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魏曼欲言又止的语气中捕捉到了关键的信息。
当时的秦凌云伤心欲绝，寻不到心上人魏曼，所以喝的酩酊大醉。
“妈，我记得秦霆和秦珩之的年龄差并不大。”我隐约猜到了几分。
魏曼眼眶发红，背对着我擦拭了一下眼泪。
我放下印花瓷碗，将魏曼抱在怀里。
“妈，你是不是一直都不知道慕小姵这个玩伴暗恋秦凌云？”
魏曼惊讶于我敏锐的判断。
她张了张口，脸上都是难以言说的情绪。
“妈，你不用说了，我已经知道答案了。”
这一刻，我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画面。
那天的秦凌云伤心又难过，跑到了京城魏家却寻觅不到心爱的人，这才醉得一塌糊涂。
慕小姵是魏家管家的女儿，她又因为陪伴魏曼长大，对秦凌云也格外熟悉。
暗恋的种子是在何时种下的，没人知道。
但作为女人，我能想象出慕小姵肯定不会让暗恋多年的人独自难过，伤心醉酒。
在我脑补这些时，魏曼显然调整好的情绪：“那天晚上，慕小姵阴差阳错的和秦凌云发生了关系。”
“所以，慕小姵才怀上了秦珩之。”我下意识的攥紧了五指。
“对，你没猜错。”魏曼点头说道，“慕小姵怀孕后秦凌云明确表示过不会娶她。”
对于当时的秦家而言，绝不会接受一个管家的女儿成为秦霆的继母。
何况当时的慕小姵还怀孕了。
“慕小姵是个很固执的女人，她不肯放弃肚子里的孩子，可纸包不住火。”
魏曼继续说道：“当时魏家和秦家是世交，还有合作往来，为了避嫌让慕小姵的父亲去处理这件事情。”
“那处理的结果呢？”我的心瞬间吊了起来。
我向魏曼求证：“慕小姵被父亲责怪，而她腹中的秦珩之成为众矢之的，即使还没出生就要背负这些过错，沦为牺牲品，对吗？”
这一刻我的情绪有些失控，甚至带着愤怒去质问我的亲生母亲。
我在替秦珩之叫冤，我的手指不自觉的攥紧，掌心都被掐出了红痕。
脑海里浮现的都是秦珩之醉酒后和我说的那番话，难怪他得知我和魏曼的关系后会是那样的反应。
“倩桐，这些事情，魏家确实有责任，可我当年真的一无所知。”魏曼也连连解释。
我心中触动很大，却也知道这不是魏曼的错。
“妈，对不起，不是要质疑你，我就是……”我就是替秦珩之难过。
魏曼用力抱紧我，“妈知道，知道你的心情。”
短暂的沉默后，魏曼才继续说道：“慕小姵和他父亲吵得不欢而散，赌气离家出走，彻底没了踪影。”
我的侧脸贴在魏曼的颈窝上，很轻的蹭了蹭。
“然后呢？”我轻声问魏曼，“魏家一直没有寻找慕小姵，直到她发生车祸死亡，对吗？”
魏曼嗯了一声。
“倩桐，当年收到慕小姵车祸的消息后，不止是秦家，魏家也去找过秦珩之。”
魏曼对我说道：“可惜他当时已经不知去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