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是我，还有外婆和妈妈，我们都会苦尽甘来的。”我搂着外婆，撒娇似得网外婆怀里蹭了蹭。
聊了这么久，外婆有些犯困了，我刚扶着外婆躺下来，房门就被魏曼轻轻推开。
我眼尖儿的发现她的脸色有些苍白。
可外婆刚刚有睡意，我也不好追问太多，魏曼递给我一个“没事”的眼神，就去洗手间了。
“时间也不早了，倩桐，你们也早点回去吧，孩子们都在京城，没必要每天都来疗养院的。”外婆打了个哈欠，“我也累了，还好睡一会儿，下午嫣然就会过来，有她陪我呢。”
魏曼洗了把脸，出来时恰好听到外婆这句话。
“妈，既然你累了，我和倩桐就不打扰你了，晚上我会把你爱喝的山药牛腩汤送来。”魏曼和外婆告别。
我给外婆压好被角，又叮嘱了医护人员，才和魏曼一起离开。
在搭乘电梯来到停车场时，我忍不住追问魏曼：“妈，你和魏斌到底聊了什么，我看你脸色不太对劲儿。”
魏曼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拉开了车门，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
换做平日，开车的都是魏曼，因为她知道我最近陪孩子们玩到很晚，夜里偶尔还会和杨羽江视频聊天，所以不希望我耗神开车。
但此时此刻，魏曼显然有些晃神，分明是收到了魏斌的影响。
我坐在驾驶位置上，在发动车子之前，打破了静谧的气氛。
“妈，如果你不愿意说的话，也没关系，先系上安全带，我们先回去。”我柔声说道。
魏曼无奈地笑了笑，系上安全带的同时，看了我一眼：“倩桐，没什么不愿意说的。”
她长叹一口气，语气有些说不出的哀伤，连话音都有些颤：“他是我哥，是和我一起长大的人，我一直不愿意相信他会变成这样。”
我被魏曼这一句话说的心头泛酸。
“送他离开时，我只是想要亲口听他承认罢了，杀害你的养母、绑架博扬、甚至对你捅刀子，对亲生母亲的饭菜下毒，这些十恶不赦的事情是不是他亲自做的……”
魏曼说出这句话时，眼泪不受控制的夺眶而出，含泪的眼睛变得灰暗，里面沉淀着绝望和失望，甚至还有怨恨，让人看一眼就不忍再看第二眼。
“妈，你问出答案了吗？”在我看来魏斌这样的人，穷途末路时只会六亲不认，魏曼这么问，他肯定会如实回答。
但他的回答会压垮这份兄妹情，也会将魏曼这个妹妹彻底推到对立面。
魏曼抬手抹去眼角的泪水。
她缓缓对我说道：“他回答我时，像是变成了从未见过的陌生人，甚至还用冷冽的目光盯着我。”
“他承认自己做的一切，连理由都说得一清二楚，为了权利和地位，他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知道魏曼和魏斌从小一起长大，兄妹关系很好，尤其是魏曼当初失去初恋老许，误以为我这个女儿也夭折后，在哥哥魏斌的安抚中才渐渐恢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