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电话的内容如实告诉了杨羽江，“除了和我说秦珩之来的时间和庭审期间入住的地方之外，他说还有些关键的证据需要交给我。”
“那我陪你一起去吧？”杨羽江建议。
我摇了摇头：“秦珩之又没来，只是见冉斯年而已，我一个人去就好，杨老夫人和我妈她们还在温泉村呢，你得留下帮我照顾好了才行。”
“好吧，那你开我的车过去。”杨羽江将车钥匙递给我，笑这调侃，“这个时候秦珩之应该还没到京城，也用不上我这个冒牌男友出马。”
原本还有点别扭的气氛，因为这句玩笑话轻松了不少。
我接过车钥匙，也笑着点头：“是啊，所以就辛苦你留下照顾老老小小了。”
等我开车驶出温泉村，朝着冉斯年发来的定位赶去时，天空又开始飘雪。
约定见面的地方是在一家私房菜馆，以前我来过一次，后来听杨羽江说这家私房菜馆的幕后老板好像另有其人，据说是个豪门家的私生子。
冉斯年约我在这里见面，我还觉得奇怪。
等我停好车往预定的包厢赶去时，收到了杨羽江的微信，是小叶子发来的语音消息，问我为什么离开，还会不会回去。
我一边走一边低头发送微信消息：我已经到了约定的地方，等见完冉斯年就开车回去，你帮我好好哄哄孩子们。
文字消息是发给杨羽江的，发送成功后，我也正好找到了包厢，抬手去推开包厢门时，手机又镇定了一下是语音消息。
我随手点开，果然是小叶子的声音：妈咪，为什么发送文字消息，我和小果看不懂，杨爸爸在给我们的宠物狗洗澡呢，你早点回来哦，我们都很想你。
公放的语音消息清晰的传到了包厢里。
小叶子这一声‘杨爸爸’也肯定让背对着我的冉斯年听到了，我正犹豫着该不该解释，可下一秒就愣住了。
背对着我的人转过头看向我，让我的心跳瞬间加快，握在掌心的手机‘啪嗒’掉在了地上。
“秦珩之？怎么是你！”我倍感震惊。
不记得是多久没见过秦珩之了，可我居然连他的背影都会认错。
这也太荒谬了……
可正正看清楚眼前的人之后，我有举得认错他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和离开鹿城的那晚不同，秦珩之的变化很大。
整个人消减清瘦了下来，形销骨立来形容略显夸张了些。
但那张梦里出现过无数次的脸，是真的瘦的脱了像，憔悴的面容，苍白的脸，连泛青的胡茬都清晰可辨，至少两天刮过胡子了。
秦珩之为什么变成了这样？
按照我的了解，秦珩之就算过的再糟糕，也不至于会变成这个样子。
“见到我很意外吗？”
秦珩之笑得很勉强，疲惫的声音中掺杂着低沉的沙哑，“没想到我的孩子都叫杨羽江‘杨爸爸’了，叶倩桐看来你真的忘记我曾经说过的话了。”
我拧着眉看向秦珩之，瞬间意识到是他以冉斯年的名义邀请见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