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属下风陵关第十大队大队长陈琛,请问侯爷可以出示一下令牌吗?我们也是按着规定来的,还请侯爷莫要怪罪。”这大队长陈琛倒是礼貌有加。
赵宇龙闻言,笑着将自己的令牌取了出来,一边递给陈琛一边说道:“规矩上的事,我理解,这是我的令牌,你且先看一下,便可证明了我的身份。”
陈琛接过赵宇龙的令牌,看了一眼,又是递还给了赵宇龙,又道:“方才冒犯侯爷了,在此属下先向侯爷道声抱歉,希望侯爷莫要责怪。”
“无妨。”
“不知侯爷来此,所为何事?又为何会被这刺客追杀?我印象中通缉的成名已久的刺客好像没有这么一号人物吧?”说着,陈琛又是看向了那刺客,觉得眼生得很。
赵宇龙点了点头,方才回道:“此人应该是新手,可自恃实力强大,便与我交手,怎奈我略胜一筹,又逢得将军配合,方是擒下了他。接下来的事,我便不再多做插手了,审讯这方面你们比我在行多了,你们可以试试能否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话来,比如说是谁派他来暗杀我的,又是什么组织可以培养出他这么一号人物。
“至于我,我奉了陛下之令,去往咸阳赴任,按着地图来看,走这风陵关一线比较近,故而行了这条路线,也是方便了许多。不过我也不曾想到这刺客会选择在此动手,只怕也是新手一员。这种新手,嘴一般也没那么严,你们稍加审讯,应该就能得到一些线索了。”
“我们自当严加审讯,不过侯爷有句话说错了,这初出茅庐的刺客,反而是最更严,不过我们依旧会尽力撬开他的嘴,这点还请侯爷放心。敢在我们风陵关刺杀朝廷要官,简直是胆大包天!还好侯爷无事,若是出了什么事,这责任也没有谁能担待得起。”
赵宇龙倒是看得开,安慰道:“无妨,这祸福旦夕,没有谁能说得清的,我若是被刺杀成功,也只是我命不好,怪不了谁,只能是怪自己技不如人。”
“不过侯爷金贵之躯,还是与我们不可相提并论。话说侯爷,此番前来,何不入了军营一叙?据我所知,侯爷是赵家人,赵家世代将门,虽然近来一脉单传,可这旁系之人,无论是在朝堂之上,还是在江湖之远,依旧是有着很强的影响力,就连我们风陵关,赵家的将军也有不少。前方的军营,便是我们的其中一处驻扎之地,侯爷若是方便,何不进来一叙,也算是与一些将军见见面。”
对于陈琛的邀请,赵宇龙则是婉拒道:“此事暂且不急,我与族弟来此,本是夜深,已是做好了休息的准备,我此番离去,若是太久了,只怕族弟会心生疑惑,担心我的安危。若是下次有缘,我们再做相谈,时候不早了,我也差不多该先回去一趟了。这刺客便交给你们了。有缘再会。”
“侯爷,此事暂且不急。我们再耽误侯爷一些时间。此事颇为抱歉,根据规定,我们还是需要侯爷向我们交代清楚此事的前因后果,我们还需要带着这些资料回去,还请侯爷见谅。”
“原来如此。此事也怪不了你们。不过时间紧迫,此事我便长话短说了。”说到这里,赵宇龙又是将今夜发生的一些事尽可能地道与那陈琛所知,不过对于一些春满楼的事,赵宇龙还是有所隐瞒,毕竟这些事还是属于比较机密类的事,不能尽数道与人知。
“这刺客不知是从何组织而来的,倒也是棘手了不少。不过此事嘛,也多谢侯爷配合了,耽误了侯爷这么长的时间,我们也不好意思。这样吧,我们派几个人跟着侯爷一起回去,一来能保护侯爷安危,二来我们这边也能第一时间知道侯爷这边的状况,三来我看侯爷脚步也有了几分虚浮的迹象,只怕也是有了些许的伤势,我怕这后面还会有刺客出没,侯爷的安危,可是我们目前最重要的事。”
陈琛之言,句句在理,赵宇龙也不好推脱,只得是点了点头,应道:“既然如此,那便麻烦几位弟兄了。不过我希望几位弟兄能远远跟着,当作是那巡逻的士卒。若是太近,我们是怕那客栈的人会心生惧意与担忧。”
“侯爷有所不知,我们风陵关规矩众多,不同于别的城池,由于陛下的规定,在我们风陵关,是有夜禁这一规定的。若是跟在侯爷身后,我们只怕也不好交代。”
“既然如此,你们觉得如何才是最好的?”赵宇龙一时间也不知该是如何最好,只得是如此问道。
“这样吧,我们这里还有一些风陵关士卒的服饰,不如侯爷随意选一间房,我们去与他们说道说道,商量一番,借用房间更衣一番,再回去客栈。想来以侯爷的轻功,回那客栈,也是颇为方便。现在暴雨欲来,侯爷也不用担心被人看到,如此倒也是颇为合适。不知侯爷意下如何?”那陈琛想了一会儿得出的答复倒也是不错。
赵宇龙稍稍思考了一番,觉得有些道理,便是点了点头,道:“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就按你的方法来吧。”
陈琛得此,便是点头应了一下,又是唤了一位士卒,让他褪去外衣,又扒下了那刺客的外衣,套在了那士卒身上,方才是去敲了一家门。
“何人啊?”那家人很快就开了门,见着陈琛,又连道,“原来是军爷啊!不知军爷有何事啊?”
“我们方才擒拿一名刺客,靠的又是一些计策,此时要回兵营,应当重新更衣一番,想借贵宿一用,不知可否?”
“原来如此,那军爷快快请进,稍稍更衣一番,我们这边还有布袋子,若是军爷需要,还可以带着衣服走。”说着,那家人连忙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赵宇龙见此,连忙跟了上去,又与陈琛一同道了谢,方才是进了里屋换了一番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