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神怎么跟邢素茜走这么近,上次他们一起上课我还纳闷,真是活久见”
高一涵泄气,勾搭上闫颜的脖子,“下午没事对吧,陪陪我如何?”
闫颜也想过方木舟跟邢素茜的关系没那么简单,但也只是猜测,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她觉得方木舟不会喜欢邢素茜。
所以,高一涵愤愤不平的时候她心里毫无波动,安抚起高一涵的心情。
她眯了会儿眼,再想她打什么坏主意,连她下午活动安排都规划好了。“想干嘛?”
高一涵两眼一闭,嘿嘿笑容逐渐猥琐。
当她抱着一顿箱子从2楼走下来的时候,心里只道一片凄凉。就说高一涵能带她过来就不是什么好事。
“朋友工作室开业,我们得帮帮人家”
一句话堵死她的后路。
就接着便走上搬运工的道路。
二楼她正看着路,有人已经帮她把箱子接在手里,高皓身形体魄,直接挡住闫颜得去路。“我来帮你”
还没等闫颜看清他已经接手。
“来啦”后面高一涵喊他,他忙招呼两声才跟闫颜解释,“我也是来帮忙的”
“你怎么训练?”现在是关键时间,高一涵怎么能把他叫上来帮什么忙。
她有点恼她,高一涵哪能看明白闫颜的顾虑,只当她还在为把她喊过来做苦力叫苦委屈呢。
“好啦,学姐找我帮忙,我不得不帮啊”
“所以我一个弱女子能顶什么用”闫颜白她一眼,把从她脖子上挽住的手拿开,开始收拾其他的东西。
学姐她其实也认识,跟一涵很熟她有时候也会在路过雕塑系的时候碰见。
学姐提到让人帮忙的话题,不好意思的跟闫颜低头赔罪,一脸无措的样子。
闫颜其实没有怒,只是在跟高一涵逗趣罢了。
摇头对学姐笑着,表示自己没有生气。
高一涵打趣,凑近她耳边低估:“怎么没有用,有你在可以多找几个苦力过来”
她说是高皓,她把闫颜叫来跟高皓提过,所以高皓才会放下训练跑过来给她帮忙。
高皓坦然的确是因为闫颜过来的,被人揭了底他走近说“我训练完才过来的,毕竟我一个男人多少能帮得了忙”
怕闫颜生气,他继续说:“等会我就回去训练”
闫颜只是觉得压抑,她不喜欢别人因为她的原因耽误自己的事业,尤其是他们体育系的,每一场比赛的胜负至关重要,里面夹杂了太多人的心血和努力。
她也承担不起这份责任。
高一涵碰了她一下,“别人都这么说还气什么,人家还不是为了你”
她就是看出来高皓对闫颜不耐才故意跟高皓说今天要过来帮忙的事情。
闫颜哪里是在生气,人也来了能有什么办法顺其自然吧。
“收拾东西吧”
学姐走过来,把一边包好的箱子提上,高皓过去帮忙,“我来吧”
两人四目交合,半响高皓接过箱子搬到一楼。学姐也跟着过去在等师傅过来搬东西。
东西收拾差不多过后已经快点六点,她还要去方木舟工作室做模特,推迟学姐请客的好意。
高皓也要忙着回学校继续训练而且是比赛关键期他也不能随便吃东西也回绝了。
剩下高一涵跟学姐两人,也没什么意思只好作罢,“那只能等下一次有机会再好好谢谢你们了”
高皓回学校,一涵也要去学校赶作业。
她不同路先打车回家,剩高一涵跟高皓两人,她也不在孜孜兀兀直接表态,“兄弟,你是不是喜欢闫颜”
要说之前还不能保证,今天她故意说闫颜要来帮忙他就借此机会过来帮忙,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闫颜有意思。
高皓也明确表面他就是对闫颜有意思,“帮帮忙?”,他们两都姓高,最开始高皓已经不记得是怎么认识高一涵的了。
只是依稀记得高一涵挺能喝的,也特别能跟人打交道,又跟他同性两人一来二往开始已兄弟相称。
再后来因为论坛的事情他把微信里所以得人删掉,逃避一段时间就在没跟高一涵联系过。
校园里,人来人往多是欢笑声,朝气蓬勃的青春气息。
