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赵宇龙便是乔装打扮了一番,寻了个机会去往了皮天的府上。昨日下午与那些高官贵族们说了宣言之事,外界便是一阵安静,不再有人敢造谣些什么,也没人敢去说赵家新夫人克死老爷子的事,就怕触了赵家的霉头,被权势依旧滔天的赵家给来个马踏惩戒。
至于昨夜时候,赵宇龙便让自己培养的心腹之人去与皮天打了个招呼,今日如何乔装,也就只有皮天知晓。
“昨日之事,我早已是有了耳闻。早说你赵家该这般嚣张跋扈了,你这家伙表面上说不,还说什么君子处事,当以德服人。现在不也是说了这气势滔天,以势压人的话?世间万物,总归逃不过一个法则规律,你赵宇龙如此,我皮天,亦是如此。”茶几之前,皮天笑着为赵宇龙倒上了杯茶,为昨日之事评点一二。
“那些借势压人,欺软怕硬的家伙,祖父早与我说了,只是我不好多言罢了。但如今他们惹了我,我总该敲打敲打他们的。他们也该知足了,又不是谁都可以享受赵家这般威严,享受我赵宇龙的这般威压的。当初见过我发怒的敌人,只怕坟头草如今都有三尺高了!”
“你这家伙,倒是能说会道,那白的都能让你说成了黑的!”笑骂了赵宇龙一句,皮天又是把话题给拉了回来,“不过你这么做倒也是正确的。现在老爷子已经不在了,这些家伙定然是不会就此善罢甘休,令尊现在不在京城,这个赵家如今只能是你来撑起,如果你不够强硬,那些家伙定是要骑在你头上!”
“那他们是不想活了。你其实倒也是多虑了,我这人还好,做的事还不足以真正意义上的闻名止啼,要是父亲在,恐怕他们也只敢小心求证,不敢像昨日那般亲自入了我府上来问我这些事。到底来说,还是需要杀只鸡来儆一儆这群猴子,免得太跳了,都忘了我赵家的威名。”简单谈话,却是决定了一家生死,终究还是权势滔天的家族,终究还是可以名为权臣的存在!
“听闻那林玦昨日带头与你唱了反调?”昨日下午的事情,倒也是有些事传了出来,皮天知道林玦之事,也实属正常,“我且提醒你一句,这家伙表面上蜀王的人,实际上是受了孙皇后的指示,去辅佐蜀王的,指示后来蜀王被你搞了,才是丢了东宫的位置。说来人家与你不待见,倒也正常。本来高升的路近在眼前,却是被你给硬生生断了,别说皇后指使了,就是他自己,只怕也想在背地里给你整一套!”
“一个鼠辈,不足挂齿,若是真正要说起令人注意的,还要数孙皇后和她的兄长,国舅爷孙尧将军!这人可是来头不小,大器孙家之人,其弟孙羽,可是掌管了江南水军!天下赵家不会轻易去招惹的几个家族,其中一个便是孙家了。”
“你怕了?”
“怕倒是不会,只是有些棘手就是了。孙家......”赵宇龙眼睛微微眯了一下,心中又是暗做补充,“传言孙神族在凡间的家族,能劝过去的,尽量劝去,否则交恶了,对赵神族总归也不好,多费了口舌与一定事宜,耽误的事定然也是不少。”
忽的,赵宇龙被皮天动了一下,惊醒之余赵宇龙便是问道:“怎么了?”
“也不知你方才在想些什么,叫了你几声都没应。怎么,是在想些什么吗?”
“没什么,”敷衍一句,赵宇龙又是反问道,“你说你叫了我几声,是有什么事吗?”
应了一声,皮天才是开始进入了主题:“你今日寻我,还乔装打扮,又是在昨夜明日送来书信,信中未曾说明,但明显有事,如若我猜的不错,你此番寻我,是有要事交代,而且是与朝堂之中的事情有关。至于具体为何,你且说说,我再帮你想想。”
“我此番来京城,意在四件事,其一是解决了玉儿近来受了委屈的事情,宵小震慑一番,赵家的威名也提升上去了。其二便是准备带着玉儿回常山,祖父之事已是过去头七,家中之事只要玉儿在后院中常待着,便也算是无事了。这两件我都可以自己处理,而后面两个,就需要你的帮忙了。首先说说第三点,这件事有关仲威先生。我想先问问你,仲威先生近来如何?”
“你未说起,我倒也是一时之间忘了与你相言。说起来你运气也是好,这仲威先生的确厉害,也许他在战场上的谋略计策暂且不在我之上,但朝堂之事,他比我这个在朝为官已是有些年头的人还要清楚!详细说来,三天三夜也讲不完他这半年来的丰功伟绩!我且与你简单说来,这仲威先生刚刚来这京城时候,正是由你安排他入了个小吏之处。当时我借用吏部关系,将其领入一些较高之处,仲威先生也才是彻底进入了我的视线范围内,也就是从那时开始,他的所作所为,皆是令我叹为观止!
“首先,在他入了我所管辖范围内之后,向我借用些许权力,三日之内将京城大大小小三年来的所有案件尽数看了一遍,总结出了权势之家,当敌与不可敌之人,甚至借此分析出了整个朝堂这三年来的走向与未来一年将会如何行事!他已是断言,若是皇上不愿亲自出马,那么郑家将会归顺赵家,以赵家为首!你现在想想,当初郑家可是有与你交好之举?”
“郑家?”赵宇龙忽然想起了那年在东北时候遇上的郑家两兄弟以及郑老爷子在朝堂之上为其撑腰的举动,心中也有了些许定数,“说起郑家,我倒是有些好奇,他们近些年来可有什么新起之秀?”
皮天闻言,细细一想,才是做了回复:“并没有,在吏部的记载中近些年来的确是有新起之秀,但绝无郑家之人!这点我可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