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迅速躲开,和徐松拉开了距离。
“叶倩桐,你躲的掉吗?”徐松有些不满的扶额,露出的眉毛拧成了一团。
我发现徐松那双眼睛明显浑浊苍老了不少,促狭的眼睛和我对视时,微微眯了眯,又因为眼皮很窄,以至于凶相十足。
“不躲难道等着你被打吗?”我冷笑着反问徐松,“你不是知道嘛,我早不是当初的叶倩桐了,还是说你费尽心思的找我来,是打算和我同归于尽?”
徐松显然没想到我会是这样的反应,没来由地愤怒起来。
“不得了啊,你叶倩桐不愧是是攀上高枝,行事做派都和以前截然不同。”他咬牙切齿的睨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摸出了一把折叠的瑞士军刀。
‘噌’锐利的刀锋弹了出来,徐松手指把玩着刀刃的位置,故作漫不经心的旋转着刀柄,每一个举动都带着浓浓的要挟意味。
“徐松,别拿刀子要挟我,万芝已经被我救出来了。”
“什么?!”徐松明显愣住了,瞪大眼睛,一脸错愕的看向我。
说实话,能从徐松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我还是挺享受的。
“怎么,不相信吗?”我主动解释起来,“万芝被你藏在徐家祖宅的枯井里,对不对?当初你妈妈冯桂香也绑架过我,我对那口井记忆犹新呢。”
徐松冷眼看着我,恶狠狠的目光远比手里的瑞士军刀还要锋利。
“既然万芝都被你救走了,为什么还要来?莫非是惦记那个木匣子?”徐松一个箭步冲了过来,刀锋用力抵在我的脖颈处。
我敛了一下眼皮,皮肤贴着冰冷的刀刃,鲜血在血管流淌的声音都被瞬间放大了。
“徐松,你杀了我,冯桂香可怎么办呢?”我看似镇定,实则太阳穴突突直跳,“你不会以为我是单枪匹马来的吧,还是你以为在我口袋里放了定位器,我真的一无所知?”
“你什么意思?”徐松明显手抖了一下。
我将黄豆大小的定位器扔了出去,在集装箱里发出了轻微的撞击声。
“很简单啊,你母亲冯桂香在监狱里打架斗殴,导致重伤的事情,你也清楚吧?”我语气冷淡,“你那万芝要挟我,就没想过我也有杀手锏吗?”
我大着胆子抬手推开了徐松握刀的手,将早就准备好的一张监狱调出来的病例诊断书和附带的照片递给了徐松。
“你很清楚我现在的身份,帮你狱中的老母亲办理保外就医的办法我还是有的,你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徐松虽然是个混蛋,但他终究是有有点的,那就是孝顺。
正因为知晓这个道理,所以我当初才会让南荣帮忙调查徐松母亲冯桂香的事情。这也是我今天只身犯险的计划中最关键的一环。
病理诊断书是冯桂香的,上面有日期,而附带的照片是她脸上带伤躺着被狱中的医生包扎伤口的抓拍,右下角也有拍摄照片的时间。
“好啊,叶倩桐。”徐松投鼠忌器,咬着后槽牙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