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着气，叉腰问：“什么事？”
把放在椅子上的毛巾拾起来擦汗，高一涵调侃他：“不会打球，汗倒是流的多”
慕斯撇撇嘴，尽管他打球菜，投不进球也有女生喜欢他这一类型的男生。
说慕斯属于奶狗型，打球菜不菜不重要，重要的是够奶。
是吗？高一涵也同样打量她多年的好友来，除了白净一点，长得漂亮一点，这就叫做奶吗？
现在的孩子，都眼瞎。
“你摇头什么啊？”
慕斯被她看得发毛，她平时不会过来看他打球的，除非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来。
有个妹子她没见过，看起来清纯可爱，大冬天光着腿穿百褶裙走过来，畏首畏尾得找慕斯要微信。
“刚我就在那儿看你打球，一眼就注意到你了，我们你能加个微信吗？”
高一涵坐在一一旁，妹子的一双长腿太过亮眼了，连打篮球的几个少年也注意到他们的方向，时不时的过来打量一番。
慕斯绕饶头，看了眼高一涵。
“等会”说着他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两人对加了微信，妹子欣喜的离开视线。
高一涵从妹子的身上过度到他到底身上，上下用怪异的眼神打量他，他全身鸡皮疙瘩咯噔一下就出来，炸毛的吼她。
“高一涵，你是不是有毛病”
高一涵也觉得自己有毛病，居然觉得这丫还是有点好看。
“哟，加上微信了”
慕斯板眼坐在她身边，哄她：“生气了？”
她怎么可能生气，白眼瞪了他一眼没搭理他。把自己找他的目的说出来，“给，毕业展的票，给你留的”
特意提出给他留的票，免得说她高一涵欺负朋友，再把闫颜最近不太宽心的问题跟他说了一通。
慕斯喝上一口水，接着又有一个妹子过来，她话止住。
妹子扎两支马尾，个子小小的但人看着乖巧可爱，一看就是直男喜欢的哪一款。
突然她瞥眼慕斯，慕斯正看着妹子走到他跟前，跟他说话。
她没来由的生气，也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可能是正好这个妹子就是慕斯喜欢的一类型，所以她气？
还是因为慕斯以为美色而沉迷，小脸微红跟妹子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最后还聊出感情来加了微信，所以她生气？
她也不想去想为什么生气，话止住人也往外走。
把慕斯晾在一边。
慕斯见状，跟妹子聊了几句匆匆提包离开，再高一涵背后喊：“等等我啊”
等他，鬼大爷等他。
加快步伐，奈何慕斯个子高腿又长一会就追上她，问她：“晚上叫闫颜一起吃饭吧”
说完他寻思：“要不再把大神叫上一块”
“要叫你去叫，我是不敢”
上次食堂吃饭的事情还耿耿在怀呢，她可不敢去。
“我跟他又不熟”慕斯拒绝。
“我也不熟啊，谁熟？”
她看眼慕斯，把问题抛给他。
也就闫颜熟。
高一涵电话里跟闫颜说了很清楚，得感谢人家的照顾，还有送票的事情也要感谢。
“权当是我要感谢他，你跟他熟一点，闫颜你约约他看看他能不能出来吃饭”
闫颜接到电话的时候她在图书馆不能大声说话，想拒绝她又不想拒绝。
要不就用用高一涵，把方木舟找出来吃饭好了。
想着她便答应了。出去图书馆跟管理阿姨打声招呼，把方木舟的电话号码找到。
管理阿姨把她叫住，“闫颜，这本书有人退了”
她把书递给闫颜，是闫颜找了好久的时间旅行，这本书也是最近才到图书馆，她把书放在包里，签好借还表。
出门给方木舟打电话。
跺跺脚给自己加油打气，最终拨通方木舟的电话。
“闫颜”
她想到什么，赶紧把电话挂断。
她怎么忘记了跟方木舟的约定，如果她给打电话就是变相到底答应跟他交往。
那，是不是现在算是交往了。
想到这里，方木舟的电话回播过来，沉稳的声音响起，她才发现她很想念他的声音，想念叫她名字的声音。
还有一瞬间觉得，她们在一起应该很美好。
“闫颜……”
“学长，那个，晚上有空吗？”
“我想请你吃饭”她转念换了一个词：“不是我，还有高一涵他们都在，想喊你一起来”
半响也没见方木舟有反应。
她低声喊她：“学长？”
抬头去抚摸雪绒，手掌冰凉的触感。
“下雪了学长”她说。
方木舟终于回了她：“嗯，下雪了，等会见”
闫颜收回手，把雪水握在手心，决定一切。
火锅翻腾的释放它的蒸汽，高皓得到来把气氛整个降低到顶点。
闫颜闷在原地把高一涵的脚踢了下说：“我去上厕所”
高一涵心领神会，扬言：“我也去”
