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了一声。
目送魏曼离开特护病房后,我看着床头被魏曼重新整理好的那一叠检查报告单,有些出神。
直到开门声再次传来,我才回过神。
秦珩之推门走进来,他在漫长的等待中想了很多,唯独没想到我会愿意见他。
“别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之前是我情绪有些激动,才会那么过激的针对你。”我主动开口,看向秦珩之。
我指了指鼻尖的位置:“你的鼻子好像破皮了,看来我下手挺重的。”
“没事的,我并不介意。”秦珩之将目光对准了我,表情恢复了热恋时的温和。
“介意也没用,你应该也知道我的病情了吧。”我故作轻松的调侃。
“如果不是我妈告诉我,可能我永远也不会知道神经衰弱的征兆不止是经历了那些绑架和刁难,更多是来源于顾建丰绑架我时注射的劣质毒品。”
秦珩之听到这儿,微微拧着眉。
他在进门前,想必曾打了无数的腹稿,想着见到我时要说些什么,才能够更好的挽留这份感情。
毕竟魏曼说了该说的一切,剩下的只能够靠他自己努力了。
“倩桐,你的症状只要接受治疗,会渐渐恢复的,你没必要有太大的心理负担。”秦珩之有些急促的说道:“当初我也有过很糟糕的阶段,险些朝着抑郁症发展。”
我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杨老先生和我说起过你的病情经过,他只是借此来鼓励我而已。”
“嗯,这些我都知道的,我也不会介意杨老先生将我最灰暗的遭遇告诉你。”秦珩之在病床旁落座。
我看出他并不奇怪我得知他昔日的病情,猜到他应该和杨老先生早就沟通过的。
在接下来的谈话中,秦珩之显然十分关心我,提到了杨老先生和主治医生关于后续治疗的建议。
我笑着对他说道:“秦珩之,我会配合治疗的,毕竟我还有两个孩子。”
“嗯,我知道的,伯母都和我说了。”秦珩之并不意外。
反倒是我有些反应不过来,显然没想到秦珩之会用“伯母”来称呼魏曼。
记忆中的秦珩之总是直呼其名,或者是用秦夫人代指魏曼。
“秦珩之,你现在是原谅魏曼了吗?我是指你不会因为生母的遭遇而迁怒魏曼了吧?”我开门见山的问。
“对,我已经不再记恨那些事情了。”秦珩之点头,“在我爱上你之后,才明白我生母当初的求而不得是什么心态,她自己选择爱上秦凌云,我不能因此而将怒意强加在伯母身上。”
我觉得秦珩之确实改变了不少,顺着这个话题继续说下去:“听到你这么说,我其实挺开心的。”
“你……”秦珩之眉头又皱了皱,总觉得我有点不对劲儿,居然会用“开心”这个词。
“倩桐,你到底想要说什么?”秦珩之问道。
我也没打算瞒着他:“秦珩之,如果我真的治不好,将来真的成了王洁那样的精神病,那么也请你帮忙多多照顾魏曼和两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