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卿就睡在自己的旁边,季贺笠只要一偏头,就能够看见她。
温酒卿这些天实在是太累了,这一睡竟然直接睡了两天,季贺笠也仔仔细细的看了温酒卿两天。
期间,孙盟也来看过季贺笠一次,自然也注意到了一边睡觉的温酒卿。
“这几天你可真的是把嫂子累得够呛,我说你对自己还真的是很为了把人给留住,竟然不惜做出伤害自己身体的事情,我虽然没有看见你的伤口,但是听他们的描述好像还挺危险的。”
孙盟语气有些严肃,显然对季贺笠做出的这个决定十分不满。
季贺笠无奈的耸了耸肩。
“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我能够想到一个好的办法的话,我也不至于走这种极端的道路,如果我不伤害我自己的话,我恐怕连温酒卿的面都见不到,更不要说什么两个人独处了,虽然说这一件事情做的事有一些冲动了,当时的情况也挺危险的,但是总的来说我现在还是好好的,而且我们两个人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关系也缓和了不少。”
孙盟无奈,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他再说这一件事情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我简直就是懒得说你,随你便吧,你照顾好自己就可以了。”
说完,孙盟就走了。
温酒卿睁开眼睛的之后,还有一次茫然。
一回头,就注意到季贺笠的视线直勾勾的盯着自己。
“怎么了,你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去干吗。”
温酒卿慌忙从床上爬起来,站起来之后又觉得有一些不对劲。
这个病房里面什么时候多出来了一张床?
“我睡了多久了……”
温酒卿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十分的没有底,直觉告诉自己,自己这一次昏迷的时间可能真的有一些久了。
“两天。”
季贺笠平淡的说着,温酒卿却觉得有一些接受不了。
自己来这个地方,本来就是为了照顾季贺笠的,可是现在自己竟然昏迷了两天。
也就是说这两天自己不仅没有照顾病人,反而还让病人照顾自己?
这都是什么事啊?
不过季贺笠的情况恢复的很好,那只受伤的时候都已经可以主动拿一些东西了。
温酒卿见状,心中也没有那么自责了。
至少在她昏迷的这一段时间里面,并没有发生什么特殊情况。
温酒卿刚刚醒过来不久,季贺笠就跟陈锦织通风报信了,陈锦织很快就赶了过来。
一看到温酒卿,满脸不赞同的开口。
“你说说你这个人,都已经怀孕了,做事还这么不稳重,你就算不为你自己的身体着想,你也该为你肚子里面的孩子多想一下,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休息,竟然还分不清时间的在这里照顾这个男人。”
说着,陈锦织没好气的瞪了季贺笠一眼。
温酒卿怀的可是他的孩子,他作为孩子的父亲,不应该多劝一下温酒卿早点休息吗?
季贺笠只觉得无辜,他也不是没有劝过让温酒卿好好休息,奈何温酒卿根本不听劝,那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织织,你跟我出来一下吧,我有事情才和你说。”
说着,温酒卿隐晦的看了一眼季贺笠。
也不知道季贺笠有没有发现,不过他并没有什么动作,两个女生也如愿的来到了病房外面。
“你们两个现在都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办呢?”
陈锦织问着温酒卿的意见,不管对方做出什么样的决定,她肯定都会无条件的支持对方的。
“他是因为我才受这么严重的伤,而且他也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我,我好像没有理由可以一直这么恨他下去,所以我现在也很纠结,但是我每次看见他的时候,我总能够想到我的父亲惨死。”
温酒卿脸上的表情很痛苦,全然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经过这一天的相处,我觉得,或许你们说的都是对的,我不应该一直被这个仇恨给困住,或许我应该尝试释怀,原谅季贺笠,原谅整个季家。”
陈锦织听着,一直皱着的眉头,总算是舒展开来露出了一个笑容。
“你能够想明白,自然是最好的。”
毕竟这些天,她是看着温酒卿有多纠结的。
当时这一件事情被爆出来的时候,不仅仅是温酒卿,就连她都是狠季家的。
可是温酒卿注定不能和季家脱离的,若是没有肚子里面的这个孩子还好,现在有了这个孩子,他们两家的命运就像是被绑在了一起一般。
温酒卿如果想不明白的话,以后痛苦的只可能是她自己。
更何况,在温酒卿接受公司到现在,季家提供了很多帮助,在某种程度来说,这种债务已经抵清了。
只是温酒卿一直没有办法接受而已。
“谢谢你这些天一直都在照顾我,你一直都在开导我,如果没有你的话,我现在可能还想不明白这一件事情。”
陈锦织摆了摆手。
她并不觉得她做了什么值得感谢的事情。
将温酒卿送回病房之后,陈锦织的目光在两个人之间流连,最终站起身,拿着包准备离开,想要给两个人足够的独处时间。
“公司里面还有一些事情没有解决,既然你的身体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的话,那我就先离开了。”
说着,陈锦织甚至都不愿意给温酒卿反应的机会,人就已经离开这一间病房了。
陈锦织走了之后,病房里面的气氛突然间变得很尴尬。
温酒卿刚刚想清楚这件事情,还有一些不好意思开口,将这一件事情说明白。
“我们两个人都已经相处这么久了,也不知道在这一段时间里面你有没有决定原谅我,当然如果你依然选择你之前的决定的话,我也是没有意见的,只是希望你能够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能在你的身后默默的守护你。”
季贺笠最先忍不住,开口询问到。
听见声音,温酒卿也在这个时候抬头,刚好对上了季贺笠那正常的目光,她只觉得心脏骤停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