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曼告诉我的同时,将对应的检查报告单抽了出来,只给我看:“这个标红的地方和动态曲线图,代表着你的精神状况受到药物的影响导致出现问题。”
“药物影响?”我抓住了关键字眼,有些难以理解的看向魏曼,“什么药物影响,总不会是杨老先生的药有问题吧?”
“不,不是杨老先生的药。”
魏曼攥紧了双手,深呼吸后才继续说道:“是之前顾建丰绑架你时,注射的劣质毒品中掺杂的一种药物,它在进入人/体后,会在潜伏期的影响造成神经上的损伤,从而影响到脑部。”
“什么?!”我如遭雷击,“不可能,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呢!”
我压根不信,立刻拿出手机,按照检查单据上的报告结果,搜寻这些绕口的精神性/药物名称以及其副作用。
颤抖的双手一度握不住手机,而泪眼朦胧的视线压根看不清楚手机屏幕。
其实,我很清楚魏曼不会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可为什么偏偏是我呢。
明明被顾建丰绑架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什么药物的潜伏期要这么久。
我捂着痛得要裂开的脑袋,将手机和那一叠检查报告都扔了出去,身体蜷缩正一团,埋在枕头上。
“倩桐,你别这样,我知道你难以接受。”魏曼红着眼安慰我:“现在的医学技术很发达,想要根治这样的疾病也不是什么难事。”
她试着拥抱我,将弓成虾米的我抱在怀里。
“倩桐,妈妈会给你找最好的医生,让你接受最好的治疗,相信妈妈,你会好起来,会彻底康复的!”
“样老医生也说了,现在中西医结合,医疗条件雄厚,不论是鹿城还是京城,秦魏两家都培养和赞助了不少临床科研人员,针对这样的治疗痊愈的几率是九成以上,明白吗?”
魏曼的话在我耳边经久不散。
可我却不由得想起了昨日见到的王洁,那个疯癫发狂的舞蹈家。
如果我没猜错,她应该也是被顾建丰注射了劣质毒品才变成这样的吧。
王洁的求生欲/望很强烈,她不惜冒险来求助我,可见她畏惧顾建丰这个金主,在我提起顾建丰时,甚至脸色大变。
或许,从那个时候起,王洁就知道顾建丰不会轻易放过她。
可事实如此残忍,王洁成了一个疯子,我甚至怀疑昨天的那场相遇是否是顾建丰和秦森等人故意算计好的。
难道我将来也会变成王洁那副样子?
不,绝对不可以。
我还有孩子们,还有没完成的事情,我要给养母报仇,要扳倒魏斌,还要将伤害过我的人都付出代价才对。
此时此刻,我心头很乱,身体不堪负荷,脑子无法正常思考。
“倩桐,你就算不为了自己,也要为孩子们考虑,答应妈妈配合治疗,好吗?”魏曼语重心长的开解我,语带哽咽的宽慰我。
我靠在魏曼的怀里,眼泪无声流淌。
关于我昨天遇到王洁的事情,我没敢告诉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