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寅呵呵笑着说：“好什么呀！天界都是用弓箭，上面的神箭手一点不比你差，而且能一次多发，同时命中多目标。还可以多发，命中单一目标，最关键的是，人家的箭射出去，会拐弯的。”
苏源这时候看着我说：“我也会射箭！我倒是想去学学射箭！”
我嗯了一声说：“没问题，看你换了心脏之后，力气也够了，你应该可以成为一名不错的神箭手。”
之后，黄寅一路都没有再用我来开车，而是她一路开到了凤凰山大桥。
此时，苏源已经倒在了我的怀里睡着了。
黄寅把车停下，应为我设置的导航就是凤凰山大桥。
黄寅说：“我们是不是到了？”
我说：“到了。”
苏源此时醒来，揉着眼睛说：“到了吗？我睡着了，睡得太死了。你们一直都没睡吗？”
黄寅说：“一天不睡觉算什么！”
我笑着说：“到了军队上，三天三夜不合眼都是可能的。”
车门一推开，一股清凉的空气扑面而来。到了北方，天气和南方完全不一样，尤其是在树下阴凉处，小凉风嗖嗖地吹。
她俩在树下吹着小凉风，我则站在桥头，想着当年从这桥下挖出来的骸骨。
那个张嫣虽说是个影子，但也是真实存在的呀！
她是金陵人，她是有姑妈的，她还是有家的呀！等我回来，是不是要过去金陵看看张嫣的姑妈和她的家呢？
黄寅说：“接下来我们去哪里呢？”
我说：“先回家吧！回家都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也么多年了，也不知道这家还在不在，还有没有水电气。”
我开上车回到了小区里，刚下车，就被张大妈认出来了。
“小王，这不是小王吗？你去哪里了呀，我有多少年没见你了。你走的时候，我头发还是黑的，现在我头发都白了不少。”
“张大妈，但您精神不错啊！我这实在太累了，我得回家睡一觉，咱有时间再聊，好吗？”
“回去吧，但是你总不在家，你家的水电气都被掐了，我这就找老李给你接上。”
“张大妈，那谢谢您了！”
张大妈立即给老李打电话，兴奋地告诉老李，王律同志回来了，让老李过来给接通水电气。
我把钥匙给了苏源，让她俩先回家了。这家指不定啥样，她俩回去先收拾收拾，起码先把窗户都打开通通风。
我在楼下和张大妈闲聊，顺便等着老李。老李来得很快，我和老李一起打开水闸，推上电闸，打开燃气阀。
有了水电气，这日子就能过了。
老李说：“家里冰箱和空调应该还能用，电视也不会坏，咱这地方天气干，电器不容易放坏。”
我点点头说：“老李，麻烦你了。改天我请你喝酒。”
“好，你有啥好酒？”
“你想喝啥酒？”
“我想喝茅台五粮液，你有吗？”
“有，不过这两天不行，我刚回来，事情有点多，我得找院长办入职手续啥的，过两天吧，您等我电话！”
“得嘞！”
送走了老李和张大妈之后，我就回来了。
苏源收拾屋子是一把好手儿，黄寅什么都没做，他趴在床上睡着了。
我帮着苏源一起收拾，足足收拾到了天黑，这家总算是有个家样了。
我这时候看着苏源，想起了当年的张嫣来。她甚至给了我错觉，这就是当年我的那个张嫣回来了。
我倒不觉得累，我只是觉得很乏。
苏源问我是去买菜做饭还是点外卖，哪里还有心思去买菜做饭啊，干脆点了外卖。
外卖到了，摆好了，我们才去叫黄寅。
黄寅却说你们吃，我不吃，我一点都不饿，我就想睡觉。
我出来，把卧室的门关上了。
吃完了，我把垃圾扔了出去，到了门口刚好碰上大刘下班。
大刘看到我的时候一愣，说：“王律，你啥时候回来了？院长说你国外进修去了，你进修回来了起码得当个科室主任吧！”
我说：“我也不知道，我还没去院长那报道呢，今天刚回来，明儿个我去报道。”
“那得了，我就不打扰你了，你抓紧回去休息，看看你，脸色很不好，累坏了吧！”
我说：“可不是么！”
大刘拎着包上楼了，我扔了垃圾回来上楼，进屋的时候，苏源把桌子擦干净了。
到了睡觉的时候，我让苏源去卧室，我睡沙发。
苏源先洗了个澡，去了卧室关了门。
我也洗了个澡，然后躺在了沙发上，开着电视，但怎么也睡不着。
苏源从屋子里穿着睡衣出来，小声说：“睡沙发太累了，要不咱俩挤挤吧，那床也不小，好像是一米八的大床。中间隔着个枕头就行，没什么的。”
我说：“不好吧。”
“这有啥不好的，我的命都是你给的。”苏源说，“我俩挤挤吧。要不我去黄寅那屋，我俩挤挤！”
我摆着手说：“你还是别打扰她了，她睡不醒会生气。她脾气可不太好。”
“那你也别睡沙发了，这沙发这么小，一翻身就掉下去了。睡醒了，腰都疼死了。”
我想着也是，干脆就拎着枕头进了屋，小心翼翼关了门。
上了床之后，我俩之间摆了个枕头。关了灯也就睡下了。
外面很快就安静了下来，拉着窗帘，屋子里黑得和黑洞一样。
我看不到她，但是我能闻到她身上那种特殊的气味，这气味让我有些把持不住，我坐了起来。
她感觉到了，小声说：“你还没睡啊！”
“嗯，我还是去外面吧！”
她也坐了起来，说：“睡不着？”
“嗯，有点睡不着，你在我旁边，我不习惯。”
我刚要走，她一伸手拉住了我的衣服说：“要不你睡里边，我睡外边。也许就行了。”
“那行吧。”
我跨过枕头往里走，到了里面，和她四目相对，我能看到她亮闪闪的眼睛。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死死地抱住了她说：“苏源，我，我想和你！”
说着，我就把她按在了床上。我竟然像个二十岁的小伙子，一晚上，我和她来了三次。
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会这样呢，对于我这个年纪的人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