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还是说被人知道自己的小秘密老羞成怒，她想了许多理由，要说出口时喉咙卡了壳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敛下温情，眼皮每跳动一个节拍她心跟着悸动。
“我说错什么了吗？”低声讨教。
方木舟没接话，喉咙干涉得上下摆弄也掩盖不了内心焦躁。
还是他看错了，还以为小兔子快要进了狼窝结果发现她只是在外面吃瓜。
“回家吧”
礼物被他扔在后座，幅度过大导致里面的兔子毛绒拖鞋掉了出来，拖鞋跟她的睡衣是一个牌子的她记得。
买睡衣的时候也想买一套的，只怪当时身上没钱只买了一件睡衣穿了二年。
车子发动，两人再无交涉。
晚上街头没人，方木舟开得很快，悄悄眯看指标飞速上市，以及安全提醒不断发出警告。
“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
“您已超速，请减速慢行”
“您已……”
前方急转弯，他速度过快紧急转弯时，闫颜不甚靠近他的怀里，手抚上他的肩膀支撑。
刹车，停在路边得以解脱。
方木舟把车窗摇下来，重重呼吸新鲜空气，瘫在椅背上阖上眼。
几秒后，用上朦胧不清的眼眸幽幽得凝视她。
路边一个人也没有，只有一辆奥迪停在边上与前方热闹的夜市街形成对比。
冷气冲他的窗口吹进，也让她足够清醒。
大口呼吸，闫颜开口：“学长……我”
还好他阖上眼睛，呼吸深沉，他张张嘴，“喝咖啡吧，在车里等我”
没之前那般牵强了，嗓子布满暖色。
打开车门，挺拔的身躯在街头游荡。
摊开手心全是汗渍，无意在瞟向后座，礼物因为车速掉落在地面。
她转身拾起来，兔子拖鞋很小一只，背后有写码数。
她愣住-36码。
这份礼物在怎么也不可能是给舒宥铭的，他穿不了这么小的鞋子。
所以方木舟生气的点是…
方木舟开门把咖啡端给闫颜，叮嘱她：“小心烫”
她接过咖啡捧在手心，“我看了礼物发现礼物不是给舒宥铭的，学长是要给谁？”
他喝上一口，把咖啡放在车台上，“你觉得呢”
“是我误会了”
“误会什么？”
“误以为礼物是给舒宥铭的”
“还有呢？”
“……我不知道”她低头不敢看他。
有一个念头一直回荡在脑子里，难道真的是自己判断失误了，可如果不是因为舒宥铭他为什么又要来参加篮球赛？
“不知道？”
声音提上调，连头眉头上扬，他坐起身手撑在座椅上，属于男人的味道围在她的周围。
她不敢抬头，也能感觉到来着他灼热的目光。
“对不起学长”她只能一直道歉，一直道歉。
他嘲弄起她，语气轻渺，“看来是知道”
“看着我”命令式。
闫颜硬着头皮迎上，对上那双眼睛忘记呼吸。
“我喜欢女人，听清楚了吗？”
气氛突然冷峻，连同空气也变得稀薄。
她怔住，愣住原地许久。
“说话”
紧抿起的嘴稍微松懈，她回：“嗯”
得到答案，他挪开手，继续靠在座椅上喝起咖啡。“喝完回家吧”
手指摩挲起咖啡杯，指尖泛白她大口喝上。
接着愧疚感涌上心头，她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对我抱歉就把后面的东西拿回来”
“我不能收”
方木舟动下嘴皮，头往车窗外看去，“我也不想在看见它，要么你拿走要么扔掉，你看着办吧”
“可是你要送的礼物”
“已经不是了”他否决。
闫颜没在开口，把咖啡喝光后拿在手里，还有礼物。
等到摇摇晃晃走进家门的时候，门口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她过去，慕斯靠在墙边坐下守着自家们，“你怎么没进去，一涵呢？”
他抬头对上闫颜，起身时身体发麻，声音低沉沙哑，快要哭似的，他说：“闫颜，我做错事了”
“怎么了？”
慕斯幽幽说：“我…其实我现在在A大读书！”
“什么？那你入学…”现在都十月初那他，“一涵知道你骗她的事情了？”
慕斯低垂起脑袋，用力点头。
手机发来消息，屏幕上高一涵的消息传来。
「不准让他进来」
阖上屏幕。
慕斯说：“我该怎么办，我没想骗人的，我就是不想在考什么医大，而且也不是就只有医大一个出路，我在考一年读完大学都该三十了吧，我不想失去你们”
“好了，时候不早你住哪儿现在？”
“寝室”
现在都晚上12点了，进不去。