“你还需要我帮忙?再说了要追闫颜的太多了,我根本帮不过来”
变着法的说自己不能胜任,高皓也只是象征性的问问罢了还真没打算让高一涵干点什么。
经过几次相处,他警觉的发现闫颜不喜欢被人参与自己的私生活!尤其是走朋友的路线插入她的生活,只怕只会招来她的反感。
两人有一说一,再没提过闫颜,自然而然结束闫颜的话题转为对它比赛的情况了解。
慕斯下课给高一涵打电话,才知道她在给学姐帮忙搬东西,他错过了高一涵整整三年的时光,除了闫颜以为根本不清楚她的社交关系。
什么学长学姐的一个都不知道,越是不知道就越容易乱想抓狂。
就算高一涵说她一直单身保不准有人就对她动过侧影之心也未可知啊。
一想到有人打高一涵的注意他就心酸吃味,连续给高一涵打了多个电话她都没接通。
找到雕塑系大门口蹲点等她,抬头看见的却是她跟一个男人亲密无间的状态。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也没看清到底是谁,先过去把高一涵拽倒跟前,用身体挡住高皓的去路。
慕斯人没高皓高,为了不显自己的威风他还故意踮上两脚显得自己盛气凌人。
高皓先是一怔,他没见过慕斯。
看起来倒是一个挺清秀可爱的小伙子,不由往身后高一涵瞥了眼,有眼神交流询问高一涵旁边的人是谁。
高一涵尴尬倒扣手指,先把慕斯拽在跟前,干笑几声说:“这我发小,刚考上A大。”
给慕斯提醒一下高皓是谁,“他是游泳队的高皓,你不是还说他打球很好嘛,就是那位”
慕斯打量了一番想把他跟那日篮球活动上的男人重合在一起,紧抿住的薄唇松动,依旧不肯多言,“嗯”
高皓算是看出眼前男人警觉的气味,也不是怕他只是觉得他没有蹚这趟浑水,跟高一涵说声,“没事我先走了”
给高皓倒了别离。
她吼住他,“你是上天派来折磨我的对吧啊,慕斯,你最近怎么回事”
不说他最近一惊一乍,情绪不稳定算了。从知道他在A大读书后又开始黏住她,除了上课不能跟高一涵一起外,能多在一起就要多在一起一秒不间断。
今天也是故意不跟慕斯说要去帮忙的事,不然他肯定不惜一切也要跑过去粘着她。
“那你非甩开我就是为了谈恋爱,高一涵,是你自己跟阿姨承诺大学四年好好学习,不辜负自己选择的专业,这都是你自己说的,为什么不办到”
他也跟着气,又不是高一涵父母反而比她父母还要苦口婆媳。
“你丫用得着你来提醒我,我是给你脸了要你在这说我,是,对,你说的没错是我非要来学雕塑,没有选择父母给的专业,所以我就得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累死累活连交个朋友的权利都没有了是吧”
高一涵一说起父母就来气,她当初选择雕塑的确不是跟父母承诺过认真对待,她也没有说不认真对待啊。
这丫就是故意的,没事就给她提醒一下,“咋了,老娘还不够认真了,非要我累死在课桌上你才能满意”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几个意思?”她冷眼对他,不顾冷嘲热讽,“算了,老娘不想搭理你,我要去好好学习了别烦我”
好好学习两字咬得有多重,慕斯就有多痛。
刚才他就是看见她跟一个男的有说有笑就控制不住自己,才说的气话。
根本没那个意思的。
现在后悔来不及,一涵是真的生气拦都拦不住。
高一涵动了心思,正好借此冷冷他,免得他一天没事干就粘着她,嫌烦,板着脸指着他的鼻子不然他在跨进大门一步:“别进来,你敢进来就别想在看见我”
慕斯无辜眼,又没理。只好默默收回腿,巴巴看着高一涵进了楼。
他真不是故意的,方木舟从楼上出来的时候有看见高一涵的影子。
倒是跟慕斯撞上眼,瞧去有些眼神,没去细究。
从兜里掏出手机,跟闫颜打电话。
“在哪儿?”
