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没,你敢相信这魏家老夫人是死于心脏病突发?这分明就是谋杀。”
“哎,魏曼母女也真是可怜,都有过两段婚姻,都以悲剧收场,出身再好有什么用,命不好。”
“可不是嘛,那魏曼嫁到秦家前,就死了老公,生的女儿也不知所踪隔了多少年才找回来,结果呢,叶倩桐也是一样的遭遇,前夫坐牢,儿子也死了。”
“母女两人的第二段婚姻看着都光鲜亮丽,可依旧逃不掉做寡妇的命!”
这些非议的声音化为一根根尖锐锋利的钢针戳在我和魏曼的骨血之中,而造成这一切的凶手就是魏斌。
魏嫣然和我一样都是可怜人。
其实,我一直觉得魏曼根本没有询问魏嫣然的必要。
答案其实大家心知肚明。
“姑妈,你在胡说什么?这些事情和我爸有什么关系?”魏嫣然被魏曼的一巴掌打得懵住,慢半拍的反问。
魏曼没有控制住情绪,眼泪夺眶而出,撕心裂肺地告诉魏嫣然真相。
“下毒蓄意谋害的真凶从不是倩桐,而是你的父亲魏斌!”
“连你哥哥博扬也是魏斌害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魏嫣然,你妈妈雷岚为什么不肯回国,为什么含糊其辞的隐瞒魏博扬的病因,你都没想过吗?”
魏嫣然自然不相信这些话,她一言不发,可眼眶越来越红,下意识的摇头。
“不会的……”
“不可能!!你在骗我……”
“我爸爸不会这样做的,他最器重哥哥,最尊重奶奶,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呢?”
魏嫣然从自我怀疑,变成了自我否定,眸光的泪无声流淌。
“如果不是魏斌做的,那邵敬尧为什么单单去找你揭发下毒的事情,他为什么对你说出所谓的真相,而不是去找你爸爸魏斌呢?”
魏曼冷笑道:“动动脑子吧,魏嫣然,你都被人利用到这种程度了,还不自知。”
“妈,别说了,我们还要见律师。”我有些于心不忍。
魏嫣然此时的脸色很糟糕,本就泛白的一张脸,挂满了泪水和虚汗,像是薄而脆的纸,一捏就会碎裂似得,我经历过这样的心理历程,所以能够体会魏嫣然的震惊与错愕。
“伯母。”杨羽江也及时劝魏曼,“这里人多眼杂,律师事务所那边已经预约好了,咱们先处理正事。”
我牵着魏曼冰凉的手:“妈,我们先进去吧。”
周围的吃瓜群众也算是听明白了,这场闹剧演变到了最后,居然是豪门秘辛。
一个个都怕引火上身,纷纷识趣的做鸟兽散。
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不缺乏这些作壁上观的看客,打着言论自由的幌子,却借着舆论来攻击嘲讽他人。
我对这种现象已经麻木了,弯着魏曼的手臂,在杨羽江的护送下直接进入了律师事务所的写字楼。
区别于室外冰冷彻骨的寒意,休息室里明显暖意融融,情绪过于激动的魏曼浑身都在颤抖,毫无血色的一张脸煞白煞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