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了笑:“他公司最近很忙,现在还在加班呢。”
我妈没有起疑心,这些年来我和徐松是旁人眼中的模范夫妻,就连我自己都信了,我妈自然看不出任何端倪。
晚上哄睡了徐小楠,我陪我妈看了会儿电视。
“我一个人在家,已经好久没开过电视了。”她突然叹了口气,笑道,“过去你爸还在的时候,老是和我抢遥控器。现在没人跟我抢了,我也没有看电视的兴趣了。”
两年前,我爸突发脑梗去世。
走得很突然,我妈至今都很难释怀。
我心里突然很不是滋味,这两年每次逢年过节,我都是匆匆来看她一眼,然后便去了公婆家。
“妈,对不起。”我很惭愧,“这些年我陪伴您的时间太少了。”
我妈收拾起心情,语重心长道:“有什么对不起的?你现在不单单是妈妈的女儿了,你是妻子,是母亲,你生活的重心应该是徐松和小楠。妈妈老了,妈妈有生之年最大的愿望就是你能过得幸福。”
我红了眼眶。
可怜天下父母心。
但是我实现不了她的愿望了,我甚至不敢告诉她,我正在经历的一切。
第二天我和徐松一块儿带徐小楠去接受治疗。
在儿子的面前,我俩继续装作恩爱如初的样子。
半个月后,心理医生告诉我,徐小楠的治疗效果不错。
周三是徐小楠八岁的生日,按照往年的惯例,我们找了家餐厅为他办生日派对。除了家里的亲朋好友之外,徐小楠还邀请了一些关系好的同学。
我们一家三口站在台上致辞。
徐松风度翩翩地讲道:“首先感谢各位来参加我儿子的生日派对,其次,我要感谢我老婆,为我生了一个这么可爱的儿子。”他转头看着我,含情脉脉道,“老婆,你辛苦了。今后我一定会努力工作,让你和儿子过上更好的日子。”
台下宾客叫好声一片,纷纷鼓掌夸徐松是个好男人。
我眯起眼睛打量着徐松,胃里一阵翻涌,差点没有吐出来。
我清楚他这么做的用意,他树立这种三好先生的人设,目的就是将来在离婚时能博得大家的同情。
徐松抱着儿子入了席,笑呵呵地去跟亲朋们寒暄敬酒。
我回过神来,正要下台的时候,余光瞥见从大门处走进来一个戴墨镜的女人。
她的身形有些眼熟。
与此同时,女人抬起头与我对视,她唇边的红痣令我头皮一麻。
王洁!
她怎么会来这里?
王洁弯起唇角,朝我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彻骨的凉意席卷全身。
我惴惴不安地看着王洁,又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和同学们分蛋糕的徐小楠。
当下,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绝不能让徐小楠发现王洁!
儿子的病情才刚开始好转,我决不允许任何刺激他的事情发生。
王洁在大门处停下,仿佛是故意在等我的。
我慌张地走下台,快步朝着她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