她想了想，声音大了些“那你也回不去了吧，呀，慕斯你手怎么冻成这样，不会感冒吧，要不我去给你找间旅馆住下”
“还是不行，我们这边附近的旅馆不太安全你长得这么好看，有安全隐患，我在想想”
慕斯摇头，“我就在外面坐会吧，我不该骗你们”
“别这么说，毕竟是你的人生，你选择了A大就好好上课，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闫颜敲门，她知道高一涵在门口偷听，不然怎么那么准时给她发消息，自己明明很担心人家又不让人进去。
“你在外面坐会不得感冒发烧，到时候生病住院了难受的也是你”
慕斯自愿承担，沮丧地低头请罪。
“我自愿的”
高一涵开门，骂骂咧咧一顿说，“谁让你自愿，你感冒发烧还得我来照顾，我忙的要死哪有时间管你，进来吧”
闫颜憋笑，就晓得你担心。
回头对上慕斯，“进来吧”
慕斯不敢进，在原地徘徊良久，闫颜拉上他的衣袖把他进来，“走吧，她没生气”
高一涵躺在沙发上说：“谁说我不生气，我现在很生气”
“好好好，让慕斯赔偿你”
把客厅留给她们，她走进卧室把礼物放在坐上，身体也跟着抽空般软下来，坐着椅子上。
兔子拖鞋还在手里拿着像快烫手山芋。
手机抖动，屏幕上方木舟发来消息。
「没扔就乖乖穿上，这是给你的惩罚」
「早睡，晚安」
惩罚两字想起方木舟的俊脸，把头垂在拖鞋上连续撞击几次。
怎么会这样……
第二天她盯着黑眼圈上课，高一涵也是。
两人坐在教室奄奄一息，今天来上课的没几个，她还是进门前发现方木舟的身影，他就坐在最后一排不起眼的角落翻书。
不敢看他，谁让她做错事了。
邢素茜也看见方木舟了，经过昨天两人的对话她敢断定方木舟对她有好感。
也看见闫颜投来的目光，她大胆走近方木舟身边，“学长我能做这里吗？”
位置上放了他的书包，他正眼打量起她，动动眼皮：“可以”
邢素茜把书包放在自己的腿上，迎来方木舟不适：“给我吧”
示意她把书包给她。
“给”邢素茜勾起嘴角，乖巧听话。
闫颜看在眼里，他什么时候跟邢素茜很熟了。
高一涵也觉得奇怪，“邢素茜什么时候跟大神那么熟了，咋们跟大神也算熟吧都没这待遇”
“那种待遇？”他不是一直都这样。
高一涵托腮道：“一起吃饭一起上课还…看见没，还跟她有说有笑”
她也有跟他吃饭上课，聊天。只不过，昨天开始，一切都变了。
想起自己那些胡思乱想，就想给自己来一拳。怎么会觉得方木舟喜欢男人，还当人面说。
她问高一涵，“你觉得你家大神会不会喜欢男人”
她想看看是不是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觉得。
“怎么可能，他一看就是油盐不进，要当和尚的那一挂”
和尚？比她脑回路还要清奇，算了，当她什么也没问。
老师进门打断她的思绪，敛下情绪打开书认真上课。
开始跟着老师的思路走，蓦地，老师停笔靠在讲座上：“大家不要觉得历史课不重要，学会历史对学分有很大影响，既然来上课就好好上”
指后面一处地方，“那边的同学起来回答一下问题”
回头一看，说的不就是邢素茜。
她正挨在方木舟身边，把书立起来。等老师点上她名才抬上眼，愕然起身。
“我吗？”
“对，你，同学说说我讲的是否正确”
她哪有听课，根本不知道。想求助方木舟，那知方木舟一点也不搭理。
“不知道就好好听课，坐下吧”
邢素茜红着脸当着众人的面悠悠坐下，对方木舟的态度表示不满，“为什么不帮我？”
“学习的问题我没办法帮”
一句话说得邢素茜哑口无言，恶狠狠地心想着，看我把你勾到手后怎么折磨你。
中午食堂还是那么热闹，嘈杂的声音混乱不安，她去了三楼，三楼没那么多人吃饭。
慕斯给她发消息，「闫颜，你在哪儿吃饭？我有事找你帮忙」
他们俩昨天还没和好吗？早上她探过高一涵的口风不像是在跟他生气的样子。
「我在三楼吃饭」
没一会，慕斯端起餐盘坐在她对面。
“闫颜，一涵今天跟你提过我没有”他试探性得问起闫颜。
闫颜如实说：“没提过”反问，“你们还没和好？昨天你们聊了什么？”
“什么也没聊，她要我明天一早就走别让她看见”
由慕斯乖乖的性子，一定照做了。
他还单纯得不知道高一涵再说反话，苦笑。“难怪一早没见到你，去求她原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