闫颜已经在他工作室等他,跺跺游有些僵硬的脚回“工作室这里”
“好,等我”
夜色还未降落,韫色透过树枝昏黄不定,从栏杆出往下看去。
她又看见了那个男人。
这下她不得不觉得怪异,那个男人穿得依旧是上次她看见的那一身衣服,帽子口罩把他包裹的紧紧的。
他没有看见闫颜正在看他,而他却一直盯着闫颜家的方向,站在拐角处笔直的跟个筷子一样,他两边打量,像是在等什么人。
上次她见到他的时候他也在等人,但一直没看见他等的人。
如果说上次是偶尔,上上次也是偶尔,那这次呢。
不可能撞上一个人三次。
直觉觉得他有问题。
好在她没在自家小区而是在对面方木舟的工作室,五楼工作室正好被大树繁茂的枝叶挡住。
不放心一涵不知道她有没有回家,给高一涵打电话确认她在哪儿,高一涵没有接通。连续打了几通电话也没接通。
等她再次拨打电话确认的时候,抬头正好与那人撞上眼。
不知道他抬头时有没有看见闫颜正在对面。
她心跳加快,胆小怕事直觉觉得他已经发现了她。快速蹲下围栏挡住她全身,希望他没有发现。
如果那个男人没有问题只有一个平常等人的寻常人家也就罢了,就怕真有问题,遇上个变态之类。
也不是闫颜自己吓自己,多少有些警觉意识对自己也无害,警觉一点还是要好一些。
高一涵接通电话,“怎么了?”
闫颜提,“现在在家吗?”
“没啊,我在学校呢怎么了?”
闫颜把刚才看见的那个男人样貌特征,还有自己的直觉通通告诉高一涵,也让她自己也要警觉一点,不要有危险。
高一涵到不觉得有问题,她也经常通宵熬夜,大半夜出去买咖啡之类的也没见到闫颜所说的可疑人,安慰她是不是想多了。
“闫颜,你是不是想多了,最近雾霾挺重的天气又冷,戴帽子口罩的大有人在,有什么好奇怪的”
闫颜还是相信自己的判断,总觉得那个男人不安好心看起来就不像,“我也说不上来,好几次都看见他,而且他那个眼睛,就…很诡异,感觉像要活剥生吞你一样,我总觉得他不像好人真的,你晚上找慕斯过来,我们两个女生在一起万一遇上什么事有个男的还好一点”
高一涵好不容易才甩掉慕斯,“找他?别,我好不容易借个理由甩掉他,你就是想太多了,对了你在大神工作室吗?让他出出主意呗,反正他住的地方就在对面!”
方木舟?
她怎么把他给忘了。可她怎么开得了口,难道说自己吓觉得有个人像变态,喊他出出主意,最好能去她家?
怎么也说不出口。
等她在站起来的时候,那人已经不在路边,两侧都没有他的痕迹。可能是看见闫颜发现了他便离开了吧,她暗想。
哒哒哒,脚步声从楼道传出来,步伐沉稳,一点喘息的余地也没有。
闫颜心悸,会不会是那个人发现了她,又觉得不太可能,也太垫背了看了一眼就被害?
摇摇头,或许是方木舟来了。
她喊了一声,“学长?”
没人回答。
脚步声离得越发近,她又喊了一声,全身发颤,连喉咙都在发抖,挥之不去的眼神一直在脑中盘旋,盘旋良久。
楼梯门被打开,方木舟走近。
闫颜吓得大叫出身,还没看清人是谁险些腿软倒地。
方木舟走过来把她抱住,慌乱见也不注意身体接触是否过当,把她环抱在怀里不让她倒下。
“怎么了?”
闫颜试图挣脱,良久还是熟悉的味道才另她松活许多,刚才紧张的情绪还未消散,全身发软得靠在木舟怀里,全身紧紧靠在他身上试图让自己平静下来。
方木舟低头,下巴拂过她的秀发,因她没有推开自己而僵住的身体。
浮在腰上的手紧了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