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公司花这么大价钱捧你，你就这样的成绩。”电话一端，男人掸掸手里的烟灰。
“章哥，本来一切都好好的，都是那个孟锦，她油盐不进，我才成了这样。”沈沛咬着牙，手里的手机快要捏爆。
“连个女人都对付不过来，算什么玩意儿。我不想听这些借口，你自己好自为之。公司还会不会捧你，看你自己的造化了。”
章哥已经是给他以后一次机会了。
九月的天，微微有些凉意。
天选之子的节目组把所有人召集到一处。
段寻站在最高位，其余四个导师跟在他身后。
“主题曲《choose》任务发布，所有练习生要求在五天之内，掌握这首歌，并在最后演绎出来。”
“我们五位导师将会竭诚为你们服务。”
“谢谢老师们！”百位练习生一起90度鞠躬。
“那少年们，开始燃烧吧。”
口号喊完，就要开始争分夺秒练习。
第一天，练习生们按照分班一起练习。
A班的实力比较强，每个人都有自己熟悉一首歌的方法，各自为营。
孟锦和边月宁被节目组安排到C班。
这种在夹缝里生存的群体，最容易上升，也容易爆发矛盾冲突。
看节目，就是图个爽，如果一开始就全员满级，看不了两眼就会觉得乏味。
一进门，孟锦就觉得有些眼熟。
她想起来了，那个成华的TENWIN，庞大的十人男团，都被她整到C班了。
所以，C班大部分人，都是一个团队的。
她倒没有多想，“你们彼此熟悉，更容易默契合作，也更容易出彩。”
TENWIN的队员们面面相觑，彼此熟悉，呵呵，都是参加节目临时组的队，在之前还是竞争关系，能有多默契。
C班都是属于老师教，才能会的，没有人带，根本不行。
边月宁先带他们练几遍。
“这个高音，跟我一起练一下。”
“‘Pleasechooseme’这里，一定要有感情，要稳。”
虽然算是一首口水歌，但也有难点，就在高音上。
边月宁把他们的基础打下来，但高音这个坎，怎么讲，练习生也不太理解。
“choosethestar啊啊啊~”一个叫曾玉的练习生艰难地唱了一句。本来他就是一个习惯低音的，猛然嚎一声，技惊四座。
练习室里爆发出如雷般的笑声。
“鸡鸣了吗？鹅鹅鹅鹅，笑死了。”
“待宰的猪猪侠？曾玉，你的高音真绝。”
曾玉也是个大咧咧的人，毫不在乎，“诸位，请叫我高音猪猪侠。”
一直站在墙边，看起来在摸鱼的孟锦点了一句，“大侠，放松，不要用喉咙扯，身体放松找头腔。”
“孟老师，可否具体点？”
“先打一分钟嘟再说。”
“什么是打嘟，可否再具体点？”
“就是……”
孟锦嘟着嘴，嘟嘟嘟了十秒，才反应过来。
“曾玉，你耍我，揍死你。”
虽然嬉皮笑脸了一番，但曾玉还是按孟锦说的做。
于是，隔着门，外面的人听到了一个练习室整齐划一的“嘟嘟嘟嘟嘟”。
气氛活跃了，情绪也放得开，孟锦又教了一些关于怎么发声的技巧，一顿操作下来，连最初的曾玉也渐渐找到感觉了。
所有人都没发现，C班少了一个人。
沈沛坐在洗手间已经有一会了，还没想到什么好办法整孟锦，她就不招自来。
那个曾玉，是什么玩意儿，唱歌像鬼哭一样，跟这种傻逼一个班，简直是种灾难。
还有一个公司的队友，进了C班，竟然还笑得出来，一轮就滚的家伙，他才懒得费心思交好。
未来的星途璀璨，香槟美酒，美女如云，他坐在隔间的马桶上，想入非非。
“谁呀，蹲厕所里半小时了，掉进去了吗？”拿着拖把的清洁大爷敲了敲门，实在等的不耐烦了。
“我就差你这一个坑没扫了，我也要下班啊。”
沈沛打开门，恢复阳光男孩的样子，“大爷，不好意思，我身体不舒服。”
“嗨，小伙子，便秘就喝一点儿外面的饮料。这个组真坑啊，给人喝的全都是快过期的，我昨天一喝，拉肚子了，就在你那个位置，拉的真痛快。”
沈沛不想再直视刚才坐了半天的马桶，忍着心里的恶心，勉强地笑着离开。
他刚走出来，在公共的洗手台，就放着一个推车的饮料，估计是哪个工作人员进洗手间了。
上面贴着标识，C班十二瓶。最上面的是导师们的饮料，沈沛看了看，还有六个月过期，而练习生们的，大多还有一个月半个月就过期。
饮料，孟锦，导师。
那他就替她加一点料，让孟锦知道，导师不是那么好做的。
沈沛跑到上一楼的厕所，在水箱里，他藏了一个手机。
“喂，章哥，我想到怎么整孟锦了，只需要您帮我置办点东西。”
章哥听完他的想法，心里泛嘀咕，“你小子能行吗？万一坏事了，就是进局子的事，我可待够了。”
“放心吧，没问题，就算出事，也是我沈沛的主意，引不到您头上。”
章哥的手摩挲下巴，笑的狠辣，“哥们也好久没整过这种事了，心里痒攥攥的，就这么定了，我托人给你送东西。”
“章哥，多谢您了。”
沈沛再次回到练习室已经是下午，却发现，自己跟不上了。
在孟锦她们俩的指导下，C班进步飞快，在声乐上的进度，只比A班慢一点。
整首歌已经基本上扒下来了，只是欠缺一些细节。
攻克了心里觉得最难的高音部分后，C班的成员信心倍增。
即使全天高强度训练，还是有一股冲劲，像嗷嗷待哺的小虎崽们。
而沈沛，他逃了训练，在集体的合唱时，连歌词都记不全。
于是他又溜了。
晚上十点，有一个高个子男人带着工作牌，却漫无目的地在场地乱转。
终于在花坛的角落发现了沈沛。
“强哥，你来了。”
汪强从黑夹克里掏出一个小瓶子，“里面是你要的东西，一般人一颗就够了，我给你整了三颗。”
“只有三颗，太少了吧。”
汪强眯着眼，嗤笑一声，“你懂个屁，这玩意儿，不是糖豆。”
沈沛脸上笑呵呵，心里想着，什么东西，以后他发达了，汪强还不是一条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