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加重了“私生子”三个字。
果不其然,秦珩之如遭雷击。
他怔怔地看着我,双肩因为剧烈的喘/息而起伏不定。
我面无表情:“秦珩之,我们都应该面对现实。我需要钱,如果你还想要这两个孩子,那么等孩子生下来,你再给我一笔钱。”
说完,我转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秦珩之没有追出来。
真好,我走得及时,没有露馅。
我想要快步离开秦家,但从迈出竹苑的那一刻起,我的双脚便如同灌了铅般沉重。我一步步往大门边走,穿过花园的时候,碰到了正在秋千上玩耍的秦晴。
“阿姨,你为什么哭了?”秦晴突然叫住了我。
我愣住了,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才意识到早已泪流满面。
没有力气回答她的问题,我用袖子拭干眼泪,走出了大门。
“贺助理,麻烦你送我回家吧。”我对贺泽成说,“回我自己的家。”
“好。”贺泽成发动了车子。
我坐在后排座,忍不住回头看向庄园。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了秦珩之的身影。
是我眼花了吗?
不知不觉间,我的眼泪又流了下来。
车子彻底驶出了庄园,我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贺泽成见状将车子停在路边,连忙递给我纸巾:“叶女士,小心身子。如果你现在想要回去……我可以立马掉头……”
“不用了。”我吸了吸鼻子,喃喃着,“我希望他过得好。”
我希望秦珩之过得幸福,他这三十年的人生里过得太难了。
就连魏曼都说秦珩之过得很苦,只是可惜,我无法成为他的糖。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止住了哭声。
“贺助理,我没事了,麻烦你继续开车吧。”
贺泽成重新发动了车子。
他通过后视镜不停打量着我,欲言又止道:“叶女士,大先生让我转告你,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如果你愿意,可以送你去米国和家人团聚。”
“不必了。”我抿唇道。
我要留在国内,直到肚子里的孩子生出来,把他们交给秦珩之。
这也是我最后能为他做的事了。
贺泽成于是不再多说什么。
下车之前,他朝我郑重鞠了一躬:“叶女士,今后有什么事,请随时吩咐我。”
贺泽成倒是真对辰星传媒忠心耿耿。
我点点头,正要离开,忽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对他说:“倒真有一件事,你明天能不能送我去一趟医院。”
“你身体不舒服吗?”贺泽成问。
我摇头:“明天是做孕检的日子,我现在这个肚子,打车开车都不太方便。家人又不在身边,所以只能麻烦你。”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装着另外一件事。
明天我要去做孕检,顺便试探一下林思。
同时,我需要一个有力的证人,一个在秦珩之眼里公正的人。
如果林思真是指使阿香的幕后真凶,那她绝对不能留在秦珩之的身边。
贺泽成立马说:“没问题,我明天准时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