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我真的没有办法了。”
云朵朵泣不成声,苏时念只好让她先起来说话。
看着被递过来的纸巾,云朵朵心情是复杂的,颤抖着手接过去。
“慢慢说,别着急。”
云朵朵擦干脸上的泪痕,好一会儿声音还抽噎的,但苏时念总算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黎和景不知道跟云朵朵的父亲说了什么,让其跟他一起投资项目,后来项目破产,云朵朵家本来也不是大富大贵,现在快破产了。
黎和景却从容的抽身,给云家留下一摊烂泥。
苏时念皱了皱眉,“云小姐,这事我恐怕帮不了你。”
云朵朵愣了,“念念?”
“也不是没有帮你的办法,你可以回去跟伯父商量,要么负债破产,要么被我收购。”
苏时念平和的声音落尽耳朵里,云朵朵愣了愣,仿佛第一次认知眼前的女人。
苏时念却不以为然,“云小姐还是考虑一下吧。”
“是我高估了我们的感情。”
云朵朵临走之前只留下来这句冷冰冰的话。
苏时念任由人离开,当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她垂眸,眼睛里一片暗淡。
云朵朵在家里没什么地位,父亲压根不管她,可她念着亲情还是会回去,照顾她爸。
但是她应该明白,嘴上狠心和行动上狠心是两个概念,她当然可以帮她们家。
可是云父根本不会念云朵朵的好,反而会像吸血鬼,一次次的榨干她。
收购才是最好的选择,到时候就是她手上的产业了,如果云朵朵聪明,相信她的话,她应该清楚自己怎么做。
几十年的交情,可是仅仅应为几句话,她也没有再联系过自己了不是吗?
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苏时念又抿了口茶,她和云朵朵疏远的开始是在黎和景的婚礼上。
“黎和景。”苏时念低喃着这个名字,大脑里冒出来些许感慨。
终究是物是人非了。
苏时念下午出门,准备去给小孩子挑几件衣服,在母婴店遇见了一个奇怪的女人。
女人身形很瘦,但气质非常好,只是往那一站就迷的人移不开眼睛。
但是她戴着墨镜和帽子,让人看不清楚面容,唯一能看到的,就是她异常白#皙的皮肤。
苏时念看中了一件粉红色的衬衫,粉粉的看起来十分精致,无论男孩还是女孩穿都很可爱。
苏时念正要拿下来时,女人的手正好也伸了过来。
两人的手触碰到一起。
冷,太冷了。
这双手冰冷的不像正常人,苏时念瞬间弹开了手。
女人道,“真巧,这衣服很好看。”
苏时念点头,礼貌的笑了下转身离开,不知道为什么,她下意识的想要避开这个女人。
女人自然也察觉到了苏时念对自己的态度,墨镜下的眼睛里满是复杂的神色。
苏时念没多停留,走出店去了别的地方。
好巧不巧却在咖啡厅再次遇见女人。
女人还是戴着墨镜,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可依然不难看出对方是个顶级美女,看起来十分年轻,只不过有些病恹恹的样子。
还真巧。
苏时念在心里暗道,问服务员要了杯咖啡。
这时女人在她对面坐了下来,“咖啡对孕妇不太好。”
处于礼貌苏时念回答,“偶尔罢了。”
接着苏时念看见了令她永生难忘的一幕,女人在她面前坐下,缓缓摘下了墨镜。
倾城的面庞,妖冶清冷的眼睛,如高岭之花只应在高处,高贵,不可亵渎。
世界上竟然还有如此美丽的女人。
苏时念看的差点移不开眼,甚至忘记啦呼吸,直到女人的声音将她拉了回来。
“这是我刚才买的,觉得很适合你。”女人说着将一件包好的衣服推了过来。
这是刚才那间粉红色的衬衫。
“你。”苏时念愣了好久,发现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这位小姐,我觉得我们有点眼缘,不知道能不能跟你做个朋友?”
女人的笑容过分的有感染力,苏时念很快被吸引了过去,“当然可以了。”
这时,窗外的香槟金色迈巴赫吸引了苏时念的目光,车子停在不远处,熟悉的男人从里面下来。
苏时念心跳的快了几分,再回过头时对面的座位上哪里还有半点女人的影子?
苏时念站起身向四处看去,都没有看见女人的身影,要不是桌上还有衬衫,她差点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傅长恒是专门过来接她的。
上楼,直朝她走过来。
看见苏时念似乎在寻找着什么,问道,“在找什么?”
“没。”
苏时念想了想还是不把女人的事情告诉他了,咖啡只抿了口,拿起衬衫,道,“我们回家吧。”
迈巴赫离开,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这段时间网上全是傅氏夫妇如何的恩爱,模范夫妻。
两人同框的画面时常被拍到,好不恩爱。
角落处,一双嫉恨的眼睛死死盯着他们。
谭文婧乔装打扮,拿出一沓钞票交给身边的猥琐男人,“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重谢,势必让那个女人@流产,懂?”
猥琐男人连连点头。
谭文婧这才满意,这段时间她一直过着偷偷摸摸的生活,暗中观察着苏时念的一举一动。
看到她在时装周上的成就后再也按捺不住了,另一方面她也没有机会对苏时念下手。
刚才那个猥琐男人是提供给傅家食材的配送工人,只要他在里面动手脚,哼!
谭文婧不知道的是,她的计划还没有来得急施展开,下一秒就被一双冰冷的手捂住嘴巴,带去了僻静的角落。
在睁开眼,站在眼前的是一个过分优雅的女人,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完美动人。
只不过脸上的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
“你们是什么人?”谭文婧心里莫名的恐慌。
眼前站着两个女人,除了优雅女人,还有一个留着金发的外国女子,看起来三十几岁,保养的十分好。
安娜贝尔一巴掌甩在了谭文婧脸上,似乎这脏了她的手,忙用手帕擦了擦。
两人身上的气场太强大,谭文婧压根不敢动,好像呼吸都是格外的恩典。
“记住了,苏时念不是你能动的人。”安娜贝尔说道。
原来是苏时念的人啊,谭文婧心里又气又恨,该死的贱人!
心里一阵后怕,她是怎么发现自己的?
纳兰没兴趣在谭文婧身上浪费过多的时间,示意安娜贝尔离开。
两人走后,谭文婧仿佛得到了救赎,趴在地上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