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曼的前夫是因公牺牲的,看得出来她们生前夫妻情深。
转眼这么多年过去了,魏曼再嫁作他人妻,却坚持每年春节来给前夫扫墓。
我不由得对这个深情的女人又高看了几分。
我微微一笑:“阿姨,没想到我们还有这种缘分。”
魏曼给我爸献了束花。
临走之前,她欲言又止:“倩桐,你和珩之的事,我很遗憾。”
“谢谢您的关心。”我淡淡道。
她突然又对我说:“这个春节,珩之和林思回孤儿院去了。”
我不明白魏曼告诉我这些的目的。
但听到这个消息时,我心里很不是滋味。
我抿了抿唇:“阿姨,他的事与我无关,以后您也不必告诉我这些。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魏曼叫住了我:“倩桐,林思伤得不轻,这段时间珩之亲自陪护在她身边,就是为了让她放弃对你的追究起诉。春节一起回孤儿院看看,也是林思提出来的心愿。珩之既然为你做了这些,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才对!”
任她说得天花乱坠,我也不会相信半分。
秦珩之心里在想什么,永远不会有人知道。
唯一可以肯定的一点便是,他从没有爱过我,更没有真心实意地为我付出过。
我怕了他,如今最大的心愿便是不要再和他有任何交集!
我停住脚步,沉声道:“您不用再为我们的事操心了,我这辈子都无法成为他的糖。”
我听见林思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没有回头,坐车回了家。
走出电梯,便看见两个警察站在我家门前。
“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我有些懵。
“你就是叶倩桐吧?”其中一个警察出示了证件,“我们是公安局的,接到林思报警,你涉嫌持凶故意伤害她,现在需要你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
林思还是报了警,要追究我那天刺伤她的事。
警察局里。
尽管我极力否认,可是警方调取了当日在医院的监控与林思的病历,加上在场目击者的口供,我很快被认定了犯罪事实。
“叶倩桐,需要我们帮你通知亲人和律师吗?”警官问我。
我摇摇头,苦笑了几声,求他们不要惊动我妈和儿子。
至于律师,我现在一分钱存款也没有,恐怕连律师费都付不起。
警官最后帮我申请了免费律师。
大年初三,我被关进了拘留所。
外面张灯结彩,我蜷缩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回想起自己这三十年的人生。
已经到了冬季最冷的时候,我扯了扯身上的薄毯,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耳边突然窸窣作响。
我猛地睁开眼睛,就看见一个女人手持匕首朝我扑了过来。
好在我反应及时,侧身躲开了。
锋利的刀刃从我脸颊旁划过,耳垂处一疼,随即有鲜血滴了下来。
好险,她是冲着要杀死我的目的来的。
如果我刚才睡着了没能躲开,现在被割破的地方就该是我的喉咙!
女人不死心,挥起匕首又朝我胡乱刺来。
“救命!”我一边逃跑,一边大喊了起来。
“干什么?!”狱警听到动静一涌而来,迅速制服了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