一根根掰开秦珩之的手:“算了,我不想和你再辩解什么,慢走不送。”
从秦珩之误会我拿孩子们来要挟他的那一刻,我就头疼欲裂。
自从童童这朵高级白莲花回来后,每次我和秦珩之发生误解,甚至口角争辩时,秦珩之都会先入为主,恶意揣测我。
这其中不乏童童不留余地的挑唆。
凭秦珩之的聪明,怎会看不出这种伎俩,可偏偏对方是初恋白月光童童,还是个puls升级版的白莲花心机婊。
秦珩之怎么想我的,我早已经不在乎了,反正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这么曲解误会我了。
等关门声传来时,我如同被抽去骨头的猫蜷缩在了沙发上,除了头疼之外,手背到手腕蜿蜒的红痕也格外刺目。
我独自舔/舐伤口,为了避免被小叶子和小果看到,我拿了药膏仔细擦拭,却被药膏的味道呛的流出了眼泪。
脑海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什么,可我完全听不清楚,只觉得头痛难忍。
谁能够想到回到鹿城后的这天晚上会经历这样的局面。
早知道如此,我当初还不如直接带着孩子们出国散心去,何苦来哉要找上门被辱呢?
等药味散尽后,我抹去眼角的泪,拿了遮瑕膏遮住手上的痕迹,反复深呼吸后才起身去敲孩子们的房门。
“小叶子,小果,我是妈咪。”我柔声说道:“我可以进去吗?”
下一秒,小叶子的声音隔着木门传来。
“妈咪,那……那坏人走了吗?”小叶子奶声奶气的问,声音里还带着赌气的成分,固执又倔强。
小果的声音紧随其后:“哼,我和小叶子姐姐不要见坏人哒!”
坏人?!
我闻言一愣,想到小叶子对秦珩之说的最后一句话,瞬间了然。
两岁多的孩子即使敏/感早熟,也不该仇恨自己的亲生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