到了厕所把门阖上她才跟高一涵说道说道，“高皓怎么回事”
“明知道他跟学长不合，你怎么把他请过来了”
高一涵：“我冤枉，真不是我叫的。哎呀，我哪知道他会来，你说我再怎么没情商也不可能在这个节骨眼专门给大神添堵啊”
“关键是现在他们已经坐在一起了，事成定局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时间不能过久，免得出什么乱子。闫颜跟高一涵一路回到座位上，慕斯已经开始给高皓和方木舟倒酒喝酒。
三人关系还算正常。
闫颜放心很多。
她坐下，方木舟趁她去厕所的时候跟慕斯换个位子，坐在她的右边，给她夹菜。
平时去他家吃饭的时候他也经常给闫颜夹菜，在闫颜看来并不算什么问题，到了高一涵他们眼里变得暧昧不清。
闫颜接受方木舟给的菜肴，高皓看在眼里他把煮熟的肉片同时顺手夹给闫颜，表明夹菜并不是他方木舟一人所有。
闫颜楞神，给高皓道声谢谢。
她光顾着吃，有时也留意方木舟，高一涵开话题：“吃这个吧，这个好吃，来来来”
“对了，闫颜今年校庆有没有什么意外惊喜之类的”
慕斯插上一句话：“要是宋妮他们有来跳舞就好了”
“应该是会来的吧，还有各大社团，今年我们雕塑系有大神坐镇，有得火了”
她看眼方木舟，高皓夹菜慢悠悠地吃上食物开口：“恭喜毕业”
一说毕业大家是真正意义上的各奔东西，对学校还有留念有回忆，要是恭喜谈不上。
方木舟回他：“也恭喜你毕业”
“我要转系了，转外语系”他回答时是说给闫颜听的。
可他为何突然转系，大概能猜到是什么原因，闫颜没去问他的理由也没有说一句祝贺的话。
她心软，对高皓还是触发自己心底的善良他说：“欢迎你来外语系”
高一涵也不管提，她想提但是正打算问高皓为什么突然转系就被闫颜给踹了一脚。
她在没眼力劲也知道此时不能说话。
却忘记了另一个没有眼力劲的人，慕斯好奇问他：“怎么突然转系，你是游泳的跑过来读外语，而且都大四了像这种情况一般都是被迫转系，你是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合着该问的不该问的都提了。
高皓手停下，半响他笑着坦然回答：“嗯，我就是生病了不能在游泳”
“得了什么病？”这句话是方木舟问的。
“没什么，以后我就跟你是同系了闫颜”他岔开话题，把酒倒上跟闫颜说话。
还没等闫颜喝上，他自己已经先干为敬喝了两大口。
日落来的很快，断断续续的雪从外面飘洒出来，吹打在玻璃上，把玻璃蒙上一成冰霜，渐渐模糊了原本的样子。
当你试图把它擦掉的时候，它已经回不去原来干净透明的样子。
方木舟跟高皓就是如此。
两天你一杯我一杯，闫颜和对面的高一涵他们呆呆地看着他们的举动，一句话也不敢说。
一直到两人挂上微醺的红晕，她才把方木舟的酒从手里抢过。
“那个女人跟我没关系”方木舟撒手，嘴上说道。
那个女人？
高一涵也竖起耳朵开始聆听。
“她？我早就不在意她跟你有没有关系，跟你真的有关系还是假的都无所谓”
“反正我什么也没有”
最后一句话说出来时他握住胸口，嘲笑自己的无能，又心痛自己的无能。
方木舟说：“你太偏激了，舒宥铭也把你事情处理的干干净净，你最不该记恨的就是他”
“你呢，兄弟就是拿来给你事业做铺垫的吗？是我傻的中了那个女人的计，不是你爸爸的计。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因为你才接近我的你为什么不跟我提，为什么不说是你爸爸拿来计划你的女人！”
方木舟冷冷的回复他的话，“他不是我爸，我没必要跟任何人说起他”
也就他能做到这边镇定自若，在高皓要给他拳头的时候呆坐在原地。
“方木舟，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落到现在这般田地，你还敢说跟你没关系？你不承认他是你爸为什么还要去接管他的公司，他不是你爸为什么人人喊你方总”
“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叫你…”
“用钱打发我！还是给我封口费？你明知道那个女人是你爸爸派来折磨你的，你还让她接近我。看着我每天为她动情你心里舒服是吗？”
软座在凳子上，高皓继续说：“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没成把我当过兄弟，像你这种人又会真心对人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