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宇龙正想着再斥责陈忠器几句,却是忽而听到了有人前来,要找他,便是停了下来,转身看向门口。
“发生了什么,慌慌张张的!”也许正是气在头上,赵宇龙的反应略微有些大了,即便是问话,也带着几许斥责的意味在里面,估计是之前和陈忠器的对话时候情绪影响到了现在的他。
士卒对于赵宇龙的斥责并不耍性子,而是行了一礼,回道:“将军,海右那边来消息了,有些急。”
“加急文件吗?”赵宇龙眉头一皱,问了一句,不等士卒回答便又是起身朝着外边走去。
搜查的事情他已经不管了,接下来的随便他们做就是了,总之今日暴怒之下的他必须要有个答案出来,若是没查出个所以然,那便加班加点继续查,偌大一个京城,他赵宇龙还不信就查不出什么富家子弟、将门之后、士族子嗣有什么与外面私通的蛛丝马迹!
“情况如何?你可是知晓?”匆忙朝着自家的方向走着,赵宇龙语气略带急促地问着那名士卒。
“属下不知,只是见着是封加急的信件便匆忙来寻了将军,一路问来,当是有一炷香的时间了。”
士卒的回复让赵宇龙的眉头不由得又是一皱,加急信件,从海右那边送过来的,若是黄光他们只是遇上了些小问题,或者是赢得了整个海右的胜利,也不至于加急送来,那唯一的可能性,就是黄光他们遇上麻烦了!
得了这些消息的赵宇龙便也是不再与士卒多言些什么,顾自迅速回到房间,拿过了信来看。
信上插了三根鸡毛,十万火急,这已经不是加急的信报了,已经算得上是特急的信报了,赵宇龙眉头皱了皱,看了眼身旁的将士,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直接拆开了信来看,可他越看,脸色就越是难堪。
士卒见着赵宇龙这般,也知道定然是海右那边出了问题,但当下他只是个小小的士卒,说话没有几两的分量,随意开口反而会引得赵宇龙不满,甚至是使得赵宇龙将一肚子的火气都泄在他身上。再说了,这位爵爷可是大器最为传奇的一位爵爷,寻常人难以与之相比,他都没什么解决的法子,他一个小小的士卒能有什么好的办法?倒不如在一旁候着,说不定还能混一个苦劳来赚赚,倒也不失一个好法子。
沉思了许久,赵宇龙才是说了一句:“海右出了个鲁王,看来是对本将军乃至于整个大器都是极为不满了,自封为王,眼里可是没有了皇上。我与你一个未能把特急情报火速送往我这里,与我说明情况的将功赎罪的法子,你去为我准备一番,本将军稍后就要入宫觐见!”
“诺!”这种情况下苦劳最是容易得了的,那士卒暗自高兴了一下自己当下有了个苦劳的差事可以得,赶忙着应了一声,便是出去为赵宇龙准备了去。
一个小卒,尚且不在赵宇龙的照顾范围内,才是见着那人离开,赵宇龙的眉头又是紧了紧,那边的起义军自封为王,第一个被打脸的人就是他赵宇龙,其后才是钱青渊、大器各位王爷乃至于是整个大器。
若是一个简单的称王,别说是赵宇龙了,就是个寻常人看着,都不会觉得有什么,有人称王,那也得有镇得住的气运,若是难以有个称王的气运在,只怕稍稍擦了个边,也要受了天道的惩戒,而一般这种惩戒都是体现在了天灾人祸上。
所以说,这本应该是让赵宇龙高兴的是,偏偏在起义军称王以后,不见着什么天灾人祸,反而是黄光陷入了停滞与胶着之中,好像这鲁王本就是那人的气运可以镇得住的一般,天道开始倾向于他,甚至开始帮助他,让大器的大军难以去压着他们。
“皇上,这是从海右送过来的特急信报,您看看。”御书房,赵宇龙把黄光从海右加了特急送过来的信递给小太监,再由小太监转手送到了钱青渊手上。
钱青渊看了看信里的内容,脸色也愈发铁青了起来。如今大器正是处在风雨漂泊的时候,尤其是京城,正是处于和钱青德大战的时候,现在海右战场这个原先是最为令人放心的地方,却又是出了些事,遇上了起义军称王,而且还是一字王的鲁王,哪怕地位一般,却也是未曾经过他钱青渊的册封!
且不说他钱青渊愿不愿意,就是这个自封的事,就完全是不把他钱青渊放在眼里!
“这件事要严肃处理!”得了这么个消息的钱青渊直接是下了命令,绷着一张脸的他颇有几分威严,“自封为王,他眼里可还有王法?!可还有朕这个大器的帝皇?!赵宇龙,朕给你权力,海右与京城的事朕全权交予你,京城的事情一旦结束,你便火速选出人,直接派往海右支援!一个起义的渔民,也敢妄自称为王,朕定要让他知道,这个大器,究竟是谁在做主!”
“臣,谨遵皇上法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单膝跪下,赵宇龙给了钱青渊一个大礼,又是说道,“臣定当严肃处理此事,必将这个不知轻重、不知死活、不知尊卑的卑贱渔民拿下,并让人从海右送来皇上身前,由皇上亲自审问如此卑贱之人!”
“此事暂且如此处理,具体如何,你们看着就是,朕不懂战争之事,所以把京城海右的事全权交予你.......”说到这里,钱青渊顿了顿,又是看了看赵宇龙,才是缓缓道了一句,“朕给你权力,是让你为朕分忧解难,而非加大你权臣的地位!另外,京城的事朕也听说了,内忧外患之际,这些还在通了外贼的人,的确是该死,但是,这不是你赵宇龙为所欲为的地方!”
“臣惶恐!臣只是尽臣之力,以臣的方法,解决这些事,还请皇上明鉴!”
“真相如何,你自己心里清楚,朕不与你多说,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