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就是工作太累了,实在不想工作了,就来我这边休息一下吧。”
温酒卿有些心疼的给季贺笠捏着肩膀。
看着温柔体贴的温酒卿,季贺笠突然情绪有些绷不住了。
“卿卿,爷爷被下药了,被那个私生子下药了,一种致幻药,能够让人慢慢的迷失自己,这才是爷爷这么反常的原因,我该怎么办。”
季贺笠把脸埋在了温酒卿的颈窝,闷闷的说到,也就是这个时候,温酒卿才明白过来季贺笠究竟是情绪为什么不对劲。
说起来也是温酒卿思虑不周了,以前季贺笠还是季医生的时候,忙的时候整天都要泡在手术室里面,那个时候精神压力可比处理工作文件的精神压力要多的多。
那个时候的季贺笠都没有被击垮,又怎么会被区区的几份公司文件给击垮呢?
在这些天的相处之中,温酒卿能够感受到,老爷子在季贺笠心中的重要性。
可以说,季贺笠就是一张白纸,是老爷子拿起了五颜六色的彩笔,在他这张白纸上面做满了美丽的画作。
老爷子是季贺笠最早的启蒙老师。
“你放心好了,这次你没有轻举妄动,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他竟然能够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肯定已经做好了被报复的准备,我们一定要让他付出代价。”
温酒卿的语气也不太好,这些话甚至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爷爷?”
季贺笠的电话突然间想起来,他还有些没有反应过来。
难道是爷爷突然醒悟,明白了他自己做了什么荒唐事,所以打电话过来跟自己商量策略了吗?
不过这实在是太扯淡了。
自从老爷子被人下药开始反常之后,他就再也没有主动给自己打过一通电话,甚至连一句话都不愿意跟自己说。
“爷爷知道你以前是医生,是我以前不对,一定要把你逼回来继承家业,毕竟我以为我们家只有你一个独苗。”
季贺笠被问的有些莫名其妙,他心中有一些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情不太简单。
老爷子该不会要把这段时间放在他手里面的权利全部都转移给那个私生子吧?
“爷爷,你有话可以直说,我们都是一家人,你也没有必要给我打哑谜。”
“我记得你是心脏专家。”
季老爷子沉吟片刻,其实他还想说,温母也是季贺笠治好的,自己这个大孙子肯定是有很大的能力在身上的。
不过虽然想吃一番老爷子还是觉得这话这么说有些不太妥。
“小鸣那孩子有孝心,这些天你不在家里面也是他一直抽空回来陪我解闷,如果没有他的话,老爷子我说不定在家里面都快无聊透了,他好歹也是我们季家的孩子,如果他遇到了什么困难的话,我们也总得帮忙,不是吗?”
“爷爷,你有什么话直说。”
季贺笠的心跳已经到了太阳穴处,他有些烦躁的摁住了太阳穴。
又是季贺鸣,但凡是和他有关的事情,就没有一件好事,这一次他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小鸣的母亲,李琴,得了很严重的心脏病,我知道你在心脏这一方面颇有造诣,所以我希望你能够帮她做手术,救她一命。”
老爷子糊涂了吗?
现在他所遭遇的一切,全部都是因为一个李琴,老爷子竟然让他去救一个罪人的性命,他不在手术台上将人给了解了,就已经算是十分仁慈了。
温酒卿握紧了季贺笠的手,从手心处传来的温暖让他暂时冷静了下来。
这或许是一个机会。
“好啊,这些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虽然他是一个私生子,见不得光,但是这一切也并不是他的错,他身上好歹还流着我爸的血,和我也是有血缘关系的,我不应该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这件事情交给我吧,我肯定会拼尽全力去救助那个女人的。”
老爷子愣了一下,电话的那一头,好半天都没有一句声音。
季贺笠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一下子就想的这么通透。
不过这也是一件好事。
毕竟两个人都是他的孙子,老爷子真的不忍心看着孙子们自相残杀。
季贺笠挂断了电话,承诺自己马上就到家。
温酒卿不放心,一定要跟过去,她怕到时候季贺笠突然间情绪失控。
“你来干什么?”
看见季贺笠身边的温酒卿的时候,老爷子的脸色不太好。
“这是我们的家事,温小姐还是有一点分寸感比较好,你毕竟是一个外人,插手这件事不合适吧?”
老爷子冷声说到,十分的不待见温酒卿。
“爷爷,你放心,我和小笠已经私定终身了,反正我迟早也是你们家的人,提早了解这些对于你们来说又没有什么坏处,而且万一我在旁边看着,还能有什么可以帮到忙的地方呢?”
老爷子别过头去,看不起温酒卿。
在他现在的意识中,温酒卿不过就是一个依靠自己孙子的花瓶罢了,能有什么能耐。
他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屋内突然穿出来了一道陌生的女声。
“小笠回来了啊?”
季贺笠也上下打量着这个女人,和季贺鸣的眉眼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李琴了。
看她这么自然的坐在了爷爷的旁边,和爷爷聊天,季贺笠突然就冷了脸。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东西,还真的把自己当做季家的女主人了吗?
季贺笠现在无比的庆幸妈妈不在家里,不然看到这一幕,说不定要有多伤心了。
还有那个女人叫自己小笠……
季贺笠逼着自己冷静下来,看着李琴,笑意不达眼底。
“你就是李阿姨吧,听说你到了心脏病,需要我亲自操刀手术,可是我看您这个样子,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您这是在哪家医院就诊的呀,会不会是那个医院误判?”
李琴的笑容突然一僵,小鸣说的不错,这人果真不好对付。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现在的病情还不是很严重,并不会一直痛……”
说着,李琴的声音越来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