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人都不是善茬,我早就猜到他们不会坐以待毙。
徐松如今在医院昏迷不醒,秦珩之殴打他是事实,况且整个过程被人拍到传上了网,就算秦氏家族权势再大,想要掩盖也是不可能的。
秦珩之救了我的儿子,我很感激他,不想让他牵连进我与徐家的狗血纷争中。
挂断律师的电话,我立马打给秦珩之,想知道他那边有没有对策。
秦珩之没有接。
我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想了想又给林思去了电话。
徐松住在第一医院,她又是第一医院的主治医师,我向她打听情况最方便。
林思听懂了我的意思,嗓音沉稳道:“其实这两天我特意查阅了徐松的各项检查报告。按照报告上的指标,他不应该持续昏迷才对。”
“你的意思,徐松有可能是装的?!”我错愕道。
“不排除这个可能性。”林思说,“你了解徐松,他是什么样的人,你比我清楚。”
我和徐松共同生活了那么多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的确清楚!
他小心谨慎,阴险毒辣,在他知道我掌握了录音,可以将他送进监狱的前提下,装病昏迷是他最好的选择!
我妈搬来了我家。
把徐小楠托付给她照顾后,我亲自去了一趟医院。
我先去见了林思,一见面,她就告诉我了一条无比震惊的消息。
“王洁的孩子没了。”
“什么?”
我很意外,王洁肚子里的双胞胎,现在都快五个月了吧。
“是车祸,前天被送来我们医院的时候严重大出血,孩子没能保住。”林思说,叹了口气,“她醒来得知孩子没了,一度想要跳楼寻死,后来她父母赶来把她接回去了。”
医者仁心,林思毕竟是个妇产科医生,无论王洁有多坏,孩子没了都是件令人遗憾的事。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喃喃道:“是报应吗?来得这么突然。”
话音刚落,林思忽然眼神复杂地看了我一眼。
“你真不知情?”
“知情什么?”我不明所以。
林思摇摇头,轻声道:“算了,或许是我多想了吧。你不是要去看看徐松吗?他在五楼的住院部。”
她的话提醒了我,王洁流产的事发生得这么突然,徐松肯定还不知道。
我正好用这件事诈一诈他。
病房里,徐松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
说起来我也有好久没见过他了,他的下巴长满了胡须,脸庞消瘦极了。
我拉了根凳子,坐在他的床边,默默看了他许久。
我想起他过去感冒发烧时,我每次都担心到寝食难安,更是见不得他这副邋遢颓废的模样。
那时我总会亲自喂他吃药,然后用手捧着他的脸,警告他快些好起来,不许再让我担心。
那时我的眼里心里都是他。
而此刻,我想起昔日的自己只剩下可笑!
我盯着他沉静的脸,笑出了声:“徐松,我来看你了。你现在的样子真可怜,孤苦伶仃地躺在这儿,连个照看的人都没有。”
“你妈进拘留所了,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