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烦闷又自责,耳边都出现了蜂鸣声,全身的神经在孩子们的哭声中紧绷起来。
魏曼和育儿师们听到动静急忙赶来。
“哇哇,外婆,妈咪……妈咪好凶!”小叶子浓密修长的睫毛都被眼泪浸湿了,一边抽噎着一边搂着魏曼告状。
小果则是瘫坐在地毯上,一把鼻涕一把泪,扬着包子脸哭得声嘶力竭。
魏曼立刻示意育儿师们把孩子们先带出去安抚一番。林翘和新月会意,闻言软语的将两个哭鼻子的萌娃抱了起来,快步带出了书房。
谁能够想到安静下来的龙凤胎,看着乖巧可爱又软萌,哭起来简直要人命。
魏曼关切的问我到底怎么了?
我痛苦的捂着头,想要告诉魏曼发生的一切,可目光看向秦珩之那张照片时,就会想起小叶子方才的那番话。
“妈,我……”没等我的话说完,只觉得浑身气血上涌,集结着头痛欲裂,直接视线一黑晕了过去。
“倩桐!!”
“倩桐你怎么了……”
魏曼惊慌失色,扶着晕倒后的我,手臂都在颤抖。
好在秦家庄园有二十四小时待命的家庭医生,在经过确诊后,告诉魏曼我是气火攻心,加上神经衰弱的老/毛病复发,擅自用药而引发的昏厥。
“倩桐啊,你这个傻孩子,怎么背着妈妈偷偷吃药。”魏曼听完心疼的落泪,坐在床边握着我的手,“都怪妈妈对你关心不够。”
“夫人,您先别太激动了,目前叶小姐的病情有些棘手,虽然用上药了,但最好还是去医院进行系统的治疗,之前的用药剂量都不清楚,而且现在也有发烧的症状了。”
家庭医生如实汇报。
魏曼看着昏迷不醒的我,思考再三还是联系了司机立刻去医院。
我在昏迷时,迷迷糊糊做各种各样的梦。
走马灯似得画面来回切换,我看到秦珩之温柔体贴的抱着我,忍不住勾起我的下颌和我亲吻,而我左手的无名指上还戴着他求婚的钻戒。
很快画面一转,我又看到秦珩之抱着小叶子,在我们居住过的别墅里等我下班,过去发生的一切温馨场景轮番上演,在我欢喜幸福时,却发现和秦珩之亲吻的‘我’变成了童童。
异样的梦境成为了混沌的场景,而童童鼻尖那颗痣太过刺目,让我从梦中惊醒过来。
“倩桐,我的女儿,你总算醒了。”魏曼顶着黑眼圈,一脸憔悴的坐在病床旁。
我眨了眨眼睛,这才意识到置身在何处。
白色的天花板、悬挂的输液架、氧气管、留置针,原来我在医院里。
“妈。”
干涩又沙哑的声音让我自己都吃了一惊。
魏曼手法娴熟的扶起我,在我身后垫了靠枕,用面前蘸着温水给我擦拭干裂的泛白的嘴唇。
“好孩子,先别说话,你高烧了一天一夜,可吓坏我了。”魏曼小心翼翼的重复这个动作,借着面前将水分味道我的嘴里。
我看着她蓬松的头发,泛青的眼圈很是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