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清脆,分外好听,十分清晰的落入每个人的耳朵。
在场的人一片哗然。
“那网上的女人跟你的关系是情人关系吗?傅太太对此是否知情呢?”
“傅总这是承认婚外情了吗?”
“傅总……”
记者都坐不住了,场内一阵骚动。
傅长恒一个眼神,便有保镖维持现场的秩序,很快这此人又全安静了下来。
画面上,傅长恒一身黑色西装对着话筒,完美的侧脸下,脖子上的三颗痣十分明显。
“首先,我承认那个孩子是我的,至于婚外情只是无稽之谈,网上发布的谣言我们都会一一追究,傅氏集团一直是个将信誉和名誉看在第一位的企业,不会做出任何欺诈消费者的事情。”
他承认的孩子,但是对女人的事情却咸口不谈。
苏时念看到这就用遥控调到了另一个电视台。
郭沫沫为她涂药的动作一顿,到嘴边的话还是吞了下去。
这种事情她很难插#进去,只能默默陪在苏时念身边。
与此同时,看傅长恒接受采访的还有纳兰栀。
听见傅长恒承认孩子时她轻轻扬起唇,可并没有听见他承认婚外情,眉头一皱。
安娜贝尔抱着孩子,“夫人,我们是不是该?”
她眼里全是危险的意味。
纳兰栀摇头,“他要是真事事听话,那就不是傅长恒了。”说着接过了孩子。
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闪过来,白色球鞋落入纳兰栀的眼里。
在算计,将苏时念困在林子里的别墅时,顾长亭就剪去了长发,发型跟傅长恒差不多,无论是背影还是五官,两人看起来乍一看居然十分相似。
或是帅也是一个共通点,只不过顾长亭长得要更清冷,就像天上寒月,宛若不可亵渎的神祇。
“不错,可以以假乱真。”
看着他这幅模样,纳兰栀点头赞道。
顾长亭站在原沉默着,视线落在纳兰栀怀里的婴儿,“这个孩子你打算怎么处理?”
“你不是已经看到了?”
“如果只是这样,那未免太大材小用了。”
纳兰栀眼眸动了动,“你有更好的想法?”
现在这个孩子可以用时牵制住傅长恒和苏时念,让他们乖乖听话,按照自己的方向一步步往前走。
顾长亭道,“苏时念需要的是浴火重生,蜕变,而不是你像牵牛鼻子一样。”
闻言,安娜贝尔眼皮子一动,,心惊了惊,“顾少爷!”
还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夫人的决定,顾少爷的话未免有些挑衅的意味。
纳兰栀也是神色一变,看向顾长亭,“傅长恒不好对付。”
“为什么要对付傅长恒?”
顾少爷今天是怎么了,总是跟夫人唱反调?
安娜贝尔心里泛起的波澜可以用潮水来概括了。
在此之前,顾少爷一直很听夫人的话,除了私自给苏时念注射病毒,所有人都认为那是个意外,包括纳兰栀。
仔细看去,纳兰栀眼底似乎爬上了一丝怒意,可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平静的如同沙海。
“你想让我把孩子交给你,对吗?”
顾长亭道,“或许这是最好的选择。”
“滚!”
纳兰栀突然冷声道,连同周围的空气也降了好几个度。
顾长亭直接转身,干脆的走了。
安娜贝尔心里总有种不详的预感,低头,看见夫人像没事人一样又在哄孩子,那股不安越发的强烈。
无论发生什么,她都会保护夫人!
一连又过去了几天。
这期间,苏时念接受调理的同时,自己做了康复运动。
看着自己恢复的出奇很好的身体,苏时念挑了挑眉,感觉到不可思议。
寻常人都要几个月的事情,她才短短几天身体就感觉已经不疼了,连那些耷拉下来都肉,都肉眼可见的减少。
郭沫沫看在眼里,也暗暗称奇。
起初还以为苏时念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可检查过后一切指标都十分正常。
“时念,你的体质也太好了。”
“嗯。”
苏时念接了一杯温水喝下去,水上散发的热气遮盖住她的眼眸,同时遮掩了眼底的情绪。
她的身体一定有问题。
苏时念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素质。
记忆回到很久之前——
那年她十六岁,高二。
“念念,听说新入学的学弟有一个长得十分俊俏,才第一天就被很多人围观,据说还是由保镖接送的呢,可牛了。”
“是吗?我没有兴趣。”苏时念正低头写作业。
到底还是被云朵朵拉了出去。
那天下午,初见少年稚嫩的容颜时,苏时念第一次知道心跳加速是什么感觉。
也终于明白,原来书里说的一见钟情是真实存在的。
只是一眼苏时念便移开了视线,重新回到教室做起作业,她明白那样的人是自己高不可攀的。
一眼,记在心里,这就够了。
而且,她这样的女生也不会是他喜欢的类型。
苏时念低头,看着手腕上缠绕的绷带,漂亮的狐狸眼飞快的划过一抹暗淡。
傍晚,街头,阴暗的小巷。
打扮的黑暗朋克的苏时念眼神冰冷,浑身狼狈,手里提着一根木棍从里面走出来,在她身后倒下了四五个小混混。
那些小混混的哀嚎声在空洞的小巷子里分外的清明,由于太深,听起来又像鬼魅。
这时有个身穿西装的男人走过来,男人背对着光看不清楚面容,他满意的看了眼巷子里发生的场面,从怀里掏出一沓钞票放在苏时念手上。
“这是给你的。”
苏时念接过去,面无表情的离开了。
记忆到这戛然而止。
苏时念瞳孔微颤,以前的自己还真是……无法评价。
由于家里穷,母亲收入低微还要供她上最好的学校,苏时念没办法只能接一些外快。
她打的全是偷鸡摸狗的小混混,起码雇佣她的人是那么跟她说的。
苏时念嫉恶如仇,教训几个小混混还能拿钱的事,那时的她十分乐意。
长期与人搏斗,苏时念少不了要受伤,她记得很清楚,每次受伤伤口很难恢复。
绝对不是像现在这样。
苏时念抬起头,似乎想起了什么,看着郭沫沫,“姐,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能帮苏时念的忙郭沫沫当然乐意至极,笑道,“你尽管说,别跟我客气。”
苏时念走过来,附在对方耳朵里轻轻呢喃。
听完郭沫沫一脸的震惊,有些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