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瞬间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傅瑾云淡风轻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可声音却是信任傅长琛的。
傅长琛怎么也没想到为自己说话的居然是平日里从未交流过的二叔,傅瑾。
眼眶里热泪盈眶,感动的差点哭出来。
“爷爷,你相信我。”
没等老爷子发话,苏时念就插了过来。
“二叔,现在证据确凿,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不过是想保住自己的儿子,你该不会和傅长琛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吧?”
傅瑾脸色变了变,他想过老爷子和傅长恒都会反驳自己,唯独没有想过是苏时念。
印象中对苏时念的记忆还停留在她唯唯诺诺,相夫教子的家庭妇女形象。
即使她现在也加入了公司的管理,傅瑾也只以为女人家闲着没事,闹着玩的。
女人哪里懂什么经商,不过都是跟妹妹傅明珠一样愚蠢,异想天开的异类罢了。
“时念,这里男人说话,没你一个女人的事情,反驳长辈是为不孝。”
“是吗,可事实就摆在眼前,莫非二叔要当睁眼瞎,傅家的利益可容不得马虎。”
苏时念一点面子也不给,故作惊讶的样子,“哎呀,我这才想起来,二叔早就不参与公司的事了,现在公司的负责人是老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不还是我老公的责任?
还是说,二叔就是希望公司多几个蛀虫,最好将公司蚕食的四分五裂?”
她先是反驳,后又怀疑傅瑾跟傅长琛有关系,后面一字一句都是为傅家,为公司考虑。
傅瑾愣了下,没想到苏时念现在居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
他心里清楚老爷子向来偏向苏时念,把人当亲孙女养,或者说可能比起他们这些有血缘的,他还更在意苏时念。
“时念,怎么说话没大没小的,我不是那个意思,长琛好歹也是傅家的血脉。”
他承认傅长琛的身份,无异于就是在伤害傅长恒。
苏时念看不过去,“二叔,你这话把长恒放到哪里去?”
他怎么忽略了这层关系。
傅瑾脸色有些不好看。
几个人说话吵的老爷子头疼,清了清嗓子,道,“行了,这件事我已经交给长恒处理,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
傅瑾微微低垂下眼眸,说了声是。
“时念,你跟我过来。”
苏时念跟老爷子去了书房。
傅长琛一家子这下彻底绝望了,老爷子根本一分情面都不留,这是要把他们往死里逼啊。
傅长恒让人将这家子待下去,在擦过傅瑾身边时,用极低的声音说道,“二叔,秋天马上就到了,你这身西装有点不太合事宜啊,注意身体可别感冒了。”
从他的话里傅瑾听出了别的意味,明明是自己的小辈,在他眼里几乎是个臭未干的小子,可他就是在其身上感受到了冰冷刺骨的寒意。
傅瑾从脸上挤出一抹笑容,“你也一样。”
傅长恒没说话,冷冷的离开了。
与此同时,书房。
“时念,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爷爷,我不明白你说的话。”
老爷子叹了口气,“因为我的大意,差点让杜菲害了你,怪爷爷我没有保护好你。”
原来是这件事。
苏时念不在意的摇头,“爷爷你不用自责,她们还害不了我。”
老爷子点点头,走到书房最里面的地方拿出了一个小箱子。
箱子很小,上面的纹路和图案倒是很好看,百鸟朝凤,一看就不是便宜货。
老爷子用钥匙打开,里面躺着一只玉白色的手镯。
手镯通体白#皙,散发着柔和的暖光,里面有一点血红,如点睛之笔。
“把手伸过来。”
苏时念乖乖伸手。
老爷子将手镯戴到了她手上,眼睛里全是喜欢,“尺寸刚好。”
“爷爷,这是?”
“这是傅家主母世代流传下来的。”
闻言苏时念心里震惊了一下,又听老爷子说道,“之前就想给你了,只是爷爷人老了记性不太好,时常忘记,时念你可不要怪老头子我。”
抛开别的不谈,老爷子对苏时念是真的真心实意。
苏时念有些受宠若惊了,可心里的感情跟之前面对傅长恒一样,来的突然,去的很快。
她的目光落在镯子上,为了不让老爷子发觉,脸上的表情装的一般无二。
“爷爷言重了,我高兴还来不及。”
见苏时念戴上,老爷子这才露出了笑容。
“时念,你和长恒的感情应该没有问题了吧?”
没想到老爷子会突然问这个,苏时念随口回答,“挺好的。”
她和傅长恒之前的感情怎么样都已经过去了,她也不会再去在意。
重要的是现在。
老爷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岁月爬过的脸上流露出苏时念看不懂的神色,他略微沙哑的声音响起。
“你和长恒要好好的,现在孩子也有了,不要让自己太操劳。”
苏时念听话的点头,老爷子这才满意。
回去后就看见在车旁等着的傅长恒。
他修长高大的身影近在咫尺,整个人身上散发着慵懒的气息,左耳戴着银耳钉,略微长的头发随意撩到身,露出爆满的额头,男友力爆棚。
苏时念看过去,心念一动。
“你来了,我们回家吧,你想吃什么?”
看到她,傅长恒立马迎了过来。
那对深邃难以揣测的黑眸,眼里的宠溺似乎下一秒就会逸散而出,炽#热,温柔。
苏时念只觉得脸不自觉的烧了起来,绕过他上了车,“问我想吃什么,你要下厨?”
傅长恒就站在车窗外,不点自红的薄唇如同刚盛放的野玫瑰,一张一合都在无形的蛊魅着人。
他说:“可以啊,你说菜名我都可以做。”
“真的?”
她还从来没有看见过傅长恒下厨,故意做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做的饭能吃吗?”
话刚说出来,苏时念能明显的感觉到傅长恒的眼神暗淡了一下。
“苏时念,我以前做过,还是做给你吃。”
哪一次,她怎么不记得了?
苏时念绞尽脑汁也想不起来,没有跟傅长恒争论,而是笑着道,“既然这样那我就有口福了。”
傅长恒唇角微微上扬。
苏时念看向了窗外,她好久没和远在英国的母亲联系过了。