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周身的血液都凉透了……
魏曼感觉到我在瑟瑟发抖,低头看向我。
作为母亲,魏曼看到我这幅又惊又怕,又懊悔的模样,有些失神。
“倩桐,你别胡思乱想,我会给孩子们解释清楚的!”魏曼宽慰我。
可事实上,我将小果和小叶子惊恐的表情尽收眼底,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方才情绪失控下,做了什么令人发指的事情。
我十分自责,压低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对不起,妈咪不是故意要凶你们的……”
苍白又无力的解释,根本改变不了什么。
小叶子和小果鹌鹑似得瑟缩着身子,含着泪花的眸子带着点畏惧和怯懦偷瞄我。
低气压笼罩的气氛中,我一度有些不知所措,只能沮丧又懊悔的逃回到了房间。
遮光的窗帘被拉上,我蜷缩着身体,在黑暗中舔/舐看不见的伤口。
我既害怕自己变成王洁那样的疯子,又畏惧于理智失控的自己。
小叶子和小果本就缺失父爱,如今又因为我的情绪崩溃再次遭受打击,我不知道魏曼该如何跟孩子们解释,也不清楚孩子们是否还会原谅我。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
我憎恨自己刚才的行为,在房间里无声哭泣的同时,用力捶打后脑勺的位置。
偏头痛放射性的蔓延整个颅脑。
杨老先生给我亲手调制的安神香散发出淡淡的冷香,也渐渐将我从痛苦的边缘拉了回来。
直到凌晨时间,魏曼来敲门:“倩桐,是我。”
“妈……”
房门被推开,魏曼走进来后,没办法适应晦暗的光线,抬手打开了壁灯。
微弱的光线下,魏曼看到了瑟缩在角落里的我。
“倩桐!”她快步上前,近距离下,看到了我憔悴苍白的那张脸,再也控制住翻涌的情绪,抱住我安慰道:“已经没事了,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
我微微睁开眼睛,怔楞的看着魏曼。
“好孩子,你不必责备自己,‘母亲’这个角色不是人人都能够演绎好的,我也一样,没有人不犯错。”
“放眼整个世界,哪有不磕磕绊绊,不争吵的母子母女,当初你养母去世,我们不也因为误会而出口伤人吗?”
“倩桐,做个好母亲很难,所以每一次的经验和教训都显得弥足珍贵,人都是在这样的经历中成长的……”
魏曼的一番话让我纠结的心情平静了几分,我趴在她的怀里哭出声来。
这些眼泪让我将情非得已的委屈和愧疚都哭了个干净……
魏曼没有阻止我,反而轻轻抚摸/我的后背,让我哭个痛快。
我不记得自己哭了多久,但等我哭完后,第一时间询问孩子们的情况。
魏曼扶着坐在床边,拿湿巾擦拭我依旧泛红的眼眶:“放心吧,孩子们都已经睡了,她们还太小,育儿师会进行心理干预,伴随着成长总会理解你的。”
“妈,你给孩子们怎么解释的?我还是有些担心。”我抬头看向魏曼,想要知道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