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F。Y集团的首席执行秘书,兼珠宝设计师乔言,这是我的秘书,顾子安。”墨无城做了简单的介绍。
乔言笑着朝她伸手:“你好。”
顾子安也笑着伸过手去:“你好。”
这次庆功宴不像以往的商业宴会,以往的庆功宴像是无硝烟的战场,透着尔虞我诈,而这次,吃的还算比较轻松。
按照惯例,晚宴之后,一般会找个安静又隐蔽的高级会所放松一下。
顾子安一听就来了精神,如果在高级会所里动手,想必一定是神不知鬼不觉,毕竟人多眼杂,好多动手啊,想来还真是个不错的选择呢。
墨无城和乔言并没有很感兴趣,而且都是熟人,这种商业之上的过场也就不必走了。
听到宴会散场,就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的顾子安顿时不乐意了。
“不行,我不同意。”她突如其来的发声,让墨无城顿了一下。
墨无城看了她一眼:“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乔言竟不觉得这小秘书的做法有什么逾越,相反,她居然还觉得有几分似曾相识的可爱。
“我看墨总的小秘书也是个贪玩的性子,不如就遂了她的愿,毕竟小姑娘,都爱玩。”乔言笑着打圆场。
小姑娘?顾子心微微蹙了下眉头。
她不过就是长得矮小了些,怎么就成小姑娘了,而且她可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论年龄也三十上下了,怕是跟这个女人也差不多,她居然叫她小姑娘。
顾子安感到了深深的冒犯。
但对方是合作方,她也不敢造次,真要把墨无城的生意搅黄了,还没等到她找机会下手,只怕墨无城就把她赶出顾氏了。
“既然是合作方的要求,那也只好这样了。”墨无城松了口。
顾子安脸上露出雀跃的表情。
墨无城汗颜。
还真他么的像一个小姑娘。
若不是履历上写着她的真实年龄,他怕真是要被她的外表蒙骗了。
那家会所确实很隐蔽,而且很高级也很安全。
是乔言手底下的人订的,订的是个三楼的大包厢,里面的设施极其豪华。
这些人从乔言进公司,就一直跟着她,所以在她面前,也很放得开,并没什么可拘束的。
顾子安把杀人的事情还是想得太简单了。
以为高级会所会比较好动手一点,这包厢里数十双眼睛可盯着呢,她怎么动手,这样一对比,还是酒店里那清静的环境好动手一点。
啊!顾子安突然灵机一动,若不然,寻个借口把墨总骗出去包厢,再实施谋杀,最后抛尸荒野。
这还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呢,想着想着,顾子安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居然笑出了声。
在这安静的还没开始嗨起来的包厢里,显得格外诡异。
顾子安也被自己魔性的笑容震惊到了。
再看周围,数十双眼睛的目光都齐刷刷的集中到了她身上,她顿时觉得头皮一紧,感觉像是要被人生生看穿了一样。
“呵,呵呵,呵呵呵。”顾子安笑的比哭还难看:“我,我尿急。”
话音一落,她就从包厢里消失了。
乔言与墨无城对视一眼,顿时无奈的笑起来。
“墨总,你的秘书,真可爱。”乔言看着她消失的方向说道。
“确实挺可爱的。”墨无城同样盯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刚刚她尴尬逃跑的样子,让他不经意的又想起了顾子心,熟悉的感觉,令他心头一痛。
不知道这辈子,他还能不能再见到他的小东西。
包厢内响起嘈杂的音乐,气氛已经被带动起来了,而乔言和墨无城都坐在角落里,仿佛这包厢内的热闹都与他们无关。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们都是不喜热闹的人。
在被顾子心救出来之前,乔言生命中每一次的音乐和热闹,对于她来说,都是噩梦。
每一次换上新的衣服时,都意味着迟星华会给予她新一轮的屈辱和折磨。
这种生活持续了两年,直到顾子心将她从迟星华的身边救出来。
后来的热闹是因为欧向阳,同样是在那个热闹的宴会上遇到了欧向阳,从此,她的生活进入第二次万劫不复。
如果没有遇到他,后来的她不会有孩子,她的孩子也不会死。
这样热闹恬静的生活,她不配,她这次回来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胎死腹中的两个宝宝报仇。
被欧向阳逼着堕胎之后,乔言忍着痛离开了医院,在鹿城一个便宜的墓园里,给两个宝宝买了一个墓地,立了一个衣官冢,其实每年,她都会在宝宝离开她身体的那天,偷偷回到鹿城来祭拜。
她也知道欧向阳一直都在打听她的下落。
她不知道那个男人有什么企图,明明她已经离开了,明明宝宝也已经被他杀死了。
而她却没有足够的能力去抵抗他,找他报仇,只能躲在暗处,悄悄的捏紧了拳头。
乔言不知道欧向阳为什么这么迫切的想要找到自己,也不知道他要干嘛,心中闪过无数的猜测。
最后只在唇边绽放了一丝冷笑。
她想,这个男人,这么急于找到她的下落,不过是想对她赶尽杀绝。
她到底是做错了什么,而他又在恨些什么?明明她什么都没做,欧向阳为什么还是不放过她呢。
“在想什么?”墨无城突如其来的问话,打断了乔言的思绪。
乔言回过神来,隐在暗处的表情,闪过一抹痛色:“没什么,墨总要喝点什么?”
她明显是在转移话题,墨无城也不戳破她:“随便,我不挑剔。”
而此时,尿遁的顾子安还没有回来。
她已经离开了十几分钟,说不清楚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墨无城隐隐的有些担心。
“我出去一下。”
乔言会意:“去找你那个秘书。”
墨无城点头:“她挺笨的,也许迷路了。”
乔言失笑,难道男人都这么薄情,有了新了,便忘了旧人。
“如果她只是你的秘书,墨总又何必如此担心,而且她那么笨,又怎么做了墨总的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